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一口气,女人是男人的学校,这句话真是在每个人身上都会得到印证。
陆仲也逃不过。
一周后,陆岩松帮陆仲办理了出院手续。
“出院了,也要好好吃饭,不然病好不了的。”陆岩松嘱咐道,“而且不能再喝酒了。”
陆仲低低地嗯了一声。
陆岩松将他送回家后,又说:“平时你可以吃食堂,周末帮你请了一个烧饭的阿姨,上午和下午都会来。”
“好。”
“我钥匙给她了。”
“知道。”
陆岩松帮陆仲开窗透透气,一周没住了,屋子里空气不新鲜。
他在开卧室窗户的时候,在窗台上看到一只蝴蝶结发卡。他拿起来看了一眼,是一只挺精致的亮棕色锆石蝴蝶,远看普普通通,凑近看十分美丽精巧。于是,他收在床头柜里。
这段恋情,他知道陆仲并不想提,他就没去问。
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他想通了,就走出来了。
“哥哥走了。”陆岩松说,“你明天回学校上课去吧。”
“知道。”陆仲说。
第二日下午,航校。
体能训练场上,王桉跑了一个1000米后,喘着粗气坐到观众台上。
“仲,好点儿没?”他问。
陆仲揉了揉他的头,没有说话。
“对不起啊,我也不知道事情会搞成这样的。”
“没事儿。”陆仲说。
“那个,没事就好。”王桉说,“当时看你这样真挺过意不去。”
“你见到她了?”陆仲问。
王桉点点头,嗯了一声,“你俩怎么认识的?”
“打游戏。”
“哦,你以前也不那样儿啊。”王桉说。
“嗯。”
“女孩儿就长得像成绩挺好的样子。”王桉说。
“她结婚了。”陆仲说。
王桉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下巴都要惊掉了,“你说什么?”
“我没开玩笑。”陆仲淡淡地说,“和你是好哥们儿,我才和你说。”
“你这是……”王桉搜肠刮肚,挤出来几个字,“疯、了、吧?”
陆仲揉了揉眉心,说道:“我也觉得,我是疯了。”
王桉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操场,半晌都被震惊地回不过神来。我的天呐,这也太tm刺激了吧。
情场老手居然被一个长相普通的已婚妇女给骗了???
卧槽,卧槽,卧槽……
什么语言都无法表达此刻的感受了。
“你怎么知道她结婚了?”
“我见过她老公了。”陆仲说。
“……”怎么问出来的答案,一个比一个离谱。
“然后呢?”王桉问。
“什么然后?”陆仲说。
“分手了吗?”王桉问。
“差不多吧。”陆仲说。
“那就好,那就好。”王桉按了按胸口,生怕心脏跳出来。
“我让她离婚,和我在一起。”陆仲说。
“什么?”王桉眨了眨眼睛,不可思议道,“你认真的?”
“嗯。”陆仲淡淡道,“我是真喜欢她。”
“你喜欢她什么?”王桉试探着问。
“不清楚,说不上来。”陆仲说。
刚开始他以为赵静训和别的女人没什么两样,分手后过段时间就忘记了,结果,这份念想越结越深,他想否认他们已经分手了,想否认是自己提的分手。
有时候,陆仲自己都会觉得过分可笑。
王桉说他疯了,他自己都会觉得自己有点精神不太正常。
陆仲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她有老公,我还是喜欢她,我是不是有病?”
王桉点点头,确实有病,病得不轻。这赵静训看着文文弱弱,竟然深藏不露。
啧啧啧,段位高一点都看不出来。
有可能,最高级的猎手,总以猎物的方式出现。
“那你现在想怎么办?”王桉问。
陆仲用手搓了搓脸,“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要知道的话,我还找你聊什么。”
“你这是真不把我当外人啊。”
“是啊,我都没告诉我哥。”
“告诉你哥,你就惨了。”
“是啊。”
“但我也没有交往有妇之夫的经验啊。”王桉郁闷道,“你和我说,我也整不出主意来。”
“没事,说出来,心里就会好受点。”陆仲说。
这几日,这件事情在他心里闷得快窒息了。感觉走入一片深海,周围都是漆黑漆黑的海水,逃都逃不掉,只能让海水将自己完全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