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血(2 / 3)

包蜜饯。小姑娘的背篓也正挎在肩膀上,从里面伸出的山栀子花蔫巴巴的垂在他墨绿色的官袍上。

“大人您就吃独食啊?”

银铃蹿上前,好是惊奇的打量陆清河。没想到他一个大男人竟爱吃甜食,不跟他们去逛街原来是偷偷吃独食去了。

“也.....也不是,这不是还买了你的份吗?”

陆清河嚼着软乎乎的蜜饯僵在原地,信手就把自己的半包蜜饯大方的拿了出来。

“何玉呢?”

他探了探头,院子里空荡荡的只银铃一个人。

“何大哥喝醉酒了,这会儿睡着了。”

捡了颗蜜饯塞进嘴里,银铃伸手将挂在陆清河肩膀上的背篓扒拉下来,颇为无奈道:

“早知道大人一个人吃独食去了,适才就应该是拉着您一起去明宣阁吃饭了。对了,是您让何大哥请我吃饭的是吗?”

想到一顿饭就吃瘪了何玉的荷包,怪是不好意思。

面对质问,陆清河没否认,确实是有这层用意在。但是他没想到何玉会带银铃去那么贵的地儿,还以为两人上城隍庙逛夜市去了。

“您这是让何大哥请我吃饭,想办法留我是吗?既然如此,那这顿饭钱您得给他报销。”

银铃愤愤道,既要留她,为衙门招揽人才那就陆清河自己来请客,何玉只是个侍卫哪有几个钱让嚯嚯的。

陆清河见小姑娘维护何玉,欣慰一笑,十分的好说话。

“行,为朝廷招揽人才,这银子我报了。花了多少银子,明日让何玉拿票据来。”

“五两三钱,贵吧!明宣阁喘口气都比别的贵,下次再也不去了。”

银铃抱着的自己背篓四处张望,“大人,今夜我睡哪儿?”

“西厢吏舍还有空房,我叫人去打扫。”

陆清河转身唤了个过路的杂役去准备客房,折回来时银铃已经在石凳上坐下,吃着蜜饯耐心等待。

“怎样,愿不愿意留下来。来衙门帮我们,管吃住,每月还有二两月俸。”

“不好。”

她是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陆清河好是失望,叹了口气,撩袍坐下。

“怎么说呢,想让你来衙门是因为最近我和何玉遇到难事了,弄不好怕是连命都要交代在这里。”

“嗯?出什么事了?”

听这话,银铃一下就来精神了,不明白陆清河可是县官,朝廷里的人谁敢给他脸色看。而且他爹还是安远候,就在乾州横着走也没人敢招惹他的不是。

陆清河清了清嗓子,脸色甚是沉重。

“衙门的新县丞来了,是个苗人。虽说他的到来正好能解衙门日后进山寨言语不通的困难,但是来的太巧了。我害怕他是受人指使而来给朝廷新政使绊子的,现如今乾州已经不仅是苗乱的问题,而是牵涉到朝廷党争了。这是你死我活的斗争,所以我希望能有一个信得过的苗人在身边帮我。一来,替我监视这个新县丞,二来,也是将我和何大哥的身家性命交给你。你想这人倘若不怀好意,我们不通苗话,日后在推行新政中他利用这点胡说八道,搞臭官府名声,激起民愤。我和你何大哥,搞不好当真会被寨民打死在山上,所以能不能留下来?”

他将桌子上的蜜饯又往面前的小姑娘手边推了推,好像真的已经到了举步维艰的境地。被掣肘的难以动弹,语气温柔又真挚。

但她还是不松口,却有了迟疑之色,似乎在认真思考话中的真假,想在言语不通的情况下有人挑拨离间,寨子的人当真失手打死他和何玉怎么办。

“银铃,留下来好不好,我可是将自己和你何大哥的身家性命都交给你了。”

陆清河软声恳求,险些抓住那姑娘的手像幼时和祖母撒娇耍赖皮一般。但想想他已决心让何玉去俘虏这丫头的心,又什么都没动。

只是手背忽然滴下一滴滚热的鲜血,又是一滴,两滴.....在冷白的肌肤上炸开。

“大人,你.....你流鼻血了!”

银铃正是要动摇了,抬眼便看见陆清河俊脸上明晃晃的一管鼻血倾泻下来。吓得连忙探身过来扒拉着他的脑袋向后仰,卷起松开的袖子手忙脚乱的捂住流血的鼻子。

陆清河僵着身子不知所措,不能用官袍擦鼻血,只能仍由银铃软乎乎的衣袖胡乱捂住他的脸,鼻间都是她身上隐隐的药香。

“大....大人,您这是又乱吃什么了?”

“我.....我没吃.....”

他尴尬的狡辩,但很快又想起来早前为了博得银铃的信任吃的那颗重炎,原还有所怀疑药效是不是真的和密阁里的一样,这下他是真的信了。

不但药效一样,连副作用的一样,闻着鼻间的药香就忍不住让人浮想联翩来。

“好....好了,没事了,你且先离我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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