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本加厉(1 / 6)

自打柏为善新官上任三把火实行所谓的办公室新政之后,本来如同沙僧一般任劳任怨、踏实勤奋的桂卿,硬是被这厮逼成了一个爱恨交织、心绪难平的孙猴子,原本没有反抗精神的人也有了反抗精神。

有一回,东院办公室下发了一个书面通知,要对一份拟发布的文件征求各相关部门的意见,柏为善在自己的座位上接过桂卿骑自行车从东院那边拿过来的通知,狗撩热骚地匆匆看了一眼,然后就把通知往桌上一扔,嘴里小声地嘟囔道,好像有意不让人家听清一样:

“小张,你就看着提几条意见吧,回头好报过去。”

桂卿恭恭敬敬地拿起桌上的文件,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仔细地研读了起来,等他心里大概梳理了几条意见之后,便走到柏为善跟前汇报道:“柏主任,我初步想了几条意见,先给你简单地汇报一下,要是行的话我就打出来,要是不行的话咱再商量。”

“你现在不要给我说什么初步意见,你先把你的意见打出来,然后再交给我看。”柏为善很不耐烦地回了句,直接把桂卿的话给堵了回去,像是到了更年期的老娘们一样,这显然是蓄意之举。

桂卿虽然心里憋着一口闷气,感到很不舒服,如同刚刚吃了一只从非洲或者东南亚飞来的外地苍蝇一般,但他还是决定按柏为善的要求来执行,先把自己的意见打出来,然后再交给对方审查。

随后,他默默地走到办公室那台电脑跟前,花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把他事先想好的四条初步意见打好,提出来,交给了柏为善。

柏为善接过来还冒着热气的打印稿,连看都没看一眼,就扔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然后直接对桂卿不冷不热地说道:“我现在有点急事,得出去一下,等下午回来我再看吧。”

说完,他就出去了,仿佛外边有好几个胎急等着他去投一样,如果稍晚一步可能就投不上了,白白地浪费了几辈子的生命。

桂卿以为柏为善可能确实有事,所以才急着要走的,而没想到其他的方面,因此也就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结果,那天直到下午下班了,一向都喜欢日圈抹拉套、说话没点准头气的柏为善也没回到单位,而按照东院办公室的通知要求,人家当天下午就要反馈结果,为此他还被人家那边催促此事的人好生说了一顿,要求他次日上午一早必须得把结果报上去。

从内心来讲,他是非常鄙视柏为善这种说话不算数和遇事经常拖拉的坏习惯的,但是因为这个家伙一向如此行事,嘴上答应了的事基本上就和放屁一样很少去认真执行,而且无论多大的事在这家伙那里也都无所谓,所以他也就只能无可奈何了。

“天要下雨,他娘要嫁人,随他娘去吧。”他不禁想道。

等到第二天上午十点多的时候,人家东院办公室的人又口气非常强硬地催了一遍反馈意见,桂卿又给柏为善当面提醒了一遍,这家伙才吊儿郎当地拿着那份打印稿,装模作样地看了一遍,然后漫不经心地对桂卿吩咐道:“小张,你写的这几条我都仔细地看了一下,说实话根本就不行,而且也不是那么回事,文件的主要精神你都理解错了,大方向就错了,更别说细节的东西了,这可不行!”

“我看这样吧,”他又安排道,看起来好像很无奈的样子,要怪也只能怪桂卿的工作能力不行,“你赶紧再理几条,重新打出来。”

桂卿闻听此言,气得差点当场憋死。

面对如此厚颜无耻和毫不讲理的人,就算是他已经修炼到荣辱不惊的超然地步,恐怕也难以应付得了。

他当时想先把初步意见说出来,就是为了防止这孩子玩这一手,单等到他辛辛苦苦地打完了,这家伙再跳出来否定他,说他弄得不对。

结果弄到最后,这家伙果然把他的意见给否定了,真是太可恶了。

他以为,既然他已经提出了先说说自己的初步想法,然后再去打字的要求,那就是在明显地提示这家伙,一旦他打印出了意见,就不应该随随便便地否定,至少是不能全部否定。

但是,柏为善这家伙显然是在故意戏弄他,侮辱他,而且还戏弄和侮辱得那么洋洋得意和自以为是,那么令人感到恶心和痛恨。

想到这里,他不禁感到有些眩晕和憋闷,就像有人拿着厚厚的鱼贩子用来装鱼的劣质黑色塑料袋罩住了他的头一样,遂觉得柏为善这厮着实卑鄙,着实下作,着实小人。

他虽然心里头又气又恼,但是表面上还不能表现出来,因为他不想给别人留下不好的印象,觉得是他这个小兵不好支使,不好说话,像个难缠的刺头一样。

他既然不想当彭云启那种自私自利的人,自然就要表现得比较大度能容,比较吃苦耐劳,比较有涵养和有素质才好,最好是和彭云启那种鸟人泾渭分明、截然不同。

略作停顿之后,他笑着对柏为善道:“柏主任,要不我现在再理那么几条,我先把大概的意思说给你听,你看看合适吗?”

“你现在不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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