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这个娘们了,“噢,公家的酒就不是酒啊?”
“公家的酒就不好喝吗?”
“非得我自己掏钱才算请你的客吗?”
“俗话说得好,只要心情有,喝啥都是酒,咱两人就是喝杯最孬的茶叶茶唻,那一点也不耽误表达我的心情啊,是吧?”
“那是当然的了,你的嘴多厉害了。”她讥笑道。
“哎呀,你这个人说话为什么总是四六不上道,说起话来东扯葫芦西扯瓢的,让人摸不着头脚的呢?”他故意不解地嘟囔道。
“再好的酒我也不喝,再贵的茶我也不喝,不好意思,对不起,我今天真有事,失陪了。”如此耀武扬威地说着,她直接锁上抽屉拔下钥匙,起身就往外边走去,根本就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
临出门前她还再次自作多情地回顾了一下尴尬不已的老刘,搞得自己好像拥有传说中的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无穷魅力一样。
得罪了人却浑然不知,有时候甚至还沾沾自喜,这就是她,办公室里养着的一个大活宝,往往什么事还都少不了她,因为少了她就不热闹。
“呸,你不参加不参加就是了,”她看似潇洒地拍拍后腚走了以后,他翻腾着一对小白眼对着办公室的门恨恨地说道,“那也行啊,随你的便,反正你想干嘛就干嘛,可是你自己该去给人家姜局长说一声啊,对吧?”
“噢,你不想去,然后这么一扭腚就走了,看着还怪潇洒唻,可是这也有点忒不像话了吧?”
桂卿觉得这话也在理,他还是有点同情刘宝库的。
“唉,娘们啊,无论到什么时候都是没点道理可讲的。”刘宝库随之又叹道,看来对离去之人的劣迹也是没法。
“小张,你去给唐局长和谷主任,还有吕翔宇也说一声,”发完牢骚后他又安排桂卿道,“让他们中午都别走了,一起陪钱※※吃饭。”
“还有,”他又低着头刻意地安排道,“谁有事就让谁走,你不要多说话,爱吃不吃。”
“不用喊马局长吗?”桂卿问道,有点热心过度。
“喊,只要你能见到他就行。”刘宝库突然诡笑道。
桂卿虽然一时没理解透彻刘宝库的真实意思,但他还是甜甜地答应了一声,便要出门去通知那些人。
他刚出办公室的门,无意中看见了北院付秦晋的背影,此刻她正气喘吁吁地从楼梯口往西边姜月照的屋走去,也不知道找他有什么重要的公事要汇报或请示。
中午的饭局像平日里的任何一个普通的公家饭局一样,在一片安乐祥和平淡无奇的庸俗气氛中开始了,大家都轻车熟路地入了座、就了位、端起了酒杯。
酒桌上没有一个人再提要认真完成报刊征订任务这个事了,仿佛那只不过是一个把兄弟姊妹们聚集在一起喝酒吃饭的由头罢了,根本就当不得真,也没必要当真,谁要是在这个时候再提起它,谁就是货真价实的幼稚可笑和愚钝至极的人,绝对傻得不可救药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开场话也都已经说个差不多了,作为主宾的钱三鼎就开始在姜月照笑眯眯的目光的注视下逐渐进入他的角色了。
好戏就要开始上演了,众人都睁大了眼睛等着看他的戏。
“今天非常有幸见到了我们水务局美丽漂亮的付※※,”他借着轻微的酒色盖着脸,兴冲冲地色迷迷地斜楞着一双瞎驴眼紧紧盯着付秦晋的一对豪胸开口笑道,“我的心情呢,可谓是十分激动,为了隆重表达一下我对付※※的尊敬和仰慕之情,我先讲个小笑话,来活跃活跃气氛,预热预热,一会好趁机敬这位小妹两个充满激情的酒。”
众人都知道他狗肚子里装的什么心,无非就是和大家的心一样罢了,所以都或明或暗地笑了,权当是助酒兴了。
付秦晋虽然也能预感到他的不怀好意和居心可测,但是守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好主动说什么,一说反倒是没什么意思了,所以她就在那里闷头夹菜,仅把两个耳朵支起来认真地听着,同时还在心中快速地盘算着一会该如何应对。
钱三鼎扭扭捏捏地摆出一副大人物想要平易近人,想要努力和大家伙打成一片的架势来,两眼放着贼一样的精光缓缓地讲道:“说是有一群男人,啊,一群男人,脱了衣服在河边洗澡——”
说着,他又非常郑重地瞥了一眼付秦晋的脸色,见她仍是无动于衷的样子,只顾着闷头吃菜,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表示,便收回了那两道贱贱的目光,知道对方的耳膜也应该起茧子了。
“他们正高高兴兴地洗着澡呢,”然后,在众人景仰和期待的目光注视之下他又得意洋洋地继续讲道,“忽然发现河边的大树上有一群猴子在偷看他们洗澡。”
“这群猴子看着看着,忽然有一只小猴子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手舞足蹈、乐不可支。”
“别的猴子都问它,说你这家伙笑什么的,那么高兴,你没见过洗澡的吗?”
“这个小猴子就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