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强的,我早锻炼出来了……”
桂卿不好再接对方的话了,那些话不冷不热、不软不硬的,让他一时半刻既听不明白又猜不透彻,他实在是拿不准自己究竟该怎么说才能不引起对方的反感和猜忌。
一想到要给对方留一个好印象似乎比登天还难,他索性就不再说什么了,因为他觉得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有可能被对方刻薄的话给难住,到时候可就要血命了。
“我说,人家苏庆丰前脚刚走,你这家伙后脚就来了,你们俩人提前商量好的是吧?”刘宝库都打完电话半天了,这回终于能逮着机会插上话了,然后他就插话了,“天下的事真有那么凑巧吗?”
“嗤,我和苏庆丰压根就是两条道上跑的火车,商量个什么劲呀,又有什么可商量的呢?”时为俊非常不屑地说道,还是刚开始那种什么都不鸟的老样子,看来他对刘宝库把他和苏庆丰相提并论很是反感或者是气愤,觉得这样的话无形中拉低了自己的身价,“我和他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只不过是一来一回地正好赶到一起了,那纯粹是个巧合罢了,不能进行太多的解读,明白吗?”
“为俊,听说苏庆丰这回借调到东院是因为他快要提拔了,你的消息一直都是最灵通的,你说说有那么回事吗?”渠玉晶快嘴撩舌地刺激他道,这是她早就想问的问题了,这回算是抓住机遇了,“我觉得应该是那么回事,不然他能高兴成那个样?”
“就像出笼的鸟——”
“谁不知道他一个奶奶的哥是苏庆民啊,靠着他叔伯哥这棵大树他还能不提吗?”时为俊很大声地“嗤”了一下后继续很不屑地编排道,淋漓尽致地体现了一山不容二虎的微妙意境,尽管他究竟是不是虎一事目前还很难说,“我在很多场合早就说过多少回了,这年头上边有人才能动,要是上边没人就是累死你那也白搭。”
“我从参加工作起就开始不停地写呀,写呀,最后写了这么多年的狗屁材料,你说我究竟得到什么呀?”他结合自身的实际经历,有理有据地发起了牢骚,仔细听听也挺让人同情的,“除了一身的慢性病和满心的伤之外,我屁都没得到!”
“经过这么多年的折腾和磨练,我也算是看透了,”他带着浓厚的不满情绪继续当众抱怨道,“什么这了那了的,听着怪好听,看着怪好看,其实全都是虚无缥缈的过眼烟云,全都是臭烘烘的狗屎,就算你写得再好,再多,最后又有个鸟用啊?”
“结果还不如人家一句话管用。”
“那些成摞成摞的大大小小的材料,”他说到这里情绪已经比较激动了,尽管这些话他可能以前也说过无数次,但是每次提起还是心绪难平,气愤得要命,“那些点灯熬油、加班加点搞出来的东西,说难听话拿来擦腚我都嫌硌腚眼子,拿来包吃头我都嫌油墨有毒,对不对?”
“对了,渠玉晶,你没听说过这句话吗?”还没等渠玉晶搭话亲自抗议他将腚眼子和吃头紧密地联系在一起的恶心说法呢,他接着又发牢骚道,好像他的肚子里除了牢骚还是牢骚,“叫裤子一脱,提个副科,床上一躺,干个※※。”
桂卿忍不住笑了,其他人都没动静。
“你看看你,这么多年了老是原地踏步,也不挪挪窝进步进步,你怎么就不知道发挥发挥你的特长呢?”时为俊又把尖利的矛头指向渠玉晶,连日囊带数落地说道,“我是想发挥特长但是没那个条件发挥,你是捧着金饭碗却只知道要饭吃啊,哈哈。”
“行啊,好你个小‘钢丝头’,”渠玉晶迅速地回击道,以警示对方她在这个屋里也不是好惹的主,她的脑子也不笨,关键时刻她也能弄两句难听的话刺挠刺挠别人,“我看你今天是闲得嘴痒痒了,胳膊腿都欠修理了。”
“你也不支着耳朵好好地打听打听,拎着四两棉花认真地纺一纺(访一访),我是你说的那种人吗?”
她是不是那种人,估计应该没人知道。
“我要真是那种人的话,我还用得着在这里跟人家打杂,看人家的脸色吃饭吗?”她咋咋呼呼地表白着,却不懂得越描越黑的浅显道理,只顾着让自己的嘴快活了,“我也想了,我反正是个女的,就算是混得再没本事,再不好,人家也不会笑话我的,反倒是你时为俊,作为一个堂堂的七尺男子汉,要是不混出点名堂出来,你怎么对得起你自己,怎么对得起恁爹娘,怎么对得起恁老婆孩子呢?”
“你说是不是这样啊,时为俊?”她又像抓钩子一样使劲挠道,“我说的话一点都没错吧?”
这话算是点中了时为俊的死穴,他终于不再瞎咧咧了。
就像牛头被硬按到水里喝水一样,时为俊在水下是憋不长的,他才愣了不到一分钟就浮上水面和大伙扯起了县上的各种新闻。
他说起了他的大学校友,一个名叫康丽萍的小师妹,去年的※※生,分到河涯镇干了不到一年的※※助理,昨天刚提拔为县妇联一把手,一步到位的实职正科,引得多少人都眼红和嫉妒。
这条非常刺激人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