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素？你是林素？”
张艺兴看清她的面孔时，脸上写满了惊诧。
加速的心跳是真实的，发烫的脸颊也是。林素一直没有去想，或者说是不敢去想，再次见面是怎样的情景。她甚至有点想哭。
“艺兴......哥。”太久没用这个称呼了，林素觉得有些陌生。
她猛然发现身后没了人，回头一看敏真早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底下的楼梯传来咚咚的脚步声。
“怎么在这见到你了，我还以为是粉丝跑进来呢。”他的语气听起来如释重负。
“好久不见了。”林素直视着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而不慌张。
他的眼睛下面有深色的眼袋，神色间也有倦意，可眼神依旧明亮。
“可不是，得有两三年了吧，你现在多大，十八？”
“十九。”
两个人同时陷入了沉默中。
张艺兴手足无措地端着那杯水，久别重逢应该说点什么，大脑飞速旋转了几圈，又想不出来该说什么。
“你要不要见见鹿哥和凡......和子韬，我去把他们叫出来。”说着他就要往回走。
“等等，不着急，不用打扰他们。”林素连忙叫住他。
“也行。”他扯出一个苦笑，“今天凡哥是见不着了，以后再说吧。”
林素心中一直有疑问，按捺不住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他不是故意要害我们的，他只是......”张艺兴沉默着，听起来像是在寻找合适的用词。
“一时软弱。”
林素品味着这个词，没能理解。可她看着张艺兴痛心的神情，不忍再问。
张艺兴话锋一转，笑道：“忘了恭喜你出道，改天我把手机号码给你，叫上鹿哥和子韬，咱们聚一聚。”
“好啊。”林素也微笑着点头。
他们匆匆说再见后，回到各自的地方。
张艺兴坐在沙发上，盯着窗外蔚蓝的天空。很多以前被忽视，或选择遗忘的人和事都从脑海深处跳了出来。
类似的心情是在很久之前了，那是他最艰难的日子，艰难到快要撑不下去了，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而林素就是在那个绝望的冬天出现的。
一开始，她会笑吟吟地叫他艺兴哥，给他听自己写的曲子，几乎虔诚地请教舞蹈，让他受宠若惊。如果那时没有她陪着，不知道还能不能坚持。
虽然后来发生了许多事，他们渐行渐远。
原本以为她只是人生的一个过客，却又重新出现了。
眼前还摆着更重要的任务，张艺兴决定暂时麻痹自己的大脑，不去想这些。走在去录制大厅的路上，他忽然感觉腰部传来疼痛，停下来扶着墙。
新来的经纪人从手臂下勾住他，支撑着他往前走：“不管怎么样也得撑过这一周，撑过演唱会首尔场才行。”
那个跟了他们两年的老经纪人昨天丢了工作，理由是没看好艺人。
正式录制前，台下，电视台工作人员带着几个女孩走进来，对领头的那个说：“你们在这里等着，等这一组艺人结束了，你们就上去。”
“我们知道了，谢谢您。”Lena点点头，带着她们盘腿在地上坐下，安静地等待着。
台上的人卖力表演，她们在底下也看得津津有味。林素仰着头，舞台上依旧灯光闪烁，音乐声依旧震耳欲聋，从外人看来，十一看起来与十二没什么差别，可是，这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马上进入最后一遍预录，接下来就轮到6MIX了。有几个人拿着化妆工具走进来，林素不认识他们，还是赶紧站起来鞠躬。
她转过头来，注意到台上黄子韬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朝着鹿晗走过去，黑着脸。嘈杂之中，林素听到他用中文说：“我想起来了，我们在汕海演出那天结束以后，他在酒店走廊里和你说话，下楼就再也没回来……”
忽然间，黄子韬一把揪住鹿晗的衣领，大吼道：“你早就知道他要走是不是！”
录制大厅里的嘈杂停止下来，一片寂静。
“他到底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他不告诉我！” 黄子韬眼里除了愤怒，更流露出浓浓的悲伤和痛苦。
“说话啊鹿晗！连句实话都不肯说吗！”
鹿晗瞪着他，一言不发。
黄子韬眼中漫上悲凉，撤开了手：“行啊，一个个都只想着自己！还喊什么WE ARE ONE，还不如喊WE ARE 完了！”
工作人员都被屏蔽在中文的对话外，录制被打断，碍于他们大势偶像的身份又不好插手，现场的舞台导演拉过一个人，低声说：“去把他们经纪人叫过来。”
张艺兴连忙上前把黄子韬拉到旁边：“你冷静一点，别发脾气咯，别人还等着我们呢。”
“是不是下一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