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人要吃饭睡觉一样,萧芜觉得做这事儿挺舒服的,她没有赋于这事什么深意,更没想过生孩子意味着什么。心里只觉得舒爽,毕竟陆将军摸起来是真舒服,而且她一血前耻报了舔尾之仇,怎么看都是稳赚不赔。心里甚至还有占便宜的窃喜和心虚。
这桩交易也勉强算是你情我愿,不像乌鹤五侠强抢九郎,那才叫无赖,我这不算。萧芜如是安慰自己。
萧芜不排斥和陆将军亲密,陆将军却不是这样。从那一夜起,陆珩又搬回了书房,再不入主卧。
不过萧芜也不无聊,因为陆珩的亲妹妹从西北回来了。
“嫂嫂,定是我哥哪里做的不对才惹得你生气,他知错了,便让他搬回来吧。”妹妹温温软软的声音一起,根本听不出比萧芜要大上十来岁。
只是身体瘦削,面容蜡黄,风霜终究留下了印迹。看着面前女孩儿的脸,萧芜叹息:“你哥这么做也是对的,毕竟已经薄情寡义一回,不能再对不起先陆夫人。”
陆悠失焦的眼睛泛起了雾,她看不见萧芜的脸,以为对方落寞伤心,但她仍继续为哥哥说好话:“薄情寡义?嫂嫂说的是我哥哥么?不,他不是这样的人,一定是哪里有误会。”
萧芜也不管对方的人是陆珩的妹妹,就这么数落起他来:“他请旨杀了陆家义子陆扬,这还不算薄情寡义么?”
陆悠的表情瞬间扭曲:“陆扬?他该死。”
萧芜这下奇怪了,这个一直被养在西北的妹妹身娇体弱,眼睛也看不见,她平日里心地善良,连蚊虫都不舍得打,怎会口出此言?
妹妹下定决心道:“嫂嫂,我能感觉到哥哥他心里都是你,我便也当你为自己人。其实,我并非先天体弱失明,都是那陆扬!”
萧芜感受到对方剧烈的情绪欺负,安抚着妹妹瘦削的肩膀:“若不想说就罢了。”
妹妹摇摇头:“我比哥哥和陆扬小许多,从小哥哥就不爱带我玩,陆扬却是难得的耐心与温柔,顺理成章的,我对他有了好感。后来他便诱哄了我……在那次兵变中,父亲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托陆扬好好照顾我,没想到他转手就向皇帝将我们一家子卖了。他明明是护送我出城,半路上却调转马车,这一意图被父亲的暗卫察觉,双方缠斗在一起,我坠崖——失明——”
“我只后悔当初不该顶撞哥哥!哥哥知道陆扬的真面目,而父亲和我却不信……”
一股酸涩和后悔在萧芜身体里回荡,想着质问陆珩时他留给自己的后背,真相竟是这般么?
妹妹握着萧芜的双手:“嫂嫂,哥哥这么多年很苦,好不容易有了你,求你莫要与他生分了。”
“嗯。”萧芜低低地应下来。
在刘嬷嬷又一次端来滋补药汤,萧芜接下了,再次带着食盒去了书房。
这回书房烛火通明,陆珩正在书案前研读兵法,听到萧芜推门进来连头都没抬。
“放着吧。”陆珩蹙眉,正在看手中的图纸。
突然一只玉白小手摸上将军的胸口:“更深露重,将军穿得如此单薄,不如早些歇息。”
陆将军身子一僵,意识到不是小厮,按住这只手:“你先去,我晚些再睡。”
陆珩心里乱得很,过了这么些日子还是不知道怎么面对萧芜。
萧芜抽走了手,慢悠悠道:“将军对自己如此自信么?”
陆珩疑惑,抬头看萧芜,睫毛撩得萧芜心痒:“什么?”
“一次——”萧芜又坐回上次的矮榻,隔着几步远笑看陆珩,“就能怀上。”
还没等陆将军反应过来,萧芜已经解了斗篷,薄纱下美妙的身躯尽显。上回百衣楼定制的衣服这几日才送过来。萧芜不过是按照她在天界的服饰定了两套裙子,薄纱衣,吊脖衬裙,是仙界最寻常不过的款式,在凡间却是难穿出门的。
萧芜盯着对方,不愿错过陆珩的丝毫表情变化。果不其然,陆将军竟被刺激的不敢看她,桌上的手骨节收紧又舒张。
萧芜很满意,对他的表情满意,也对他的身子满意,那次过后这趣味便一直勾着她,就好像吃过一次美味的点心后,总想要品尝第二次。
“我很喜欢这条裙子,不知道将军能否将我现下的模样画出来?”
桌子那边窸窸窣窣,图纸被委委屈屈地压在画卷下面,陆珩提笔。
哼哼,还不是得乖乖得给我作画?萧芜不由得得意忘形起来:“可惜对面不是意中人。”
她本意是想奚落陆将军打破了只为陆夫人作画的规矩,陆珩耳里却是另一个意思,他的笔重重一顿:“夫人过来,不过是想催我为你和谢霁搭桥。”
萧芜噎住,顺着他的话:“我仰慕表哥已久,自然是不想再等,只盼着早些成事。”
陆珩笔下愈来愈急,寥寥几笔,清冷道:“好了。”
萧芜皱眉,上次画陆夫人那么久,这次几下就好了?她走到案边,只见白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