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末看着眼前这位风度翩翩的公子,笑着说道:“许久不见,你还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白衣公子高兴道:“还好我来得及时,否则差点让樊仁那小子欺负了去。别怕,我已替你报仇,那碗茶可得让他痒上几日。我的小美人儿,快随我回去见过爹娘,今日起就与我吃住在一起。”边说边右手搭在赵末肩膀上,左手抬起她的手,作势就要扶她出门。
赵末还未及开口,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姑娘。”赵末循声望去,卫玄正与他家那如芝兰玉树般不染尘世的公子立在门外。“你们回来啦!”咦,为什么要用回来?赵末问出口去又觉不妥,收敛神情留在原地。
站立公子今日着一绿衣衫,炎炎夏日看上去倒也清爽怡人。只是他依旧停在门外并未言语,只盯着搭在赵末肩膀上的那只手臂。
白衣公子凑近赵末脸庞,轻声问道:“他是何人?”
赵末宠溺地笑了一笑,介绍道:“这位是李家公子,单名一个酆字;这位是......”她打量了一下白衣公子上下,接着说道:“这位是荆州州府家的......公子?名唤......”白衣公子接到信号,自报家门道:“在下杨拒霜。”说完就要拉着赵末继续出门。
“我也正要前往州府府拜望州府大人,正好一起。”少年罕见地开了口。赵末缓过神来,向白衣公子说道:“还未有备礼,得先行准备一二。”
谁知白衣公子大手一挥道:“你还需要什么礼,你就是最大的礼!这么长时日未见你怎么生分起来,我家不就如同你家一样,我可想死你了,你有没有想我?”
卫玄有些涨红了脸,再也忍不住呵斥道:“不得无礼,还不放开姑娘,你可知姑娘!”还未说完,已被李酆的眼神喝止。卫玄悻悻地把话咽了回去。
赵末看到李酆脸上变换的神情,心中有些诧异。但拒霜在这里,也不便继续言语。遂对掌柜说道:“烦请明叔帮我置备一二,送到州府府去。”明叔自是应下,连忙着人办理。
杨拒霜满意地迈开步子,却发现眼前许久不见的女子不仅腿脚不便,手上触摸纱衣处竟也有些许起伏不平,不似其他地方皮肤光洁滑嫩。心内疼痛不忍,说道:“年初母亲与我,为替洛姨寻药,走遍大江南北,谁知赶去之时还是晚了。现下你又伤成这个样子,要是我一直守着你,陪着你......”说完眼圈泛红,愧疚难当。
赵末心里泛起层层微波,仍安慰道:“都是一些皮外伤,看着骇人,实则已不痛不痒。你外祖父家突遇变故,凤姨与你必当前往,不用为我担忧伤怀。”
“处理完那边的事情我们就快马加鞭赶回来了,还好,你还在这里。”杨拒霜缓了口气。二人相视一笑,赵末转头看向少年,脸色阴晴不定,他的心里装着太多的事,也不便问起,赵末心想。
明叔来禀外间物品已置办齐全,即刻便可出发。一行人上车上马,徐徐来到州府宅邸。
赵末看着这熟悉的地方,想起了小时候与母亲一同在这里长住的情形。赵末母亲与拒霜的母亲乃发小,二人一同长大一同读书,情谊之深厚堪比亲生姐妹。赵末母亲出身益州名门,以培植稀有名花著称,而拒霜的母亲则出身医药世家,专门研制一些珍贵秘药。赵末少时常与拒霜一同回益州探亲,是以常年同吃同住,感情甚笃。而赵末母亲卧病时,拒霜的母亲带着拒霜遍寻名药,却终究来迟一步,未得救治。赵末也是在那时,知道了天命,人,无论如何努力,始终无法对抗那冥冥之中的天意。
走进熟悉的庭院,却只剩下赵末孤身一人,不免的有些伤怀。赵末整理思绪,微笑示人。却在看见凤姨的那一瞬,眼泪终于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
“孩子啊,孩子!快快,快来。”凤姨走上前来一把抱住赵末,轻轻拍打着她此刻微微颤抖的背。“好孩子,你受苦了。”边说边将赵末扶往椅子坐下,继续说道:“你娘临终之时,着我好生照顾你,可是......都怪姨不好,是姨没能尽力看顾。让我看看......”医者世家,果然以救死扶伤为要。凤姨抬起赵末手臂,拉开纱衣,伤口触目惊心,又检查腿脚处,说道:“虽然伤的部分有些大,但所幸时日并不算太过久远,我们回来得总算及时。外伤处并非药石无医,只是有一味药材十分难得一见,寻常大夫也就不便说明。你放心,这一次,无论如何姨都给你寻来,定将你伤痕治愈。”
赵末其实并不介意,正如她所说,只是外伤又可被衣物遮蔽,只有贴身亲近之人方能查看,只要他们不介意,赵末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但是亲近之人也会心疼,于是赵末乖巧回道:“多谢凤姨,。”
李酆自入门之后便与赵末分开行走,他前去正厅拜望杨州府,而赵末随着拒霜前往内堂见夫人。正当赵末等人闲话家常之际,外间来人传信晚膳已备好,于是大家一同起身前往。出发前凤姨瞪了拒霜一眼,接收眼神后便乖乖回房更换衣裳。
席间赵末见过杨伯父,杨明远见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