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附中食堂二楼。
徐莺和裴闻也正在吃午饭。
“感觉最近的作业好多啊。”她叹了一口气。
裴闻也点头,“一到期末老师们就像是在比谁的作业更多一样,就算是牛马也是要休息的啊。”
徐莺被他逗笑,她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个东西托住了。
她好笑地说:“不过期末过后就可以放松啦。”
裴闻也一听,瞬间来劲,他探身在她面前小声说道:“放假以后我们就可以经常约会了。”
徐莺瞬时左右张望,生怕别人听见了。她如释重负地说:“可以呀。”
他继续说道:“不过期末以后你尽量不要熬夜了。”
徐莺放下手里的勺子,指着自己的眼睛说:“我的黑眼圈还是很重吗?”
“不重,但是多睡觉有好处。”他说的是实话。
“吓死我了……”徐莺拍拍自己的胸口。
……
他们吃过饭后往教学楼走,该午休了。
徐莺爬楼梯时突然发出一声极小的呻/吟,“哎哟。”
裴闻也紧张道:“怎么了?是不是心脏不舒服?还是说头疼,肚子疼,腿疼?”
她安慰般的拍拍他的手,“没事,就是小腹有点不舒服。”
裴闻也仔细一想,而后开口道:“你上个月不是月初来的例假吗,按理说不是会间隔一个月左右吗?”
徐莺没想到他会记得,她小声说:“我的例假一直都不太准,月初月中月末都有可能。”她有些不舒服,想坐一下,结果半路被裴闻也拉起来。
他攥着她的胳膊说:“不要坐楼梯,太冰了,你忘了你上次坐地上肚子疼这事了吗?”
她低头道:“哦。”
裴闻也又问:“你吃止痛药了吗?”
“吃了,吃了两颗。”
“暖宝宝贴了吗,我书包里有。”
徐莺一惊,“你书包里怎么会有暖宝宝?!”
“我怕你会忘了带,所以我也准备了。”他理直气壮地说。
他之所以会给她带暖宝宝,这事情说来话长。
徐莺痛经非常厉害,简直没有止痛药就会死的程度。
他们有一次约会时,徐莺突然来了例假,好在她有随身带卫生巾和止痛药的习惯,好死不死的是,她那天带错药了,止痛药带成了消炎药。
当她一脸“别慌,我能hold住”地掏出一板药——结果发现是消炎药时,她顿时就崩溃地大哭起来。
裴闻也被她搞懵了,只得抱着她安慰道:“别哭别哭,跟我说,我来解决,别哭。”
徐莺抽着气说:“我带错药了,止痛药呜呜呜……”她拿着消炎药放在他面前,“这是消炎药啊呜呜呜……
她哭的原因很多——首先是她已经很尽力了,出门都要往包里放卫生巾和止痛药的,结果就因为自己脑子抽了,带成了消炎药;其次就是她痛经真的非常严重,只要开始流血,不出十分钟就会开始疼,到时候不仅仅是小腹疼得要死,还手抖,腿没有力气,腰背也会疼,其中还伴随着心理崩溃……所以她才会失态地大哭。
裴闻也当时让她先坐下,自己跑去买止痛药。
“你在这等我,我马上就来。”他叮嘱道。
徐莺“嗯”了声,然后说:“不用给我热水,冷水就好了,我用热水吃不了药,太苦了……
“知道了。”裴闻也说完就头也不回地往最近的一家药店奔去。
徐莺泪眼朦胧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与他们初见时重合,少年青春肆意的模样重现在她的眼前
——“我叫裴闻也,你呢?”
“我叫徐莺。”
“很高兴认识你。我们明天见。”
那时候的他也是这么往前跑去,带着风带着自由,带着她曾经憧憬的一切,就犹如现在此刻,深深地烙印在了她的灵魂上——我想,我会永远爱他。
她听见周遭的人声,但那都不重要,她只要他。
裴闻也很快就回来了,徐莺那时候已经开始腹痛了。
他急忙拆开止痛药,拧开瓶盖,把药塞进她嘴巴里。
徐莺含了一大口水,“咕咚”,她咽了下去。
“怎么样?还好吗?”裴闻也凑在她面前,担忧地问道。
其实他也算是关心则乱了,他知道药效没那么快,但还是下意识地问出这句话。
徐莺痛得不行,但听他说出这么呆的话,没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这可把裴闻也吓了一跳,她这一会儿大哭一会儿大笑的。
他拍拍她的脸,“你还好吗?!”
“别拍啦别拍啦!”徐莺躲过他的手,“我好啦。”
从那次以后,裴闻也对痛经有了更深层次的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