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一片浑浊,大地之气与鸿蒙紫气相互角逐,时间滚烫流逝,此时的柴道煌想帮忙,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干着急。
约摸过去两个时辰,浊气逐渐散开,天空瞬间变得明亮,南吕已然着地,不过衣服上却是血迹斑斑,气息略有不稳。
“南儿,你怎么样了?”柴道煌赶忙扶住南吕,并给她度了些真气。
“无妨。我先休整下,再办完最后一件事就南下与东无他们汇合。”南吕收好剑,在柴道煌怀里睡了去。
刚过去的两个时辰,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她记得非常清楚,那就是她已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跟钕淡的那场大战,可谓是九死一生,若钕淡仅仅用的只是巫术跟自身的大地之气,对付起来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是在她的灵源之处还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这股力量竟与自己相冲。
她最终虽然取得胜利,却也是伤及了根本,本想趁机将钕淡给一并除了,谁知她竟伺机逃了。
正所谓穷寇莫追,如今钕淡也负了伤,没个十天半个月的也恢复不了,而她正好也可以趁这段时间好好查一查母皇的事儿。
她一直都相信,母皇没有死,她可是鸿蒙界的长公主,怎么可能轻易里被人陷害?
此时的离洛城如同一座空城,城中的百姓,在东无他们的威逼下也已经全部南移。如果他们再不去的话,恐怕会出事。
但是在与东无汇合之前,他们还有件最重要的事儿没有做。南吕只原地休息了一炷香的时间,随后举起剑往东三街走去。
在那东三街的街头再往左行百里,便是城主的家。
只是他们没想到的是,当他们赶到时,还是晚了一步,城主的家早就被人偷了,城堡被炸毁,那些哀哀白骨,也化成了骨灰。
“应该是钕淡干的!”柴道煌斩钉截铁的说道,除了钕淡也想不出其他人。
南吕并没有开口,算作是默认,她仔细检查着城堡里的每一处,一座这么大的宅院一夜之间尽数炸毁,不可能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可是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在南吕准备离开时,脚下似乎被什么给拌住,她低头一看却见一根白骨,这是整座城堡中唯一一根活人骨。
活人骨上血迹斑斑,已看不出原本的模样,这活人骨若想变成人样,一定要找齐人身上的所有骨骼,但恐怕此事比登天还难,这根头颅骨虽不能开口,光看上头的血迹就能猜出此地一定经过一场非常惨绝人寰的悲剧。
若想揭开这场悲剧,现在唯一的法子就是共情。
她用鬼天绫遮住双眼,吩咐柴道煌为其护法,随后便将手放在头颅骨上从而开启了共情。
一段共情,揭开了一场人性的屠杀与残暴。
一望无垠的沙漠里,有一支商队,这些人的穿着也是十分怪异,通身上下都是银饰,甚至每个人都随身携带着一个蓝色的小布袋,布袋里装着一只蛊虫。
这群商队不知是从何处而来,男女老少都有,走在队伍前头的是一个五岁大的男孩子,他与其他人都不同,除了身高像小孩,那张脸却比大人还成熟,且一头红色的头发,梳成发髻,脖子上还挂着一个铜铃。
每走百步铜铃就会响一次,铜铃一响队伍就会停下来原地休整。
这支商队全靠步行,甚至连马车都没有,脚上都磨起了无数个水泡,水泡磨破后又沾上了一层沙子,长期以往那双脚已是面目全非,满是疮痍。
每次停下休息时,大家几乎是躺在沙漠中一动不动,没有人敢抱怨,也没有人敢逃跑。
若是被抓到等待着他们的就是鞭刑,荆棘木棍一下又一下打在身上,在往上撒滚烫的药水,这一番操作下来,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肤。
起初也是有人逃跑的,杀鸡儆猴之后就再也没人敢这么做。
“大家原地休整一下,太阳落山前务必抵达离洛城。”小男孩吩咐道,随后拧开水壶喝了一口水。
这支商队有二十余人,除了带头的小男孩外其他人已经三天三夜没喝过一滴水了。
如今见小男孩大口饮水,其中有一人很是饥渴,站在不远处滚动了喉结,咽了下口水。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下来!”果真如这小男孩所言,只见他衣袖一挥,一个闪现就来到那人跟前,一枚金针直接戳入那人的眼窝,生生将那人的眼珠子给挖了出来。
这一举动,让周遭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气,不仅没人敢逃跑,甚至连看都不敢看这小男孩一眼。
这行商队在沙漠中行了大半日,终于在太阳落山时顺利抵达离洛城。
只是此时的离洛城十分萧瑟,远不如今日的繁华,街道上就只有几个卖银饰的小商贩,那个小男孩轻车熟路地带着这支商队七拐八拐就进了永安巷,这永安巷住的都是些药农,当时城主为了方便管理,就将这些药农安置在一个巷子里。
药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