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争(1 / 2)

交谈的声音戛然而止,姜悬月和之前八卦的众人一齐转头望向声音来源处。

不远处的凳子上一个年纪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正仰着下巴看向他们。

那少年生的浓眉大眼,一双眸子熠熠生辉,鼻梁英挺,五官棱角分明,后脑束起高高的马尾。

明黄色外衫下显出几分少年人清瘦的身形,胸膛处以金红丝线绣着灵鹿逐日的图案,二色金百蝶穿花箭袖紧紧包裹双腕,肩膀附着一对银制轻铠,看上去富贵又潇洒。

在他腰间悬挂着一块很瞩目的碧绿色岫玉令牌,令牌顶部有一个繁复的太阳纹饰,正中间工整地刻着一个“明”字。

“啧啧,好骚包的打扮,再带几根羽毛就能直接当开屏孔雀了。”

姜悬月在心里暗暗点评道。

“沧浪宗那恬不知耻的晏鹤春,竟妄想跟我们掌门结成道侣,简直是奇耻大辱!下次再让我碰到他,定要把他踹进墙里拔都拔不出来!”

那少年愤愤地把茶杯往桌子上用力一摔,发出“咣”的一声,杯身不堪重负地浮现出几道裂纹。

正在大门口记账的老板心疼地要命,但那小公子看上去就相当不好惹,他不敢开口提醒,只得无声咬手帕抹泪。

刚才还兴致勃勃八卦着的几个人也不敢再多说些什么,悻悻地咳嗽喝茶掩饰尴尬。

其中一人低声问道:“明风门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小破地方?”

“谁知道呢?难道这里出现什么邪祟了?可咱们来的路上也没听说这里有意外发生啊。”

听到那些人还在嘀嘀咕咕地讨论着,少年身旁的同伴急忙拦住他:“好啦凌川,那晏少主被掌门教训了之后不是直接走了吗,掌门也没说什么,你就别再计较了。”

看着那名叫凌川的小公子周围还有三个和他身穿同样服饰的同伴,姜悬月猜那应该就是明风门的校服了,至于他们腰间挂着的令牌,应该也是明风门统一发放给门下弟子的。

凌川还是怒意难消,朗声道:“掌门没说什么是因为她脾气好,从来不在乎这些庸俗之人!也就是那晏鹤春还有几分脑子知道收拾东西赶紧走,要是换成当初的姜悬月不知道又要闹出什么丑闻来!”

“噗——!!”

杯里剩的一点茶水刚进口姜悬月就听到这么一句话,猛得将喝下去的茶喷了一桌子。

他用手掩住口鼻咳嗽个不停。

赶了大半天的路,总算听到点和自己有关的事情,结果居然还是这种评价。

周围人齐齐向他望去,凌川皱起眉头,狐疑地问道:“你这人怎么回事?”

姜悬月一边锤着胸口一边回答:“咳咳……没,没什么,咳,就是之前……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姜悬月这个人和他的……咳,一些事迹,但是他好像已经很久没什么音信了,现在突然又听到这个名字,不免有些惊讶,咳咳。”

凌川冷哼一声:“都死了快十年的人了,哪有什么音信。”

“咳咳咳咳!!”

姜悬月咳得更剧烈了。

跑堂小二担忧地问道:“客官你没事吧?咳得这么厉害,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吗?”

可别是有什么烈性疾病传给别的客人啊。

姜悬月一张白净的脸皮咳得通红,他哑着嗓子对小二说:“没事,咳,麻烦再给我倒点茶水,我润润嗓,咳咳。”

“诶,好嘞,客官您且等会儿。”

小二忙不迭地给他拿了壶新的茶水。

姜悬月嗓子难受,心情也很复杂。

自己以前竟是个对姑娘家纠缠不休的登徒浪子?还死了十年??

应该只是重名吧……

他在心中默默安慰着自己。

凌川还在那边愤愤不平地说道:“当初掌门还没上任时,那姜悬月就死缠烂打着不放,后来掌门上任了他高攀不起了,竟就修了邪道叛逃出明风门!他比晏鹤春还恶心!堪称我派之耻!”

姜悬月悲凉地听完这些话,坚决认定他口中的姜悬月只是和自己重名而已。

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姜悬月,那封信是他拿错了,也许是害他失忆的那个人强塞给他的!

没错。

他不可能是那种人。

“诶,这位兄台,你背上这伞有点眼熟啊?”

坐在姜悬月隔壁桌子的一个人突然对他说。

“?”

姜悬月疑惑地看了过去。

是刚才那位八卦兄。

他好脾气地笑了笑:“哦?哪里眼熟?”

八卦兄“嘶”了一声,绕到他背后左看右看,若有所思道:“这伞感觉和很久之前听说过的什么东西很像啊……”

姜悬月心头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强装镇定道:“天底下的伞不都一个样?你可能是认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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