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柱子是我们这最争气的一个,以后啊,肯定能找到好的人家的!”涂大娘安慰道,又趁着这档子空功夫给南吕他们做鞋子。
“涂大娘,你这鞋子做的不错啊,是给南吕那丫头的?”
“是呀,她都来我家这么久了,都没双舒适的鞋子。她脚下的那双看是好看,只是穿太久了,我想趁这日头大,给她洗洗晒了。”涂大娘笑意盈盈回着,鞋底可是纳了一层又一层。
“你说,要不把你家南吕这丫头嫁给我们柱子呗?我看他俩都会算命,性子也合得来。”
“这……”涂大娘面露难色,南吕的谈吐与凤姿一看就是大户人家,若真让她嫁给了柱子,委实委屈了她。
涂大娘脑袋飞速运转,扯了个由头,“我家那丫头啊,身子也是弱,就怕会把病气过给柱子,到时柱子的病越发严重,岂不是害了柱子?”
“这个道理我也懂,我这还不是没别的法子了嘛!”丁桂婶子沮丧着脸,心里乱成一锅粥,再这样下去,柱子恐怕真的没得救了。
到时她该怎么办哦!
“不是完全没办法。”南吕顿了顿,面无表情道,“我合了一下命格,柱子的命格跟我哥的命格相符,不妨就让我哥嫁给他吧!”
既然柱子是柴道煌害的,那么这残局自然也得柴道煌自己收拾。冲喜也只是个托辞,只要柴道煌愿意解咒,哪怕柱子跟只公鸡成亲,也没问题。
“夭寿哦,这怎么可以呢,再这么样我家柱子也不能娶个男人啊!这不是丢我们家老祖宗的脸面嘛!”丁桂婶子仰天长呼,实在很难接受柱子要跟一个男人成亲的事实。
有辱门楣,简直是有辱门楣!
“是啊,丫头,这法子实在是不妥!”涂大娘也附和道,要是让她的闺女嫁给一个女人,她也是很难接收,这就跟挖了祖坟一样。
“这不也是没办法了嘛,再说了只要拜了堂就行,又不是真夫妻,等柱子醒了,就当这场婚事没发生过就行,而且我们还倒贴十文。”南吕继而分析着利害关系。
果然听到不仅能救柱子,还能收十文钱,丁桂婶子的眼睛都亮了,“你可不要诓骗我这个妇人,我这就去找村长来做个中判,我们立个字据,以防你抵赖。”
就这样南吕成功将柴道煌给嫁了,等柴道煌知道此事时已是次日早上。
“你干嘛不把自己嫁了!”柴道煌气恼得一屁股坐在门口的石墩上,说什么也不肯进屋,更不肯去试穿婚服。
这丫头,怎么能那么毫不在意就将他给嫁给一个男人?他不想跟任何人拜堂,此生他也只想娶自己心爱的女人,哪怕娶不成,守在她身边也是好的。
可是他怎么能嫁给男人!荒谬,无稽之谈!
“谁让你给柱子下同姻咒的?柱子这一生积德行善,并没做任何伤天害理之事,你为何要这么戏耍他?”南吕声音如古水一般平静,这一世是柱子能消弭所有的罪业,带着这副病体能撑到七老八十,不能再这个节骨眼上出事。
“对,我是给他种了同姻咒,可我也没说这咒不能解啊,你怎么不跟我商量就把我嫁给他?”柴道煌很是生气,他知道自己在气恼什么,可他什么都不能说。
“我不知你在气什么,同姻咒是你自己种的,如今你自己嫁给柱子,也算是有因有果!”南吕不再理会柴道煌,而是自己一人走了出去。
这所偏僻的小村庄,很安静的沉睡在大地之上,月亮高高挂在夜空,给晚归的人带来光亮,繁星闪烁,很唯美。
南吕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后山,这后山她很少来,之前身子虚弱,几乎都是卧床休息,自从吃了柴道煌给的丹药,身子好了大半,有时候还能帮着涂大娘挑一石猪肉去集市上售卖。
后山有一颗大树高耸入云,枝干呈伞状,枝繁叶茂,而那轮月亮就错落在树杈间,光影斑驳,像是夜幕下眨着眼睛的小精灵。丛林之处还有低飞的萤火虫,萤火虫微弱的光一闪一闪的,煞是好看。
没有奔波劳碌,也没有名利场,有的是心的归处,思念的延绵。
南吕很随意地坐在树下,拿起凤鸣吹了起来,凤鸣的声音实在是不怎么好听,像鸡叫,只是每次吹的时候,周边的生灵都会围绕着凤鸣起舞,久而久之,她闲下来也喜欢吹奏。
“怎么了?心情不好吗?”远远的走过来一个相貌堂堂的俊俏的公子哥,一身青色的衣衫,在月光映照下,更显仪表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