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2 / 4)

下去——

“沈怀铮?!”

没等她问怎么了,外面的人就一个不稳栽进屋来。瑾安忙丢了剪子,眼疾手快撑住他。

沈怀铮的衣服都湿着,她这一扶,倒是攥了满手的水。两人踉跄着站起来,瑾安的脸不小心蹭过他的额头,她心跳加快,同时被这温度惊道:“怎么这般烫?”

瑾安连忙用脚把门带上,省得风吹进来沈怀铮再度着凉,又把他搀到床上:“你这身湿衣服……你自己换吧,我去叫那个和我们坐在一起吃饭的人来照看你。”

一时间没想起名字,但那人既然能和锦衣卫同知坐在一桌,言语行为还那么随意,想来并不是普通车夫那么简单,至少和沈怀铮的关系应该不错。

“别去找他。”沈怀铮从怀里掏出个东西塞给瑾安,“收好。”

“这是?”祝瑾安拿起来一看,心下一惊,差点儿就脱了手。永福的手钏为什么会在沈怀铮手里?

“物归原主。”

说完沈怀铮又指了指手钏,示意她仔细看看内侧。

这个莲纹金钏刻有四季花卉,但最上面一圈的内侧好像还刻着个什么东西?瑾安摸了摸,又凑到蜡烛旁微微眯起眼睛一瞧:“是……是个‘安’字?!”

瑾安的心提到嗓子眼儿,这字是期望佩戴的人一世平安,还是自己名中的那个安字?

“早年太后家中突逢变故,丢了个孩子,孩子戴着的金钏里面刻有名字……具体的,你可以自己回去问。”

沈怀铮的话在瑾安听来就像说书一样,但也无异于一道惊雷。

小时候的记忆,就像被一团雾笼罩着似的,瑾安能想起最早的,约莫也是六七岁时候的事了,她只记得自己和几个孩子住在一个铺着茅草的屋子里,一场大火之后,就被卖给了不同的人。印象里父母都是模糊的,更别说这个金钏了。

不过她的手臂上倒是有数道至今不见消退的疤痕。瑾安比量了一下,刚好吻合。

她因为这伤痕,被人转手卖了的时候没能卖出个高价,在临出手前,又被打了一顿泄愤。

而永福,竟是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拿到了本属于自己的手钏,进宫冒认了皇亲,无耻地骗走了自己的亲人。她还傻傻的以为永福是真的长公主,还去理解永福为何要致她于死地,毕竟谁不希望得到的爱是独一无二的?

可事实竟是如此。瑾安只觉遍体生寒,甚至有些恶心。

这次她不会再让永福得逞了,瑾安正在脑内想着要让永福也尝一遍自己受过的苦,最好能让她永远都不出现在自己眼前,就见沈怀铮起身要走。

他没站稳,一下子压在她身上。两人一上一下地倒在床上,不过半臂的距离,彼此的呼吸都能清楚地感知到。

瑾安看着沈怀铮突然放大的俊脸,那些作恶的念头全被挤去了九霄云外。

她开始想沈怀铮。

沈怀铮完全不像那些糙汉子,他的睫毛长长的,鼻子很挺,嘴唇有些薄,这点似乎不太好。至于眼睛,瑾安实在没勇气和沈怀铮对视。

他们就这样愣在原处,气氛渐渐旖旎。

沈怀铮在祝瑾安身上,闻到了一种特别的清香。

说不上来究竟是个什么味道,他从没在别处闻见过,但他打斗时发作起来的头疼在此刻倒是得到了缓解。

眼前的姑娘有着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挺翘的鼻子,和看起来就很柔软的唇……

这香味再加上这张脸,显得瑾安整个人毫无攻击性,软绵绵中又透着一丝清冽,像个吃惯了青草的小兔子。

沈怀铮定了定神,撑起身子,衣襟却又被祝瑾安手中的金钏勾开了。

春光乍泄。

非礼勿视。

凭着自己那丁点儿的学识与才华,竟能立刻蹦出这两个词来,不得不说是一种进步。瑾安一边感慨,一边慌张地解下“罪魁祸首”,突然发现沈怀铮的衣襟染上了红色。

“你受伤了!”她看着手指上沾着的血,“我,我先替你包扎,不对,还是先去找马桂。”

沈怀铮拽紧衣服遮挡住胸口,很是不解:“你怎么总想叫他过来?”

“我……”我没有干净的布给你包扎啊,再说我给你包扎也不太好吧?

沈怀铮转身向门口走去:“今夜的事不要和任何人说。包括马桂。”

瑾安看着手上属于沈怀铮的血,一时有些晕眩,她僵着手指,伸不直也攥不住,全身都麻酥酥的。“总得找个大夫吧,不然你这伤口溃烂了怎么办?”

“我自己处理。”话刚落地,沈怀铮就跟着倒了下去。

她只好费力地把这身高七尺有余的大块头挪到床上。

逞什么强。

祝瑾安把被子给沈怀铮盖好,用没沾血的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比起方才,似乎更烫了些。得赶快请大夫来看看了,若去叫马桂,解释起来又有些浪费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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