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旸景醒来时在地上躺着,地上虽然铺了地毯,但没有床绵软舒适,而且也没被子盖在他身上。
地上躺一晚,他腰酸腿疼脖子僵硬,哪哪都不舒服,但醒来的第一时间,目光被屋子里的大红囍字刺激,他立刻起身望向床上。
新婚妻子不在床上,浴室里有哗啦啦的水声。
姬旸景拖着僵麻的腿去推浴室的门,门从里面反锁,他打不开。
昨晚最后怎么样了?
老祖宗究竟有没有和新婚妻子那什么。
妻子呢,她怎么想的。
他心头这一刻忐忑至极,事情超出他的规划,但马上他盯着浴室的门镇定下来,反正已经成这样了,再差也差不到哪去。
哗啦啦的水声消失,过了一会,欧阳玫穿着浴袍推门而出。
“小玫,昨晚,昨晚的事……”
欧阳玫打断他,“今天要去见你们宗室长辈,你最好去洗个澡。”
她嫌弃皱眉,绕开他道,“一身臭味好恶心。”
姬旸景的目光扫过欧阳玫脖颈那些痕迹,喉咙顿时干涩,他本来因为睡不好就差的脸色更差了。
虽然他要把妻子献给老祖宗,但老祖宗真和妻子发生什么,而且事后妻子的反应这么平静,这就令他有些难以接受了,简直如鲠在喉。
姬旸景干巴巴的继续问,“老祖宗昨晚,昨晚它对你……”
他试图寻找合适的词表述。
但老祖宗是兽,妻子是人,那种词他无论怎么也说不出口。
欧阳玫极不耐烦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老祖宗很厉害,天赋异禀,多谢你牵桥搭线。”
欧阳玫话落转身出门,已经有佣人等候在外面。
皇室的规矩很多,虽然昨天的结婚仪式因为姬旸景的“受伤”被免掉了,但今天见长辈无论如何也不能迟到。
林夫人虽然看欧阳玫这个儿媳妇不爽,但欧阳玫在皇室宗亲面前丢面子,也等于是丢她的面子,她交代管家把皇室宗亲需要关注的身份详尽无比地对欧阳玫事先普及了一遍。
大约是因为养尊处优,姬氏血脉又比较独特,皇家人的寿命普遍要比普通人高,现在负责处理宗室杂务的皇室宗长已经一百五十多岁,他也是皇室最年长的长辈,所有皇室子弟在他面前都得恭恭敬敬,就算人皇陛下也会在人前给他三分脸。
欧阳玫第一杯茶就是端给这位宗长。
“宗长很少出面。”林夫人骄傲道,“老四家两个儿子娶妻时,宗长就没出现。我们小景很得宗长的喜欢,有宗长露面,今天肯定会有很多亲戚到场,你可不要给我们家丢脸。”
姬旸景已经换了一套皇室的礼服,他偷偷观察欧阳玫的脸色,发现自己这个妻子被一只兽折腾了一晚,脸上平静的像是根本没这回事。
她怎么能这么淡定。她怎么能当没事人一样?她,她竟然夸出那种话,她怎么能如此不知廉耻。
姬旸景私下安排的心理师和催眠师都没能用上。
他本来做了两手准备,一种是新婚妻子喝了药一觉睡到天亮,什么都没察觉。
另外一种是妻子隐约有所察觉但不知道具体状况,这种时候心理医生包括催眠师都可以帮妻子消除不安情绪。
但他没想到会有第三种情况发生。
欧阳玫这种风淡云轻的反应令他心头像长了根刺,被扎的难受。
避开众人时,他小声问欧阳玫,“小玫,你还好吗?”
欧阳玫朝他微微而笑,“我很好。”
她看起来真的很好,脸蛋像被滋润过的花朵,美艳娇媚,姬旸景心头更不舒服了。
他嗫嗫着继续说:“你,你要是难受就告诉我,我们夫妻一体,我心疼你。”
“不用心疼。”欧阳玫笑眯眯打断他的话,“你家老祖宗很厉害,我很满意。”
她伸手摸了摸姬旸景的头,“谢谢你把它带给我,昨晚我很开心。”
他的发型没有被摸乱,她的手只是虚虚摸在他头顶,像是他头上戴了顶帽子,她只是在摸那顶帽子。
欧阳玫的话令姬旸景愣愣的有些反应不过来,像装载过度的处理器,内部零件发热发烫随时会崩溃。
许久许久,他脸色通红的,气息低喘,磨牙低叫,“小玫,你胡言乱语什么。”
欧阳玫含笑盯着他这种反应,“没关系,你就当我胡言乱语。”
姬旸景:……他现在超级难受。
这事虽然达成了,但过程和他想的一点也不一样。
远远看到他们亲昵的佣人们小声议论,“伯爵和少校大人好亲昵,真是一对男才女貌的璧人。”
“我现在好嗑他们啊,经历那么多终于在一起了,唯一的遗憾就是昨天的婚礼两位新人都没能出席,皇室规矩多也不能补办,啊啊啊好遗憾啊。”
“婚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