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闻也昨晚没回家,他留宿在徐莺家。
徐莺原本是不答应的,因为她这里没有他穿的睡衣,结果裴闻也一把从自己带过来的包里掏出了睡衣,徐莺还能说什么呢?当然是答应咯。
他们从前也会睡一张床上,但毕竟隔了一年,徐莺还是会感到不自在,她靠在床头看书,裴闻也一下又一下地摸她的头发。
她转头看裴闻也,在灯光下,他纤长的睫毛打下了光影,他微微低着头,翻弄着手里的书页,他的肩背宽阔健壮,从脖颈到肩部的线条带着非常明显的属于雄性的力量感,随着他动作的变动,可以看见青筋起伏。他低头有些久,遂抬头舒缓脖颈,伴随着他的动作,徐莺的视线由他的喉结移到锁骨、最后是胸膛。
她微眯着眼睛,裴闻也正好转头看她,却看见她略慌乱的眼神,他不由得发笑,更让她害羞。
“怎么了?”他问。
徐莺打着马虎,“你好像比以前壮了,尤其是肩背那一块……”
裴闻也把她揽在胸前,下巴抵着她的脑袋,“你猜我为什么会变壮呢?”
徐莺下意识说道:“因为加大运动强度了呀。”
裴闻也嗤笑一声,“也可以这么说,但最主要还是因为我的欲/望太旺盛了,只能通过剧烈运动来压抑克制。”
徐莺撑着他的胸口起来,双目圆睁,“你、你的意思是你……这一年都在想那个,对吗?”
还没等裴闻也说话,徐莺就恍然大悟,“怪不得你那天一看见我就和我做。”
裴闻也不知道她怎么会如此理解,他好笑道:“徐小姐,你搞搞清楚,咱俩久别重逢,你对我说‘我很想你’,我能克制得了吗?”
徐莺直白道:“可那是我的本能呀。”
裴闻也揪她的脸,“你还是那么爱打直球,一点都没变。”
徐莺咯咯笑,笑着笑着她突然呻/吟一声,裴闻也还以为自己弄疼她了,关切道:“怎么了?我揪疼你了?”
徐莺推开他的手,别过头去不看他,“你别问了!”
裴闻也不饶她,“为什么?我就要问!”
徐莺一头栽进被子里,用枕头捂住自己的头,“我不说!”
不说?我挠你痒痒,看你说不说。
裴闻也上手挠她,徐莺笑得不行,不停地求饶,“好了好了我说我说。”
裴闻也望着她,在这间小小的卧室中,投散下柔和的灯光,落在她白皙美丽的面容下,她的眉眼间带着笑意,像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只见她咬了咬嘴唇,贝齿紧贴下唇,她羞赧道:“我胸/口/涨得很。”
说完她就一头栽进被子里,把自己裹起来。
裴闻也扑上去,把毛毛虫一样的徐莺抱在怀里,他咬着她耳朵说:“胸/涨的话就是要来例假了对吧。”
徐莺感受到濡湿的痕迹,耳尖绯红,她小声地“嗯”了声。
裴闻也的呼吸又急又重,徐莺很明显地感受到他的渴求。
她颤声道:“裴闻也,你别喘了,我耳朵痒……”
裴闻也却低声在她耳边说:“徐莺,你帮帮我,你帮帮我好不好……”他头抵在徐莺的颈间,不停地磨蹭着。
徐莺受不了他小狗一般的请求,她答应了。
……
事后,裴闻也喘/着/粗/气,将湿漉漉的徐莺嵌在身下,他抵着她的额头,声音带着从前情/动后熟悉的沙哑:“以后睡不着我帮你,不要再吃安眠药了好不好?”
晕乎乎的徐莺听见“安眠药”三个字身体顿时一僵,但她脑子乱糟糟的,只是说:“你看见了?”
“嗯,太明显了,你放在桌上,我一不小心就看见了。”
徐莺累得不行,只是勉强带着笑意说:“我本来想藏起来的,可是吃完就忘了放回去。”
裴闻也把玩着她的柔软,徐莺哼了声,她迷迷糊糊地说:“果然、和好这种事还是需要在床/上解决……”
裴闻也一怔,“什么?”
徐莺意识不清醒,只是瞎说话,“我之前看一本书,讲的是一个男的坐牢,出狱以后遇见了一个很好的女人,他们相爱了,里面有句话我记了很久,他说她的嘴巴像一朵小玫瑰,可是后来那个女人被杀了,然后他……”她再也支撑不住睡了过去。
裴闻也望着她疲惫却又带着满足的睡颜,“说是在床/上解决,你怎么先睡过去了。”
他轻吻她的唇瓣,呢喃道:“你欠我无数个日日夜夜……”
第二天一早,裴闻也先徐莺起床,他看了眼沉睡的她——她真切地出现在他面前,没有一丝虚假,他将掉落在地上的书捡起来放在书桌上,离开了卧室。
徐莺小腿疼,把自己给疼醒了,她眨眨眼睛,从床上爬起来,她拿出一片卫生巾去了卫生间。
半路上,遇见了正在喝茶的裴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