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辛酸与苦楚,是冰雪原永远无法体会到的。
龙宇轩看了一眼摊主,微微笑了笑,对海翼点了点头,离开了。
他知道海翼会处理的。
他向来信任他。
所有人都跟在龙宇轩后面离开了,唯独海翼还留在原地。
刚才看热闹的人也都逐渐散去,他们毕竟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海翼从袖中拿出一锭金子,将它给了摊主。
“这个足以弥补你今天的损失了。回去吧,给家人买点东西吃。”海翼说。
摊主手中拿着那锭金子,震惊不已,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海翼,问:“敢问贵人尊姓大名?”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海翼笑了笑,说:“你只需要记住,以后遇到刚才那个小丫头,你还是躲远点的好。”
海翼转身离开。
傍晚时分,众人在酒楼住下。
龙宇轩要出去办点事,他吩咐众人不得外出生事。
更深露重的,街上已没有多少人。
而这个时辰还有人的,恐怕只有这座破庙了。
乞丐向来是有组织的,这座破庙就是其中一支乞丐的安身之处。
一般人是不会来这座破庙的,而其他的乞丐也不会来,因为这是他们的“地盘”。
他们点着火把,在吃着从各家讨来的剩饭。
每晚吃完饭以后,他们要轮流去旁边的小溪里洗澡,然后重新穿上他们支离破碎的衣服。
他们虽然没有银子去换新衣服,但他们坚持每天都要洗澡。
事实上,整个水墨城的乞丐都是很爱干净的。
而每次洗完澡回来,他们就会聚在一起,将讨来的铜板平分,同时各自聊聊一天的所见所闻。
现在,他们在聊城中新开的一家春楼。
庙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们警惕了起来,不过也没有太过慌张,因为没有人会难为一群乞丐的。
破庙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
火光下,那人的脸显得更加威严。
龙宇轩!
他为什么会来这个破庙?
没有人知道,因为他是一个人来的。
龙宇轩想要一个人的时候,绝没有人可以追踪到他。
他刚踏进破庙,门就关上了。
但是他却没有将破庙里的火把熄灭,他不会让任何人察觉现在这个破庙和以往有什么不同。
破庙里的乞丐突然全部跪下,一改平日的邋遢,全都神色肃然。
“参见王上。”十几个乞丐同时跪下道。
“都起来吧。”
“谢王上。”
他们从佛像后面搬出一把椅子,请龙宇轩坐了下来。
这是他们唯一的一把椅子,他们平日里都是席地而坐的。
这把椅子在佛像后面放了很多年,从来没有人坐过。
但是,椅子还是纤尘不染。
龙宇轩环视了众人一圈儿,说:“你们都辛苦了。”
“能为王上效劳,是属下的荣幸。”
“我暂时还不能将你们调回去,难为你们要继续在这儿待一阵子了。”
“王上您这是说哪儿的话,您信得过我们,就是我们最大的荣耀。”
“乞丐对你们密探的身份是一个很好的掩护,其他的角色多多少少都会有些破绽,倒是苦了你们经常风餐露宿了。”
“多谢王上惦念,不知王上要在水墨城停留多久?”
“明天一早就走。”
一个乞丐从佛台下拿出一个册子,恭恭敬敬地递给龙宇轩,说:“王上,这是水墨城半年来所有的走账记录,属下等暗中核查过,和古墨山庄所上报的并无冲突。”
龙宇轩接过册子,一边翻看一边问:“最近可有什么可疑之事?”
“回王上,最近有两个人在此暗中活动频繁,属下等现知其中一人名叫承言。”
“承言?”龙宇轩眉头微皱,说:“这两人应该是迪魔的左右护法。”
“难怪功夫了得。”
“怎么说?”
“前两天我们为了打探清楚这两人的底细,让老四去暗中跟踪他们。”
“老四?正是,怎么不见老四?”
“回王上,老四去跟踪他们,后被那两人发现,他与一人交手倒不吃力,但那两人合力却将他伤得不轻。老四怕走漏身份,便服毒自尽了。”
“噢?”
“但从老四给我们留下的暗号可知,这两人虽在水墨城活动,真正目的却是古墨山庄。”
“我们可以将计就计,我正好要在古墨山庄待一段时间,我倒要会会这左右护法。”
“王上您要去古墨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