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 / 2)

殿内,殷芜跪在地上,她的外衫脱了一半,香肩半露,浑身染血,双手握着匕首一下又一下刺下去,地上那具尸体早已气绝。

她眼神空洞,神色木然,似是没看见百里息进来,只是不停重复着举刀捅刺的动作。

“他已经死了。”百里息走到她面前。

然而殷芜却像是没听见,没有丝毫反应。

百里息蹲下,伸手抬起她的脸,却瞬间闻到一股异香。

醉花阴?竟给她用了醉花阴?可真是瞧得起她。

“殷芜。”

少女终于发现了他,皱了皱眉,又低头去看自己的手,上面都是血,她看了一会儿才抬头,眼泪“啪嗒啪嗒”就落了下来,“息表哥……蝉蝉杀人了。”

前世被百里息庇护的那段日子,是殷芜最安心的时候,如今她意识全无,却还是认出了百里息,叫他息表哥。

看着和自己梦里相差无二的少女,百里息烦躁极了,他将殷芜抱了起来,转身出了大殿。

“大祭司。”辰风出现。

“今日灵鹤宫当值侍卫宫女、宫门守卫尽数诛杀,孟九郎借献灵兽之名,刺杀圣女,现已伏诛。”百里息声音冷淡。

殷芜已完全失了神志,她双手揪着百里息的衣襟,哭得可怜极了,“息表哥蝉蝉疼……蝉蝉难受。”

缠缠?这名儿倒是适合她,是挺能缠人的。

少女容色倾城,因中了媚药的缘故,呜呜咽咽,神志不清,一颗小脑袋不停往百里息怀里钻,声音绵软得不像话:“息表哥救救蝉蝉……蝉蝉难受……”

百里息垂眼看她,少女衣衫凌乱,雪白的肩头裸|露着,身上都是血,脸上也都是血,荼蘼艳艳,梨花带雨。

若她落入别人手里会经历什么显而易见。

“救着呢。”百里息冷哼一声。

两人很快来到临渊宫后殿的浴池,浴池里是山泉水,冰凉刺骨。

殷芜扯着自己的衣服,嘤嘤哭泣,似难受极了,百里息想把她扔下去,但看她这样子,扔下去估计直接就沉了。

眼看殷芜就要把自己的衣服脱光了,百里息才终于迈步走进了浴池。

池水刺骨,殷芜才碰到水便不高兴了,她双臂缠住百里息的脖子,摇着脑袋哭道:“蝉蝉冷!蝉蝉不下水!”

百里息将她从身上拽下来,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又用手舀了水淋在她脸上,拍了拍她的脸,“醒醒。”

醉花阴不是普通媚药,阴毒至极,即便殷芜泡在冷水里,神志丝毫没有清醒的迹象。

她脸上的血迹被洗掉,露出那张娇媚的脸来,眼神天真无邪,她瘪着嘴,哭得可怜巴巴,还把手送到百里息面前,“蝉蝉手疼……”

手掌上被割了一道口子,此时还在流血,之前伤到的手腕原已结痂,此时伤处却又血肉模糊。

百里息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掌心的皮肤娇嫩柔软,一抹异色划他过眸子。

“息表哥……”殷芜颦眉,像是一只被困住的小兽,她又缠过来,颤颤的身体贴上来,声音里都是委屈,“蝉蝉难受……”

玉面如仙的男子靠在池壁上,眸中孤傲冷冽之色退了一些,被池水染了些雾气,他的手松开殷芜,殷芜便双臂缠上他的脖子,声音绵软好听:“息表哥……”

皎洁月光之下,百里息的喉结微动,眼角也染了一抹红。

他忽然转身将殷芜压在池壁上,声音低沉沙哑:“脱衣服。”

殷芜水蒙蒙的眼睛看着他,又颤声唤了一声“息表哥”,便听话地去解自己的衣带,很快便脱得只剩一件心衣,当真是听话得很。

这池壁本是白玉砌成,她的肌肤却比池壁还莹白,曼妙身形若隐若现,乌黑的头发|漂在水上,像是山间魅精误入了人间。

百里息制住她继续脱心衣的手,扶着她的手臂,“转过去。”

殷芜乖乖听话,身体趴伏在池壁上,被凉得颤抖起来,百里息手中拿着一根银针,垂着眼刺进了殷芜后背一处穴位。

*

屋子里黑沉沉的,血腥气难闻极了,女童自睡梦中惊醒,她爬下床,却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摸了一手黏糊糊的东西。

“娘亲?”她唤了一声,摸索着往前爬。

黑暗中的女子动了动,声音虽小,却极温柔:“蝉蝉过来……”

女童爬进女子怀里,心中不安害怕,双手环住女子的脖颈,“娘亲你怎么啦?”

女子摸了摸她圆圆的小脑袋,又亲了亲她的脸蛋儿,抱着她晃了晃,“蝉蝉原谅娘亲好不好,娘亲不能再陪着蝉蝉了,娘亲实在受不了了……”

“娘亲不要蝉蝉了?”女童哭闹起来。

“蝉蝉不哭了。”女子已经很虚弱,声若游丝,她用额头抵在女童的发顶,“百里家的人不是得了疯病,是被殷氏先祖种下了极乐蛊,只有殷氏血脉能解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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