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张精致的脸探了出来,杏眼明眸,笑意盈盈的看着他,见他在喝茶就连忙过来坐下。
“晏渊,你的伤势怎么样啊,到底是那个混蛋把你打成这样的。”
晏渊拿了个杯子给易卿也倒了一杯茶。
“就是和程煜比武打的,你前些日子不也比武还得了个第一吗?”
易卿有些郁闷,“即使是比武也不能下如此死手啊。”
她感觉晏渊神色焉焉的,以为他是比武输了有些难过,“别不开心,我今天还特意下厨给你做了一桌子好菜,配上我从南腾师兄那顺来的美酒,今夜不醉不归。”
“好。”晏渊笑了起来,她一下午不会就忙活这个了吧。
易卿做的饭很好吃,但两人已经辟谷倒也没吃太多,大多时候都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修炼者的酒都是特制的,通常会掺杂灵力比寻常酒度数更高,所以喝多了也会醉。
两人的酒量都极好,但也不知道南腾从哪儿弄的酒,烈的不行,易卿喝热了叫嚷着要吹风。
待两人爬上屋檐,脸颊都染上了些薄红。
凉风吹着带去了汹涌的热气,易卿舒服的眉眼弯弯。
她一身月牙白长裙,步摇随着风轻晃发出叮铃声,月光笼罩剪出碎影,坐在屋脊上,身侧还放着半罐烈酒。
易卿扯着晏渊在她身旁坐下,晏渊给她理顺了被风吹乱的发丝,又怕她不小心打翻酒坛子,把酒罐拿远了些。
水声在罐子里摇的哗哗作响,她又蠢蠢欲动舔了舔唇,伸手就要去拿。
晏渊无情的拿走,“不许喝了。”
“那还剩半罐怎么办啊,倒掉多可惜。”易卿盯着那半罐酒,有些痛惜。
晏渊将酒罐盖上,“这酒太烈了,喝多了伤身。”
晏渊都这么说了她只能点点头:“好吧。”
其实易卿也不是那么想喝酒,但她见晏渊心情不好,听说喝酒能消愁,说不定今晚喝醉后明天醒来他就不会难过了。
但这酒伤身确实也不能多喝,突然易卿眼前一亮,“我们的卿渊屋里面有其他酒。”
说起‘卿渊屋’其实就是晏渊和易卿小时候偶然发现的一个暗室,不过那个暗室已经废弃,并没有人知道,所以就被晏渊和易卿霸占了。
小时候易卿想要给它取个只有他两知道的名字,方便交谈。
晏渊建议叫‘卿卿屋’,但易卿觉得是他们一起发现的自己不能独占,所以就加了晏渊的名字叫‘卿渊屋’。
晏渊见易卿眼巴巴的看着他道:“可是你不是答应今晚不醉不归了吗,我们还没有喝醉啊。”
宴渊还是心软了,点头同意去卿渊屋拿酒。
易卿高兴凝出灭灵剑,两人一起踏上剑身飞向了禁闭堂。
卿渊屋就在禁闭堂下,那时晏渊和易卿因为翘课去掏鸟窝回来后易卿还支支吾吾背不出书。
她爹易临一气之下就罚他们关了禁闭,结果意外发现了这个暗室。
从此以后关禁闭就像换个房子住,哪里还有束缚力,他们更加无法无天,易临被经常气的头冒金星却拿他们没有办法。
小时候他们调皮捣蛋谁都话都不怎么听,但两个人却都很听对方的话,易卿总害怕晏渊遇见危险,晏渊又担心易卿会受伤,双方相互约束着,倒也没闹出什么大祸事。
大了些依旧调皮贪玩但做事有分寸,长大后又苛刻修炼天赋异禀,长老们都喜欢他们的紧,连易临都每天乐呵呵的。
禁闭堂是石头做的房屋,坚硬牢固,共有十扇门,围成了一个圆防止有人偷溜。
以前还专门有人把手,现在却一片漆黑,看来这后面没人像他们这么皮,这禁闭堂竟也派不上用场了。
他们走进去推开第三扇门,踩着角落里的石像拿开了屋顶的一块石头,屋室却毫无反应。
这就是这暗室的玄妙之处:不在地下在天上,不在此地在异地。
他们走到第十扇门,果然相同角落里的石像上方,屋顶被移开了一块大石头,晏渊架上准备好的梯子,和易卿一起爬了进去。
宴渊时隔数月不见,却依旧感到扑面而来的熟悉,初见这个暗室时又脏又空荡,现在却干净又温馨。
书架上堆满的书和字画,一方小小的矮桌摆放的茶壶和茶杯,两张摇椅上垫了厚实的垫子和温暖柔软的毯子,还有总是只下到一半的棋局。
每一件东西他都能捕捉到相关的回忆,这是他们一起创造的卿渊屋。
易卿从角落里抱出了一坛酒,“这可是我亲手酿的桃花笑。”
晏渊看着骄傲的小表情失笑,从桌旁拿出了酒杯,“那就让我来尝尝小姐的手艺吧。”
他其实早就不是易卿的侍卫了,易卿长大后能够自保了,晏渊便拜入易临门下,说起来还是她的师兄。
不过他有时私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