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鸢自从踏进这里,就十分警惕,眼看她使出憋住气要撞上两人,这个力度要是被撞上,地上的碎瓷片能直接插进头皮。
关键时刻,黎鸢手急眼快拉住秦秋庭灵活闪到一旁,下一秒收势不及的女人毫不意外扑到尖利的瓷片上。
“啊——”
黎鸢看向跌坐地上的女人,她的面容憔悴不堪,沿着脖颈一路往下,宽大的病号服里露出来的肌肤没一处好肉全是青紫,手臂处臀部有血液不断渗出衣服。
光是裸露在外的肌肤都如此骇人,不用想,黎鸢也知道遮住的地方是何等的狼狈。
黎雪这副模样显然是惹人怜惜的,但秦秋庭女士罕见的没有上前,反而紧紧的握住身旁黎鸢的手。
显然秦秋庭没有错过黎雪眼底的阴鸷,她安抚的拍拍黎鸢的手。
“黎鸢你个贱人,女表子,是不是你和田富合伙算计我!是不是你。”黎雪伸手抓起地上的玻璃。
黎鸢眼不错珠地盯着她的动作,扬声,“302病房的客人疯了。”
这一声叫嚷令黎雪更加激动,她目眦尽裂恶狠狠盯着黎鸢,全然不顾身上的疼痛,捏紧玻璃片癫狂的朝黎鸢走去。
王毓也对黎鸢气的不行,今天一早黎雪醒来就和她说了是这扫把星害的,心里恨不得扒她皮。
现在看到女儿想出手,她立马把房门锁死,为了防止秦秋庭帮忙她还给房门上了把锁头,把钥匙丢进裤兜,振奋精神上前帮忙。
王毓以前是文工团的对上在21世纪自小学过防身术的黎鸢毫无胜算,不过黎鸢倒没反抗,任由她抓。
看她不反抗秦秋庭女士急的不行,都要上手了,却看见在黎雪拿着玻璃挥舞时,黎鸢就一个弯腰躲了过去。
倒是她后面的王毓反应不及,被划伤了脸。
“啊——”女儿短促的尖叫响彻病房。
黎雪没划到黎鸢怒气更升腾,甚至无视王毓脸上的伤口,癫狂向黎鸢挥去。
“去死,贱人!”
她每出一次手,伴随的就是王毓杀猪般的吼叫。
“啊啊啊”
“医生呢?快来人啊。”王毓人都吓傻了,捂着身上的伤口叫苦不迭。
秦秋庭:“……被你锁在门外了。”
噗嗤,黎鸢被秦女士一本正经的话逗的笑出声。王毓狠狠横了眼婆媳两,又转头看向被医生拍的啪啪作响的门,一时犹豫不决。
可惜黎鸢没给她犹豫的机会,她寸步不离跟在王毓的身旁,拿她当活靶子,眼看黎雪攻势越来越来猛。
王毓更是有苦说不出,可恨的是自己居然还只能捏着鼻子认了,最后她只得颤巍巍的掏出钥匙给门外的医生开了锁。
很快,三五个白大褂风风火火呼啦赶来把人绑在病床上。
病床上的黎雪蓬头垢面状若癫狂,嘴里还在谩骂不休。“黎鸢你不得好死。”
“你个□□!”
“下面都被人玩烂了吧,你个破鞋。”
……
污言秽语,秦秋庭听得眉头拧的死紧,“黎雪你不能随便这样毁谤一个女人的名声啊。”她其实是想说尤其被毁谤的人还是你堂妹,不过看刚才母女两的操作,她现在都有点怀疑自己是否了解过这两人。
她可怜的儿媳把人当亲人,别人可不见得这么想。虽然她从小就拿黎雪当女儿养,但她很清楚现在谁才是自己的家人,亲疏远近她还是懂的,秦秋庭担忧的看了眼黎鸢,见她情绪良好才的稍稍宽心。
不过,此时的黎雪把秦秋庭当成了唯一稻草,她不但没停止还的越发起劲,“秦姨我没有毁谤她。你大概不知道吧,她早就給兰亭哥带了绿帽子了,奸夫就是田富,我这次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就是她求我去找那个奸夫谈发展地下恋情!”
秦秋庭:“…………”她看了眼自家儿媳,干干净净的气息,文雅的性格,安安静静的站在那儿。怎么看怎么不像,而且她也不信有谁能在贺兰亭眼皮底下偷情。
怎么说他儿子也是军人出身,警觉性灵敏度都不是说说的。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阿鸢不会做这种事的。”秦秋庭给黎鸢递了个抚慰的眼神。
秦秋庭如此维护黎鸢,黎雪整个人开始剧烈颤抖,拼命挣扎困住自己的绳索,“放屁,她不会做这种事?我怎么会这样?一定是她命令田富这样做的。”
直到现在黎雪还坚信黎鸢被田富得了,两人是情人关系。如此看来,黎鸢猜测田富可能出于某种男人莫名其妙的尊严,没有和黎雪交代清楚。
事实也正如黎鸢猜的那样,事发当晚,黎雪和田富相聊甚欢,她也就默认田富答应了黎鸢发展为长期情人关系。以致于最后田富找她要情□□时,她二话不说给了出去,没想到这□□竟然用到了自己身上。
想到昨晚自己和田富的发生的事,黎雪如何不怨,一定是黎鸢这个贱人担心自己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