绸缎庄(2 / 3)

二娘子震撼,薛家的丝织坊已成规模,薛父在时,织物花色也不断努力推陈出新。可怎么听她嫂子的语气,竟是并未把织坊现在的技术放在眼里似的?

薛二娘子莫名觉得不服,又很好奇:“大嫂,什么是云锦?”

云姒华刻于本能脱口而出:“华夏织锦文明绵延千载,云锦是其中最珍贵的提花织物,用色明丽、千姿百态、原料珍奇,风格雍容华贵,因其变化瑰丽如云霞,被世人称之云锦。”

薛二娘子口水咽了咽:“呃。”

好吧。云姒华有些心虚,扯出来个笑容,借原身的背景把谎话编圆:“以前嫂子在京城时,家里有专门教我女工活的师傅,学过一段时间织云锦,我稀罕这种织物华丽璀璨,所以记这些话便记得格外清楚……”

这番话半真半假,原身在京城云家根本没有地位,哪存在什么“专门教她的女工师傅”?

但薛二娘子就是这么甜,大嫂不是鬼,大嫂带他们跳出了火坑,大嫂说什么都是对的。

薛二娘子卖力点头:“大嫂的记性真好!”

是,多亏保护与传承云锦非遗的政策宣传到位。

云姒华浅笑:“赶紧去当铺换钱吧。卖了这银簪,我等米下锅。”

“是!”薛二娘子连忙融入初冬清凉的晨风。

自从与薛蒙分家之后,就连这空气都真鲜呐!要是大嫂再把她说得那什么云锦织出来,家里的丝织坊能重新开张,到时候等到大哥回来,看到的就是家族热热闹闹的景象,哪怕这时纵使爹娘已经没了,大哥也不会太过难过吧。

那头薛二娘子思绪满怀地出门。

这头云姒华守在织坊,她太缺钱,就想着手里的这匹丝绸怎么换钱。

苦于现在没有店面,云姒华仔细聆听街面上是否有货郎担的叫卖声,这些行脚商人除了卖货倒也收货,她想听听小贩给的价钱如何。

哪知入耳的却净是叫卖早食的吆喝,从远远处传来。声音圆融悦耳,还拖着长长的尾音:“馄饨——”“汤饼——”“桃花烧麦咯,十文钱一笼的桃花烧麦呦——”……

以前她为复刻云锦遍揽古书,记得这桃花烧麦,是晶莹剔透的面做皮,精肉臊子调馅儿,再以枸杞子点缀烧麦顶端做蕊心,中看又中吃。

她狠狠地咽了咽口水,搞钱要紧啊,这趟分家以后,自己竟连十文钱都拿不出!

卖布匹的小贩出现时,街面上响起的是当啷当啷的摇铃声,卖布有卖布的贯口,那吆喝声合辙押韵,原本还挺好听的。

只不过云姒华满心想着要用绸布换钱,没仔细琢磨这原汁原味的卖布词,赶紧把小贩拦住:“卖布郎,我家刚织成的上好丝绸,小郎君可收?”

卖布郎浑身麻衣,担子里装着几匹绸布,肩膀上层层叠叠架着好几层粗布麻布,闻言审视云姒华:“这绸子倒是可以,我这里收,只不过我走街串巷,价格给得不会太高,但看小娘子眼生,这条街人也不多,想必您是这条街刚搬来的新户?我就给小娘子个实在价吧……”

云姒华耐心听了绕了半天,这才脱口而出:“给多少?”

卖布郎比出五根手指:“五百五。”

“这……”白得的一匹绸布换550文,按说怎么都是赚的。但云姒华焦急着养家置办冬衣,还焦急着换设备添置大花楼织机,“能再多点么?”

小贩摇摇头,行脚商赚些差价,也都是辛苦钱,没必要与云姒华让利太多,卖布郎挑起担子又当啷当啷地走了。

云姒华叹气,货郎担卖不上价,她只能去永安县的常市碰碰运气,看能否把货物卖出去。

常市就是县城中心固定的贸易区域,沿街两侧皆是商铺、摊位,也混杂着林林总总几座酒楼。别看规模不大,货品一应俱全,人声鼎沸,热食烟气袅袅,可谓到处是人间烟火气。

前世云姒华生活在大都市,放眼望去高楼林立,她这辈子能够穿到古代,过着慢生活,再从事自己喜爱的老手艺,应是极幸福的——当然前提不为生计发愁的话。

崇雅绸缎庄。

站在店面跟前,云姒华嗓门提了提:“掌柜的,自家织出的绸子,你这里可收?”

店铺内冯掌柜花白胡子,满脸褶皱,正在低头拨弄算盘,听到女子清亮亮的嗓门,眉眼一抬,打量云姒华怀里抱着的料子,眼里亮了亮,算盘珠子拨上横框:“素丝600文每匹,勿言议价,这永安没有哪家比我这价钱给的再高了。”

600文,比550文多出50文。

看来永安县物价也就是这个水平,卖布郎跟绸缎庄掌柜给的价格,高低差不了太多。不过也没让她白跑这趟,最起码等于能多出五笼桃花烧卖钱。

云姒华还算有点儿欣慰,反正丝绸也是要卖的,那就多卖50文吧。

正在琢磨待会儿桃花烧卖是要吃糯米肉味儿的,还是吃糯米玉米素馅儿的,口水在口腔疯狂分泌,这时候身边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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