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喜欢她了?】无意间的眼神是最骗不了人的。武神系统瞧着沈怀铮看向瑾安时脸上的那种神情,觉得这次是十拿九稳了。想来这二人不会再错过,落得个令人唏嘘的结局了。
沈怀铮没回答祂,只是这一晚营帐中烛火未歇,他的目光也没离开瑾安半刻。
……
按军中事先商议出的路线进军,两日后沈怀铮再次开拔。他率领五千兵马,半月间接连攻下两座城池,击退八万敌军,捷报频传。
众人惊叹之余也隐隐担忧,因为随着战胜的消息一同传回京城的,还有另一种声音,那便是沈怀铮杀气太重,锋芒太盛。
他每次作战必身先士卒,倒是鼓舞了士气,也让他在军中声望渐起,可这终归还是一军主将冲在了最前面的问题。
而且他每攻下一城,便筑京观。沈怀铮就像一柄出了鞘的剑,两边都是刃,利则利已,却不知能否收的回来,安心归鞘。
朝中已有文臣不满,私下交谈间尽是对沈怀铮的“担忧”,他们引而不发,只待捉到沈怀铮更多的错处,一并上奏给皇帝。
文臣是觉得沈怀铮杀戮之心太重,不利于国家发展。但另外一群人虽然不这么想,却也同他们一样紧盯着前线,想着最好能因为沈怀铮的过错,把他爹沈良,甚至沈家一齐拉下水。
这仗断断续续又打了一个月,沈怀铮尝到了牵挂的滋味。
期间他挤出时间去看了瑾安几次,但都是匆匆看过便走。她虽然躺在床上还没醒,但眼见气色越来越好,沈怀铮便放下心来。
可这次回来他却是连人都没见到。
他看着女医和院子里晒的草药,一问才知道瑾安是去街上买东西了。
她哪里来的银子?难不成……这念头刚一闪过,便被女医打断了。
“你要不要等她回来?”
沈怀铮摇摇头:“不了,我还有事,急着回去。”
女医见他每次来去匆匆,笑道:“你且放心,等你下次回来,定是你的娘子亲自在城门口迎你了。”
“她不是我娘子。”沈怀铮调转方向,双腿一夹马腹,出城去了。
女医在后面喊:“那她问我,是谁救的她,我要怎么说呢?”
回答她的只有马蹄扬起的尘土。
这次攻城打得较为艰难,杳国学聪明了,也玩起了诱敌之道,先用小股人马迷惑大启。
由于前几场仗打得都很顺,大启的先遣部队以为杳国真的只剩这点儿人在城中了,便急忙传信回去,叫沈怀铮他们速速带兵前来,晚了这军功可就要没了。
看着手底下的人那一双双充满渴望的眼睛,沈怀铮虽有疑虑,但架不住前方的催促和自己人的劝说,便带着他们过去接应了。
结果就是大启因轻敌遭了杳国的埋伏,过去的兵损失大半不说,还一度断了联系。
城中的羏国百姓遥遥望着四里外的大启驻军,都为他们捏了一把汗,也纷纷在家里开始了祝祷,祈求他们平安归来。
瑾安坐在院子里的大树下看着摆弄草药的女医,问道:“他也在这些人之中?”
这些天来,她们已经心照不宣地把“他”等同于“救瑾安的人”。只要提起“他”,便是那个救了人还不留姓名的人。
女医叹道:“这么久没来看你了,我想他是身陷险境了。”
瑾安又问她:“我身子已经好了,什么时候能走?”
不等女医回答她,瑾安又低声道:“我想亲自向他道谢,我想等他回来。”
女医拉过她冰凉的手:“正好你身体里的毒,我还在想办法祛除,你就在我这里等他回来吧。”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救了我一命,一定会回来的,对不对?”
女医想起了那个少年将军,他每次从战场回来,急匆匆来看瑾安,铠甲枪尖都应该是带血的,可偏他一尘不染。女医点头肯定道:“是的,我也认为他不会死的。”
“等他回来,你便可以嫁给他了。”
“什么?”瑾安被女医的话弄愣了。
女医羡慕地看着瑾安:“我问他,你是不是他的娘子时,他说,还不是。”
“我想他是要凯旋而归,再去你家提亲吧。真好,我要见证一段美好的姻缘了。”
“不不不,没有这回事呀。”
瑾安慌忙摆手,就算那人要她报恩,也不一定非要以身相许不可吧?
或许等那人回来了,再见之时她能同他打个商量?
“还是说你已经心有所属了?”女医感慨道,“如果是这样,那真是可惜了,你俩郎才女貌,天造地设,造化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