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绝(1 / 3)

徐壮壮和徐福大吵一架,这事没传出去,府内却是人尽皆知。徐福信守承诺,没再踏入黄小蝶卧房半步,徐壮壮也权当没徐福这个娘,连早茶也不去敬。徐壮壮活了二十一年,她本以为,这是她生平做得最大逆不道之事,不成想,却只是个开始。

叶骄年过三十,又与徐壮壮两情相悦,徐壮壮背地里积攒不少,权等红人说媒下聘。她不想让徐福替她出一分钱,但徐福好歹是她亲娘,她要娶夫,需得向徐福知会一声。这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她姓徐,是徐家的后代,哪怕和徐福闹僵,她也不能破了徐家的规矩。

半月未敬早茶的徐壮壮,这日破天荒地出现在正堂,不止徐福,七房良人皆是一愣。林铃更是打翻茶盏,慌慌张张瞥向徐福,见徐福没看她,微微松出口气。下人收拾好地上的碎瓷,擦去茶水,林铃才彻底安下心来。

黄小蝶腿上未愈,不得动弹,徐福旁边的位置空着,摆了一副茶盏,落在徐壮壮眼里,好生晦气。

林铃不是没见过徐壮壮,之前徐壮壮敬茶时,与徐福再不和,也不会将心思摆到明面上来,一派其乐融融。今日徐壮壮脸冷得扎人,林铃与徐壮壮仅差三岁,徐壮壮瞥向他时,他忙低下头,心里一阵阵后怕。

黄小蝶出事翌日,林铃去找了廖秋。

当时廖秋坐在桌前嗑瓜子,见到林铃局促不安的身影,廖秋吩咐下人出去,而后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道:“好弟弟,我就知道你会来。”

林铃胆子小,若不因自己是庶出,又是个男儿身,娘家待自己实在太差,他怎会想在徐家为自己谋条出路?廖秋与他是截然相反的人,他脸上永远带着傲气,完全不因自己是个男子而看轻自己,也不因得不到徐福的宠爱而颓败。廖秋向他提出那个可怕又吸引人的想法时,他便清楚,廖秋的野心远比他表面展露出的要大。

廖秋将瓜子向林铃身前一推,又替他倒了杯茶,嫣然一笑道:“弟弟可想清楚了?一旦开弓,便没有回头路了。”

林铃点头,小脸挂着不安,问了一句:“哥哥,若是失败,当如何?”

廖秋怔愣,旋即嗤笑,“当今有律司职位最大的是谁?”

林铃想也不想,答道:“是掌事的长女。”

廖秋泰然自若,说出的话却令林铃毛骨悚然:“若是败了,你我二人便会落入徐壮壮手里。徐壮壮同掌事关系不好,此事不假,但说到底,徐壮壮是徐家长女,黄小蝶又是掌事的正夫。这么些年,总是有点情谊,你我二人算计掌事,徐壮壮会放过我们?一司是什么地方,不必我多说了吧?”

林铃心中了然,他要同廖秋做的,是事关性命的买卖。成了,从此徐家便是他们二人的天下,败了,便要入有律司,成为徐壮壮审判的一员。

先前,林铃因徐壮壮是一司掌司,只觉敬佩,可现在,他巴不得绕着徐壮壮走,离徐壮壮越远越好。

诡谲云涌下,徐壮壮毕恭毕敬地鞠躬,向徐福道了一声“母亲早”。

徐福鼻间哼出一声,自顾自喝了其余子女敬的茶,完全不将徐壮壮放在眼里。徐壮壮也不恼,只立在原地,等徐福给她回话。她不知在原地站了多久,徐福嫌她碍眼,眉头一皱,扬声道:“站着做什么?又要同我掐上一架吗?”

徐壮壮依旧不怒,徐福怎的刻薄,也拦不住她今日要向徐福坦白的决心。

“母亲,我要娶夫。”

徐福手倏尔一顿,而后问道:“哪家公子?”

徐壮壮老老实实坦白:“叶家。”

一提到叶家,徐福的太阳穴便不受控制开始狂跳。曾几何时,便是姓叶的拦住她成为首富,进宫面圣的去路,不论徐壮壮说的是哪个叶家,都够他气上一通。他强忍着不悦,问道:“我怎么没听说城中有姓叶的大户?”

“并非大户,只是一普通人家的男子。”徐壮壮道,“母亲应当知晓城中名为易颜的那家美甲店,我说的,便是易颜掌柜的亲哥。”

此话一出,在座的良人皆变了脸色,唯有徐福云里雾里。

男子爱美,做美甲是常事,徐福一届女流,整日穿梭于商户之中,哪有工夫管良人的日常消遣。只见良人们各个面色古怪,徐福心中起疑,问道:“这男子什么来路?”

“掌事有所不知。”廖秋双手扶椅,开口时瞧了徐壮壮一眼,“易颜的掌柜先前欠了赌债,又时常流连青楼,名声奇差,这几月不知怎的,突然改过自新,做起正当生意,一人独揽了宁城的美甲事业,势头正猛。而掌柜的亲哥,名为叶骄,长得倒是不差,只是以前和许多名门望族不清不楚,琴棋书画样样不通,颇为市侩,据说……今年已经三十有一。”

徐壮壮一听到这,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脾气,转头对廖秋喝道:“六良人不开口,没人把你当哑巴。我若没记错,廖家以前也是一穷二白吧?六良人也是吃过苦的人,琴棋书画你是怎么学的,又是为何嫁进徐家,需要我再多言吗?”

廖秋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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