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另外两人之间的友谊走向十分可怕的分离状态,“它以后也许会给你带来很大的麻烦,就像凤贤他哥一样,被人家死死地揪住不放,最后让你吃大亏。”
“难道说想想也不行吗?”桂卿道,他有些急了。
“想想当然是可以的,”闻景继续稍显高傲地说着,他并不在意桂卿心里是怎么想的,当然也不在意凤贤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你一旦把你想的内容当众说出来,那么对不起,你就开始陷于危险之中了。”
“这样的简直例子太多了,”他颇显老成地叹道,“远的近的都有,古往今来数不胜数……”
“第二天正好是星期四,农历的九月初一,”凤贤依然顽强地要把整个事情讲下去,他想让桂卿听得更明白一些,“鹿矿集团的一二把手就通过关系给梅山所施加压力,说什么都要让他们受理这个案子。”
“人家梅山所一开始根本就不打算过问这些小事,因为人家手里多少大案子都还忙不过来呢,哪有闲工夫管这样的破事?”
“但是没办法,梅山所平时还得仰仗着鹿矿集团关照呢,胳膊毕竟拧不过大腿啊。”
“后来就有一个姓钟的人当天中午就把俺哥带到了梅山所进行讯问,同时还搞了笔录。”
“后来通过一番仔细的调查和询问,所里的最终意见就是,俺哥发的那些帖子顶多就是言词过于偏激,话说得尖锐了些,其实也没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多么严重的社会影响,根本就到不了拘留的程度。”
“所以就把人给放了?”闻景问道。
“那是当然的了,不然还能直接关起来啊?”凤贤硬硬地说道,好像自己已然占了理,“再说了,所里关人那也得有法律依据才行啊,也不是谁说关就关的嘛。”
闻景讨了个没趣,不再言语了。
“当时俺哥虽然心里觉得很窝囊,”凤贤非常无聊地喝了一大口酒之后继续详叙道,“但是也没太把这个当回事,因为就连所里的人都说得很清楚了,他的事根本就没有那么严重,还远没达到需要直接拘留的程度。”
“要是俺哥在鹿墟论坛上发的那些帖子都需要拘留的话,那网上该逮的人多了,他们逮得过来吗?”
桂卿想想也是,鹿墟论坛的情况他也是比较了解的,这个论坛是海西论坛的地方分支,各种话题一直都比较活跃。
“所以呢,”凤贤接着缓缓地讲道,并不因为标准的家丑,就不好意思告诉伙计实际情况,“星期天那天他还到樱峪水库那里去玩了一圈,拍了不少风景照片呢。”
“完了他紧接着就写了一篇《深秋野趣》的文章,当天晚上就在鹿墟论坛上发表了,他好像是要告诉大家他当时没什么事,一切都还好着呢。”
“结果到星期一的时候情况就变了,”他怀着十分复杂的心情一脸严肃地讲道,“所里直接就到俺哥的单位把他给带走了,说他涉嫌‘诽谤’罪名,然后接着就拘留了。”
“即使是他的诽谤罪名成立,”他较为激动地说道,心中还是颇为不服气的,“按照法律规定也就是拘留5-10天,而且这中间还是有余地的。”
“结果鹿矿集团那些家伙依然不愿意善罢甘休,他们安排人直接给所里打电话,让他们一定要拘满10天。”
“他们的话就那么管用吗?”桂卿问。
“所里的人当然不想给鹿矿集团的人当枪使,”凤贤继续带着情绪讲道,他当然知道任何单位和个人都无权干预司法的大道理,“任由他们发号施令了,所以他们仍然坚持原来的决定,那就是只拘留7天,绝不肯多加一天。”
“其实这里边主要还是涉及一个面子问题,如果他们按照鹿矿集团个别人的要求,任意地把拘留日期延长,那不明显地就成了鹿矿集团的工具了吗?”他较为严谨地分析道,此话还是比较符合实际的,“这将置梅山所于何种尴尬的境地?”
“但是鹿矿集团的个别人不这样想,他以为他是金光闪闪的正厅级,说话牛得很,梅山所才是多大的级别,怎么敢不听他的话呢?”
“所以说啊,”他顺便又感慨道,说的都是大路边的非常浅显的道理,“这个人一旦狂妄起来,那真是没边没沿的啊。”
“那是啊,他要是不狂妄的话,他能让人抓恁哥吗?”闻景总算是说了一句能拿得上台面的话,让凤贤听了也略微感觉好受些,“而且还非要往死里整不可,好像有多大的仇似的——”
“其实说到底,又有多大的事啊!”他议论道。
“等俺哥在拘留所里蹲到第三天的时候,”尽管嘴里说的事很是可恶,同时也很恶心人,但是凤贤此刻好像已经不怎么愤怒了,因为最窝囊人的地方他已经讲完了,“他们单位的人就急不可耐地跑到拘留所里向他传达单位的处理决定了,主要就是开除他的※籍,撤销他的职务,降为普通工人,拘留期满后等候重新分配。”
“他们这是下死把地整了啊,”桂卿不禁感叹道,同时感觉脊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