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思索了一会儿,竟觉得自己不如跟着谢盈意一起去云南,既能保护她,到了那里说不定还能碰上适合他的工作。脑子里过了一遍打算,傅瑜竟对谢盈意说:“我能同你一起去么?”
谢盈意有些迷糊,好像有点听不懂了,“傅瑜,咱们,得分开……你不能跟着我,一直跟着我……”
谢盈意说完,便甩甩头试图保持清醒,借着桌子的力气站起身来,往她房间的方向走去。
傅瑜从不曾知道,谢盈意的酒量这样差,皱着眉看她走得弯弯曲曲的,连忙起身去搀扶她。谢盈意这回倒是很有心性,甩开傅瑜的手,迷糊道:“……不用扶,我,我自己可以的。”
结果便是,甩开傅瑜用了她大半力气,傅瑜一松手,她整个人便失重向侧前方倒去。傅瑜暗道一声不好,心一横跨步上前,从谢盈意身后掐住她的胳肢窝,将她给立住。
谢盈意觉得自己现在像是烧烤架上的一只烤鸭,傅瑜的双手像是厨师的铁钳子,而且他一点都不温柔,锢得她吃痛。谢盈意只是老实了几息,便呲着牙挣扎起来,手胡乱拍在傅瑜的大掌上。
“你松手,疼疼疼啊我!”
谢盈意话一出,傅瑜总算意识到两人的力气悬殊,良心发现的同时,有些愧疚地收回了手,颇为无助地说了一句“抱歉”,一转眼还没等他忏悔完,谢盈意又换了个方向,朝着旁边的墙一倒,撞了过去。
傅瑜咬了咬牙,无语地走上前,伸出双臂将谢盈意给抱在了怀里。
“不能喝酒你还喝?……”傅瑜拥着谢盈意,像是抱蚕蛹一般,将谢盈意挪到了她的房间面前,用脚轻轻踢开房门,将人给搬上了床。
谢盈意还在呓语着什么,有一只拖鞋在路上就掉了,被扔上床的时候,还有一只粉红色小兔子拖鞋套在脚上。傅瑜立起身后,抽了抽嘴角,复俯身下去将她脚上那一只鞋给脱了下来。
“傅瑜!”谢盈意忽地坐立起身,朦胧之中辨认出他手上拿着自己的一只拖鞋,明明不算小的鞋在他手上倒像是个摆设一样、颇为小巧。谢盈意瞪大了眼睛,想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脑神经拐到哪一茬上了,语气有些弱下去,但还是默默坚持着说完道:“你……还是不要太,太依赖我了!”
实则她是在想,登徒子,竟还敢偷偷脱我的鞋!变态!流氓!但是这想法跟先前她吃饭时候说的事情纠结在了一起,她头脑一热就说了那么一句。再然后,她看傅瑜人高马大的,为了安全考虑,下意识就没了平时那嚣张气焰,咬了咬唇只好作罢。
傅瑜已经将谢盈意的拖鞋轻轻放在床头,闻言,直立起腰身,盯着谢盈意的脸,将她的细微神情给看了个遍,再加上她喝醉了,整个人的动作都被放慢了不少,心里面过的那些弯弯绕绕,就差直接写在她的脸上了。
傅瑜弯了弯唇,读懂了谢盈意在心里面骂他什么。苍天见证,他可什么歪心思都没有动过。谢盈意又躺了下去,横七竖八地仰在床上。
傅瑜在床边坐了下去,看她微微颤着的睫毛,想她方才那拙劣的演技。不由得便联想起从前在宫中的日子,那时候,她也是这样生活的吗?明明心中不是那般想的,却也得掩盖自己的真实想法。
回到现代来后,谢盈意与他之间直来直往惯了,他也已经逐渐习惯她其实是这样的一个人了。直到方才,他才又窥得与从前万般有些许重影的情景,再要去抓住,却也已如一阵轻纱拂过手掌心,未曾留下痕迹。
之前的事已经过去太久了,好像只是一场持久的梦境,久到他都忘却了,谢盈意曾经在宫中的行事做派,久到他在听到谢盈意所说的“依赖”之后,也还轻轻地应了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