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杀两盘(1 / 4)

回去的路上桂卿闲着无聊,在酒精的麻醉下放松了对自己一向比较严格的约束,于是就变得有些多嘴多舌了。

“哎,吕哥,钱※※给咱单位派那么多任务,你说咱能完成吗?”他摆出一副拿吕翔宇当知己的样子非常直白地问道。

“我怎么看着有点悬呢。”随后他又嘀咕道。

“完成什么呀,完成个六,你怎么还当真了?”吕翔宇睁开眼睛前后左右瞅瞅,发现别人都面红耳赤地随意交谈着,并没人注意到这边,才小声地回道,“老姜就是因为不想多订这些摊派的东西,所以才舍血请客的,懂吗?”

“你难道没看见吗?”他又进一步压低声音耳语道,搞得桂卿差点没听清,“今天喝的都是好酒,他就是这个意思,别管怎么着,先把老钱的嘴给堵上,让他不好意思提这个事。”

“那光今天这顿酒钱应该就能订不少份吧?”桂卿小心翼翼地趁着说道,他是丈母娘的嫂,大岳母(大约摸)明白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事说起来确实也怪有意思的,都分不清主次和里外了。”

“哼,这就叫有钱喝酒没钱办正经事!”吕翔宇带着一副自认为已经看破红尘的超然意味不无讥讽地说道,当然也有点逞能的意思,要怪也只能怪酒老爷了,“这就和咱们去市场买青菜一样,不讲讲价钱心里难受,懂吗?都是多少年形成的旧习惯了。”

“噢,对,对。”桂卿连连回应道。

“噢,还有一点,难道说他们让咱订多少咱就老实地订多少?”吕翔宇沉着脸说道,“要真是那样的话明年他们更讹咱单位,他们明年能把咱单位的任务翻一番,你信不信!”

桂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和吕翔宇两人随着众人的节奏就回到了办公室。

等他抢在刘宝库前边把门打开并准备进屋的时候,吕翔宇却在后头突然喊道:

“走,桂卿,上我屋杀两盘去。”

桂卿谨慎地回头看看自己的直接上司刘宝库,见他没有任何明显的反应,看着大概是既不反对也不支持的鸟样子,就知道他其实是不怎么支持的,他好像从来也没支持过自己什么,就因为这里边没有什么明显的好处嘛。

偏偏桂卿今天就有些立愣,非要和平时表现得不大一样方才好受,于是就笑着点点头,跟着吕翔宇就进了人家的房间,真的去和对方杀两盘了。

他们进屋之后吕翔宇就把外衣脱下来挂在衣帽架上,然后抓起桌上的杯子狠狠地喝了几口凉凉的茶水。

等他从办公桌下边把象棋盒子和棋盘拿出来之后,桂卿麻利地把交战工具摆好,就等着陪对方来厮杀一番了,虽然他的水平也无所谓。

“你知道钱三鼎是谁吗?”下棋的间隙吕翔宇问桂卿。

“不知道啊。”桂卿随口答道,很有些漫不经心的意味。

他平时是不怎么喜欢下象棋的,因为他自认为没那么高的智商玩这种经典的博弈游戏,相比较而言他还是喜欢闲着没事看看书。

“他媳妇就是咱单位的出纳,王兆前。”吕翔宇异常平静地说道,连头也没抬一下,那个气定神闲的姿态充分表明,他早就预料到桂卿听到这话之后可能引起的可笑反应了。

他也是老猴了,还有什么是不知道或者不能预料的?

“噢,他原来是王会计的对象啊,”桂卿非常默契地按照吕翔宇心目中想象出来的样子爽快地回道,“怪不得这么有派头呢,一看人家就有那个福分,说话也幽默,讲话也有条理,不简单啊。”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虔诚而又认真地配合完吕翔宇的意志和需要后,他不禁暗暗地想道,“这两口子骨子里的东西果然全是一样的,丝毫都不差,一点都不错,那就是赤露露地以有权和有钱为至高荣耀,以没本事和无能为最大的羞耻,浑身上下从头到脚都没有一个细胞能让旁人感受到他们有涵养、有素质、有道德、有同情心。”

“他们两人几乎就是庸俗和粗鄙的代名词,就是势力小人的典范,就是装腔作势者的标杆。”

“要说他们两口子之间的区别也不是一点都没有,这就好比同是一坨牛粪,王兆前的那一坨好像一直在冰箱里冻着的,而钱三鼎的那一坨则好像一直放在蒸笼上蒸着的。”

“如果把王兆前的那一坨也放到蒸笼上蒸一蒸,其味道恐怕也不亚于钱三鼎的那一坨。”

一想到老黄牛这种温顺可爱的动物的排泄物,他突然就在有点反胃的同时又特别深刻地体验到了一种极为罕见的亲切与愉快的感觉。

在有些卑鄙与自负地窃笑过之后他认为,尽管这个比喻毫无疑问是非常精妙和恰当的,但他还是觉得似乎有些不妥。

他隐约记起了曾经在某本书上看到过的关于苏轼与佛印交往中的一个小故事。

苏轼曾经问佛印,你看看我像什么啊?佛印说,我看你像尊佛。苏轼听后仰天大笑,他对佛印说,你知道我看你坐在那儿像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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