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石头。
“嗯,你知道就好。”赵伟同说,“碗洗好了,要吃苹果吗,我洗一个。”
她和爸爸聊完,又在家里看了一会儿电视,才离开。
回去的路上,她想起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看来,人对痛苦的回忆,总是会遗忘一部分,来保护大脑免受精神摧残。
进门的时候,李元晦回来了。
赵静训看到他颇为惊讶。
“工作忙完了?”她问,
“还没有。”
“那是?”她问。
“回家拿一点衣服。”李元晦说。
赵静训放下手里的钥匙,问:“拿完衣服就走?”
“对。”
“那,家里不住吗?”
“单位还有事。”
“行。”她看着李元晦继续收拾衣服。
“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
“嗯。”
赵静训问:“妈妈找过你没?”
李元晦拿衣服的手一迟滞,说:“找过了。”
“嗯。”
她坐在餐桌上拨弄一盆假的仙人掌盆栽,不经意地问:“那你怎么想的?”
他没说话,坐到赵静训的对面,看了她一眼,才说:“静训,我们在社会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这种事情对你,对我,传出去都是不好听的。”
“所以?”
“所以,你愿不愿意配合我?”李元晦问。
“配合?”赵静训不解道。
“我愿意给你社会地位,你愿不愿意就这样,维持这段关系?”李元晦问。
“……”赵静训无言以对。他怎么能自私到这个地步。
“试管婴儿是可以用别人的精|子的。”他低着头说,“我去问过医生了。”
赵静训觉得他疯了,“可这不是你的孩子。”
“我不在意的,静训。”李元晦说,“只要别人不知道就可以了。”
“所以,你一开始就是吃准了我对吗?”
“你别这么说,静训,我对你还是有感情的。”李元晦说。
赵静训懒得和他说,再这么下去,又要吵一架。
她已经没力气,也不想和他吵架了。
她低着头,倒吸一口气。
这到底是什么婚姻,三年了,对方连碰都没碰她一下。
以前,她还会哭,现在哭都哭不出来。
算了吧,人生就这样。
李元晦求着她,单位升职也要看婚姻关系。在他们领导眼里,离婚是很难听的。
作为补偿,李元晦把每个月的工资和年底奖金都交到她手里。
可是,赵静训自己有工作,收入也还可以。根本不需要他来养活。
“李元晦。”赵静训说,“我再这样下去,我真的受不了。”
“不会,女人有了孩子,就会把希望寄托在孩子身上的。”
赵静训眼睛发酸,沉着头,问:“你哪里听来这种奇怪的话?”
等他走后,赵静训从抽屉里拿了一颗美时玉,就这水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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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店里的声浪一波接着一波。灯光射下来,舞池里都是热辣的,摇曳生姿的男男女女。
在酒精的作用下,大家肆意挥洒着全身的荷尔蒙。
“陆仲,陆仲,我累了,上去歇一会儿。”王桉拍了拍他的背,指了指卡座。
“好。”
没一会儿,陆仲也坐回卡座。他靠着沙发,用力揉了下额前的头发。头发被汗水浸湿,几簇合在一起,微微打卷。
他拿起啤酒,喝了一口,喉结咕噜咕噜滚动几圈,周身都是溢出来的欲望。
“哎。”王桉凑近,“刚才有个妹子一直盯着我们看。”
“在哪里?”陆仲左右看了一下。
“一转身,看不到了。”
陆仲翘着嘴角笑道:“等下叫我啊。”
“你有女朋友,还盯着锅里的,吃着碗里的。”王桉说。
“刚分手啊,没了。”
王桉无语道:“陆仲你是一周换一个女朋友的吗?”
“怎么了?”
王桉掐了他的胳膊,说:“你小子,是不是西门庆投胎!”
“哪有,我从来没有同时交往两个女人。”陆仲笑笑,“恋爱的游戏规则,我很懂的。”
“……”
“还要下去玩吗?”陆仲问。
“等一下吧,我等刚才那个妹子再出现。”王桉说。
“看上了?”
“也不算吧,认识下。”
“要不要你仲爷帮你追?”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