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为什么都想杀我
原本初月只是端着酒看戏,哪知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就又看到了缘线。
眼见着自己的缘线要摔残,当下便纵身跃起将小美人打横抱在了怀里。
小美人应该武功不弱,只是布置呵护内力全失。
“宁远舟,她身上和你们一样有我的缘线。”
“你们认识同一个人,关系很亲密的那种,你们能分析出来,带我去见他吗?”
说着,便想将怀里的人儿交到宁远舟手里。
哪成想宁远州非但没接,还错开身子掏出手绢儿开始擦手。
任由美人儿跌落在地
“你那神棍一套还是不要拿出来瞎比划了。”
“我和她根本不可能有一样的认识且亲密的人。”
初月凝神看了看,认真道:
“我不会看错。”
“你们俩和我的情缘肯定关系非凡。”
说着又看向元禄,“他也是。”
可看他们确实不知道的样子,初月叹了口气。
“算了,可能缘分还未到。”
说罢便不再看宁远舟俩人,转身看向地上的人。
“我该叫你什么?”
“任,如意。”
初月口中吐出第一个字时,任如意便紧绷起身子来。
这个小姑娘看着纯善,却没有想到她知道的如此之多。
她是谁?
心思百转,面上却还是一副诚惶诚恐。
初月突然就没了兴致。
从昆仑石中蹦出开始,她就没有多想的习惯。
因为没有多想的习惯而成了战神,也因为没有多想的习惯而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她说她让她经历的一切,坚守的一切变成了可笑的笑话。
那她呢?
她效忠的尊上和敌军的圣尊一起将她的本体压碎。
拿着她的本体扬威,她又算什么?
比她更大的笑话吗?
凡人的人体真不好。
初月将脸上眼泪擦掉,将小几上的酒壶引入手中朝外飞去。
“是我过分了。”
“强行跟着你已经很是无礼,不该在你家指手画脚的。”
元禄见状心下泛起一丝不忍,想要拉住初月,却被宁远舟制止。
初月端着酒壶坐在屋顶上,抚摸月光。
“真好啊,真好的月色。”
无主的神力借着月光滋养着她前主人碎成渣渣的神魂。
想起当初初月对她说的话,此时的初月倒是借着酒喝月光咂摸出了些味道。
“是啊,我还是我吗?”
“元魂转世成人,神魂被捻成千百碎片。”
“就连一身的神力都成了认不得主的无主之物,只能随着月光四散飘逸。”
初月摸了摸天际明月的轮廓,“我的本体也不再是我的本体了。”
“太阴神宫。”
初月提起这四个字便差点将手中酒壶捏碎。
将她的本体练成了一座充斥着禁忌阵法的囚笼后赐给她。
还要她感恩戴德,她真是。
太可笑了。
将神魂撕裂的痛苦借着月光缓解三分后,初月靠着屋脊沉沉睡了过去。
屋内,元禄看着晕在宁远舟身上的任如意,震惊道:
“头儿,你把她吓晕了。”
宁远舟无奈白了元禄一眼,看了看天色:
“你去找一找初月,她喜欢找有月亮的地方睡觉,身体又扛不住。”
“找到了选个房间安置一下她。”
说着便想起在路上时,小姑娘顶着发烧的身子犯迷糊的时候。
宁远舟是真的想不通,世上怎么会有初月这样的人。
你说她不知道吧,她知道的比谁都多。
你说她知道吧,她又连常识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是谁把她教养成了这副样子。
这般想着,宁远舟抱起任如意去了客房。
元禄找到初月时,初月手中酒壶已经倒在一旁。
明显已经睡熟。
将初月抱起下了屋顶,就发现宁远舟竟然已经抱着任如意去了最好的客房。
元禄无法,只能调转脚步往其他房间走去。
“还说什么怀疑呢,手脚倒是老实得很。”
初月醒时已经天光大亮,走出屋外就见元禄路过。
“元禄。”
元禄听见初月叫他,笑着循声看过来:
“初月,你醒啦。”
初月点点头:“你端着这么多药,要去哪儿?”
元禄晃了晃手中的药托,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