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优秀的男生,阿骄都18了,该谈一个优秀的男朋友了~”
“是的,你是她妈妈,可得多费心。哎老婆,我记得赵家有个男娃娃好像就不错,可以介绍给阿骄认识认识。他爸还是我的老朋友呢,人品非常值得信赖。”
“真的呀?那我回头跟阿骄说说,结婚这么好的事儿,可得让她也先享受到。”
谭心皎站在楼梯口里,投下来的阴影遮住了她全部身躯。
她的表情淡淡的,全程都没有什么起伏,仿佛刚才的话只是倒若有似无的清风,又或者是她早就习惯了,再听到,也就不会有什么波澜了。
她没有留恋地拐入走廊,冲房间尽头站着的女佣笑了笑,说:“辛苦了,苍骑应该又为难你了。”
“没事的小姐。”她挠了挠头,“少爷还是小孩子脾性嘛。”
“话不能这样说,都上初二了,哪里还是小孩子。”她握住女佣的手看看,上面几道鲜红的抓痕已经变得刺眼起来。
谭心皎皱眉,“抱歉,他实在太没大没小了。你这两天先休息一下,在家里陪陪孩子,我让朱阿姨给你批个假,正好明天周日,也带他们好好出去玩玩。”
“小姐……”
“没事,快去休息吧。”
“好。”
她走后,谭心皎拧动房门。
室内光线昏暗,但也有几缕莹莹月光透过窗纱打射进来,借着它们,隐隐可以看见屋子的宽敞利落,书籍、桌椅、模型的摆放整洁。
两米大床上鼓起的被子动了动。
谭心皎只当没看见,故意说:“哎呀,已经睡着了啊,那明天在来——”
“没有!”被子跳开,一个身影跐溜崩了出来,大大的熊抱住她,“我没有睡!!”
“你看得一点也不认真!”
“不是你欺负我近视?”
“你哪里近视了!”
“一百多度不算吗?”她熟练地摁开灯,又揉了揉弟弟乱糟糟的头发后,将手探上了他的额头,“怎么还那么热?”
“因为我生病了!”他一双眼被烧的亮晶晶的,仰着头看谭心皎,满脸骄傲。
谭心皎:“……”
“为什么不吃药?”
“好苦。”
“为什么不去医院?”
“我讨厌针头。”
谭心皎长长地叹气,捧住他被病烧红的脸,一字一句:“谭苍骑,你笨死了。”
谭苍骑愣住了,刚要发作,脸便被她搓面团一样扯开,“现在、立马、吃药。”
“姐——”
吃了点消炎药和退烧药之后,谭心皎又给他添了半杯水,“多喝点热水。”
“这个词不好听,显得你一点也不关心我。”
她叹了口气,“这样腿稍微快一点,不想看你难受。”
谭苍骑这才满意了,几口便将水杯里的茶灌到肚子里,乖乖躺会了床上,用烧红的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退烧贴呢?”
“抽屉里。”
看她在旁边翻找,谭苍骑悄悄地笑起来,又忍不住撒娇,“姐,我嘴苦。”
“发烧烧的了,睡一觉就好了。”
“可我难受呀。”
“那你等等。”谭心皎说着,将从抽屉里找到的蓝色退烧贴拿出来,撕好贴到他额头。然后又在包里翻了翻,摸出上次放在里面的水果糖,“吃点甜的。”
谭苍骑的眼睛都快笑成月牙了,腮帮子鼓鼓的,像只仓鼠,“好吃。”
“喜欢?”
“喜欢!”
“那我回去问问我那个朋友,看是什么牌子的,下次给你捎回来。”她淡淡地说着,将包放回了桌子上。
谭苍骑的开心不见了,眉头微皱,“朋友?什么意思,这是你朋友送你的?”
“嗯。”谭心皎的手肘撑着膝盖,掌骨支着下巴,漫不经心地说:“真有那么好吃吗?”
谭苍骑的脸直接拉下来了,想吐,又生生忍了下来,掐着被子边道:“不好吃,一点都不好吃。”
谭心皎忍俊不禁:“你刚才不还说很喜欢吗?”
“男的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