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想出些什么来,宋乐安已然写好了。
他知道的也不多。管彤略看一眼,和自己想的大差不差。
丢令牌的是三个大理寺司务,与一个大理寺录事。之前陆续丢了令牌,因着上面有人来视察,所以不敢上报。虽他们的职务都不高,可毕竟临近年关了,太耽误工作,病急乱投医问到了刑部。
“阿姝!”
是慕思年在街上看到了站在窗边的管彤。
管彤沉着脸,关上窗就要走,慕思年已经“噔噔噔”上了楼。
两人相遇在楼梯转角。
“阿姝好兴致······”慕思年笑到一半,看到站在管彤身后的宋乐安,目光陡然犀利起来。
管彤知道躲不过,硬着头皮下楼,和慕思年擦肩而过:“兴致不好,这就要回去了,你继续忙你的事。”
“我一个闲散皇子哪里有正经事,我是来给‘新婚妻子’买东西的。”慕思年扯住管彤的袖子。
“新婚妻子”四个字咬得极重,不知道是故意说给谁听。
“本想着回去问问你可喜欢,正好在这里遇到了,阿姝看看,有喜欢的我再让人去买十份。”
管彤试了几下,发现没法把衣袖从慕思年手上挣脱,只无奈看着慕思年的随从就要把箱子放到地上打开。
“都不喜欢,我缺什么自会去买,你让他们别放在这里,影响人家做生意了。”管彤转身对慕思年道。
“那就回家再看。”慕思年状似无意地往宋乐安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个人瞧着有些眼生。”
宋乐安感觉到敌意,却因为来人认识管彤,只低了头。
“那一日在王家遇到的。”管彤解释,“你不认识。”
慕思年咬咬后槽牙。他当然认识,上一世的宋乐安就难缠得很,这一世是看在阿姝的面子上才没有早早了结了他。
“怪不得面生,那现在算是认识了。”慕思年笑道,“我是慕思年,阿殊的新婚丈夫。”
宋乐安纸笔都收了起来,只欠身点头。
管彤管不住慕思年胡说,对宋乐安道:“你先回去,只多关注我让你留心的事。”
随即用力拽出自己的衣袖,往下面走去。
宋乐安行了礼,在慕思年的注视下离开了。
“那阿姝你身边就没人了,”慕思年才像是刚想起来什么似的,“阿姝你还想做什么?我可以陪着。”
管彤已经下了楼梯,闻言思考了片刻,突然抬头:“想去一个地方玩几天。”
自重生以来,慕思年很少见管彤这样笑过,眸中流光溢彩,全是狡黠,却充满了生气。
慕思年被这笑晃了心神。
—
“我们老爷说了!不放人!这几天都不放,您回去吧!”
唐府侧门没有和正门一样,派了人在外说明情况,只留了一个人在门内守着。
一天都没人被敲响的侧门此刻被拍了几下,小厮高声喊道。
敲门声停了片刻,复又响起。
小厮又喊:“您回去吧,不······”
喊到一半,被人敲了个栗子。
小厮捂着脑袋就要发火,下一秒看清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只道:“张叔······”
张延洪不理他,只开了门,满脸堆笑道:“您这边请。”
一个脸上有刀疤的人就从门外走了进来,接着的是一个姑娘,后面又陆陆续续跟进来十几个人。
全都配着刀,不苟言笑,被张延洪引着往院中走。
不多时唐庆雷就迎了上来,他察言观色的功夫不浅,见来人中有一位姑娘面上也不惊讶,几下就看出这姑娘似乎还颇受尊敬。
唐庆雷面上笑意不减:“本想着东门离大理寺近,就给您留了东边的门,这西门就有所怠慢,您多多担待。”
刀疤脸脾气似乎不错,回了唐庆雷一句:“刚刚去查案,再回来就是这个门近了。”
唐庆雷继续笑:“是我蠢笨还偏要自作聪明,弄巧成拙了。”
这一行人都是大理寺当值的,被求了来帮忙。
唐庆雷说自己蠢笨实在是谦虚,本来约好了大理寺的人这个时间自东门进,便在那里等着。现在西门未被敲几下,就能得了消息赶过来,是有准备和调度的。
唐庆雷又说着准备了茶点,房间和心意等,请各位大人稍作歇息。
小厮眼见老爷带着人走远,还没来得及长出一口气,门就又被敲响了。
有了刚刚的教训,小厮不敢拦,只喊了一句“您稍等,我去请示老爷!”就追了唐庆雷过去。
唐庆雷刚把大理寺的人安排好,听见小厮报告,心下也觉奇怪。
招的会武的已经在了,大理寺的人刚刚也来了,只剩下镖局的人,说是要运完一趟货物,只能明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