说中的“林黛玉倒拔垂杨柳”。安柳臣哭笑不得,在这个柔弱男子惹人怜爱的世界里,不知是福是祸。
“将军!”“将军,您过来了!”
火头军的姊妹们向赵梓言打招呼。
赵梓言简单回了两句,和不远处的安柳臣对上视线。她还是板着脸,却不似之前那样冷。无言的对视了一会儿,赵梓言心里久违的纠结了一瞬,还是转身大跨步的朝着自己的营帐走去。
她是对他发错了脾气,但她也不是没由来的,他就一点错没有吗?
赵梓言忽然停下脚步,有点恼,狠狠地闭了下眼睛。
她不是恼别人,她是恼自己。安柳臣是没问过她,可他出于好心,明知道自己对他态度恶劣,故意让他去拉练,为难他整他,他还费心费力的帮她缝补。
——他就一点错没有吗?
这个想法蹦出来,非但没赶走内心的纠结,还被自己的良心谴责了一下。
半路上,她又遇到了单乐,想让她去叫上安柳臣,告诉他,可以在他们启程回京时,一起走。
可赵梓言和单乐对视了有半分钟,心里反复了几遍,也没说出来。
待她过去,单乐挠挠头,仔细回忆了一下,自言自语道:“我没又做错什么吧?”
赵梓言怀有心事的走着,远处忽然叫起尖锐暴躁的喊叫声,“赵梓言!”
赵梓言往那边瞥了一眼,本不想理会,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又朝韩羽走了过去。
韩羽抓住木桩,生气地大喊:“你为什么把我关起来?”
赵梓言一挑眉梢,说:“怎么是关呢,我这分明是想留住你。”
韩羽咬了咬牙,气闷地想,“男主都死了,赵梓言,你的夫郎只能是我,我迟早把你拿下!”
赵梓言在心里把这句话咀嚼了一遍,韩羽口中的男主听来是她的未来夫郎,这个韩羽似乎对她未来之事有所知。听他的意思,她的命定夫郎已经不在世,然而,她连她未来夫郎是谁还未知。
“你别急,我们马上就要动身回上京城了,到时候我一定会带上你。你就先在这安心的歇歇吧。”
韩羽情绪有些激动的抗议着,“可我躺在这破稻草堆上,感觉浑身不舒服!”
赵梓言像是没听见一样,自顾自的起身回营帐去了。
晚些时候,本应该已经回去的“菜头们”又折返了回来。
折返的人数比原先的人数要少,他们跌跌撞撞的跑到军营门口。
王孙氏跑的太急,摔扑在地上,膝盖都跌破了。
“军卿,救命啊!”
正赶上赵梓言巡视到附近,发觉这里有异样,带着人过来。
王孙氏看到赵梓言过来了,把求助的目光从军营门前的守卫身上移到赵梓言身上。
“将军不好了,我们遇到了几个流匪,把我们追散了,大家分头跑的。等我们汇合了以后,等了又等,也没等到柳臣兄弟和同他一起跑的两个帮工。”
他们今日来送菜时,人手不够,装车的时候匆忙,之前路上准备的防身家什也没带那么多,今天人少,来的晚了些,回去的时候,走到半路天色渐渐的就暗了。
之前都没事,偏偏这次,就遇到了几个流窜的匪徒。对方五六个人,各个手里拿着长刀,还会点功夫,一个个都是亡命徒,又凶又狠。
他们硬拼不过,靠着三寸不烂之舌拖延了点时间以后,就开始分头跑,然后约定在每次给军营送菜回程都会经过的大槐树下汇合。
可他们都陆续回来了,安柳臣和一起跑的两个帮工一直没见人影。他们又担心又害怕,回去拿了锄头、铁锹,回去找,却在沿途发现了一片血迹。
现在天色越来越深,他们举着火把又害怕又心慌,赶紧来军营求助。
赵梓言眉头紧蹙道:“血迹是什么地方发现的?”
王孙氏想了想道:“在小成山附近的岔道口,那附近只有那一个岔道口。”
赵梓言对旁边的小兵道:“去将我的马牵来,快!”又吩咐另一人说,“去将此事告诉陈副将,率一队姊妹们去帮忙救人,我先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