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八拜年(2 / 4)

和一帮子由半大老娘们组成的腰鼓队又轮番登场了,他们纷纷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来,把向大院当家人拜年的火热气氛推向了新的更高的顶点,也不管当家人在不在办公室观看。

桂卿因为是头一年见识到这种庞大而热闹的阵势,所以对这种拜年活动的规律还不是很了解。

其实从初八到十五,只要是上班时间基本上每天上午都有大同小异的各路舞狮子、舞龙、踩高跷、划旱船的队伍到大院里来拜年。

其中的主力部队主要来自鹿墟市矿务局所辖的各大煤矿企业,青云县下属的所有镇街以及县域内其他几家自认为比较有实力和有头有脸的企业等。

这些单位的人只要一来,除了卖力地表演各自拿手的传统节目之外,当然免不了要敲锣打鼓和鞭炮齐鸣的。

他们在给沿途群众带来欢乐和喜庆的同时,也恰到好处地解放了所有上班人的精神世界,因为没有一个工作人员能够在这种特别嘈杂和热闹的环境下老老实实地办公的,正月十五之前大官小兵历来都是不怎么办公的。

“看来今年焦化厂的人是彻底不会来了,拉倒了,裂熊了。”吕翔宇一边站在窗前饶有兴致地看着楼前那帮花花绿绿的又跳又蹦的拜年队伍,一边自言自语道,像个生意不好的蹩脚的大神一样。

他对此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呢?没人知道。

“焦化厂都破产个小舅子了,还来什么来!”刘宝库嘟囔道。

很明显,他对此事是抱着完全无所谓的态度的,反正他家里又没人在焦化厂上班,也没有亲戚朋友在那里上班,他不用担心什么。

“那些工人天天喊乎着要来要来的,今天这么好的日子,阳光明媚,春风拂面,一片祥和的,他们怎么不来的呢?”渠玉晶带着一副看不到热闹就急得难受的表情趁机叨叨着,而不知道自己与其说话不惹人喜还不如干脆闭嘴不说呢。

她太缺乏自知之明了,尤其是在这个普天同庆、万民皆乐的喜庆时候,她竟然还这样褒贬人,真是太不讲究了,所以没人搭理她。

“这就是口号喊得震天响,”她自顾自地说道,根本就不在意别人的想法,她生下来就是这个样子,当年哭的时候也没考虑别人,“实际上却什么行动都没有,光打雷不下雨,就和农村人常说的那样,嘴行千里腚挪窝,上句话说完了,下句话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比划着,让人感觉更加厌恶了。

“头年里听说他们去截火车了,有没有这回事,翔宇?”刘宝库突然翻着眼皮问道,语气很是正式和庄重,同时很不耐烦地把渠玉晶的话给截死了,好让她及时地刹车闭嘴。

这话原不该他问吕翔宇的,应该吕翔宇问他才对。

“那还能有假吗?”吕翔宇回过头来接话道,有意和刘宝库联手一起灭一灭渠玉晶的弱智势头,杀一杀她的无知气焰。

“上回他们这帮人闹得可不轻,”他继续煞有介事地宣扬道,一定要在气势上压倒屋里这个说话没窝没坑的娘们不可,“连省里市里的人都惊动了,副市长武剑锋亲自到现场处理的,他费了老鼻子劲才把那些人给劝走。”

“要不是县里临时想法,给那些闹死的工人们发了一点过节的钱,这会子恐怕他们早就来咱院里接着闹了。”

“唉,武剑锋这家伙在青云当一把手的时候,好像就没干出来什么大名堂,怎么后来就莫名其妙地当上了副市长的呢?”刘宝库像是喝醉了一般晕晕乎乎地说道,看来他年酒喝得不少,都有点醉眼迷离和口齿不清的意味了,“他到底哪来的邪劲呀,竟然这么牛?”

“唉,现在的形势咱是越来越看不懂了啊。”他又叹道。

“哼,在青云这个地方混,”吕翔宇随即嘟囔道,他好像比刘宝库明白一点,如果不表现出来两人之间的这点差异的话确实有点可惜,他可不想就此埋没了自己的高见,“你就是条龙,最后也得崴在这里或者栽在这里,更别说那些一肚子青苔屎的酒囊饭袋了。”

“所以说,”他又半红着脸说道,老是让别人感觉他说的全都是假话,根本就不值得相信,“有些鸟人比笨猪只差不强,只孬不好,竟然还好意思腆着个老脸在那里享受高官厚禄,真是的!”

估计他骂的就是武剑锋之流了。

“还有啊,你别看有的家伙干人事不行,又跑又要的本事可不差,要不然他这种人能爬上那个位置吗?”他接着痛快淋漓地骂道,指向性已经非常明确了,好像和被骂者有仇似的,“说难听话他还不是靠着出卖青云县老百姓的切身利益混上去的吗?”

他一脸严肃地说着,然后用怒气未消的双眼环视了一下整个办公室,等心情稍微平复一点后又继续卖关子道:“恁知道武剑锋来现场处理工人闹事的时候,那些工人们都是怎么骂他的吗?”

“都是怎么骂的?”渠玉晶不假思索地抢先问道,生怕吕翔宇的话掉在地上被风刮跑了,她脱了鞋也追不上,“你也学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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