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了很久,因为青山又发表了文章。
后来好几天,言谦忙前忙后,跟着特务处的到处抓人。他也清楚,一小分队的人去了陈余念住的巷子口盯人。
一天夜里,刚踏进保卫部的朱色大门,一个身着黑色便衣的男人就走过来,伸出手说道:“言处,大半夜的打扰您了。”
来人正是特务机关的二把手,言谦同他握手,笑意不达眼底,“什么大事?又要向我们保卫部借人?”
那人上前一步,垫脚到他耳边说道:“几个反动分子,今晚要收网了,我们人手不够。”
言谦垂眸,摸了一把别在腰间的*,“走吧。”
到达埋伏地点后,言谦握着枪,打起十二分精神盯着对面报社。不久后,她出现了。抓人要抓现行,几人耐心地等待着她出来,却没想到被她察觉,从后门走了。
身旁的一人发现后,大声喊道:“他在那儿!”与此同时,他立马冲了出去。
言谦几步超过那人,看旁边那人端起*,言谦立马扣动扳机开了一*,打中了她的手臂,枪声响起,街上小贩的叫嚷声顿起,行人私下乱窜,在这空隙,她闪身跑进巷子。
他们奋力的在街巷中寻了很久,没有找到她的踪迹。
返回保卫处,特务机关的人骂骂咧咧地走了,有人出声嘲讽,“谁他妈说的言公子百发百中,放屁!”
言谦坐在椅子上,脑海中她的背影挥之不去。其实,看到那人的背影时,言谦便确信是陈余念。
他知道他们是水火不容的对手,但他还是故意打偏子弹,放走了她。
回到家中已是深夜,父亲还坐在客厅中央的沙发上,言谦便知道他在等他。
“连个人都抓不到,我费尽心思把你放到保卫处,你就是这么干事的!”父亲怒吼道。
言谦虽被称为言处,但实际上有官无职,只是虚设的一个副处,是他父亲为他买的,他若是好好表现,便能在此岗位真正掌权。
言谦没有解释,等父亲气撒完了,他才出了家门。驱车到别墅后,他快步走向卧室,看到坐在窗边靠着墙睡着的人,心里窝的一团火瞬间消散。
言谦将发着低烧的人抱到床上,然后从柜子里找出消炎药和退烧药喂她吃下。
他跪坐在床上,将她衣服脱下把手臂上的绷带打开,然后又仔细地清理了一遍伤口重新包扎,途中,她迷迷糊糊地睁眼瞧了一会儿,又紧蹙着眉头睡着了。
折腾了一夜,言谦没有了一点睡意,索性起身去街上买早餐和报纸。
她醒来时,天已大亮,早餐也凉了。
听到床上轻微的响动,言谦抬眸,见她一只胳膊撑着想要坐起来,他赶紧放下报纸去扶她。
她勉强吃了两口凉掉的早餐后,又喝了一顿药。
言谦坐在椅子上,明知故问道:“怎么受的伤?”
她一副轻描淡写的模样,说道:“你没看出来吗?”
言谦哑然,他不禁思索自己对眼前这个人是爱还是单纯的想要护住一束可以穿破黑暗的光。
不管出于哪个目的,他说道:“我不关心你怎么受的伤,但是陈余念,你要保护好自己。”
她垂下头,没有吭声。
言谦忽然想把介于两人之间的一层纸撕开,他想抛开一切表达自己呼之欲出的爱意,“青山又发表文章了,言辞犀利地指责当局,没有丝毫掩饰。”
她抬起头看着他,那眼神让言谦为之一震,问道:“你也觉得她离经叛道、白日做梦?”
言谦手指微缩,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但于私心来说,他想要她回头,“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心里清楚,他们之间的纸已撕开,但同时一条鸿沟出现在两人脚下。
给她买了午饭放下后,言谦准备回单位,在去的路上,他又调转车头去了她家,给她留下了一把*防身。回到办公室,他急切地想知道特务处查到哪一步了。但是这次,没有人对他透漏半点风声。
等他反应过来时,是在牢里见到的陈余念。
她已被打的遍体鳞伤,嘴角的血滴落在肮脏的地上。他们一遍又一遍地问她,“是谁派你来的?”
她竟然还笑得出来,倔强地回答,“是我自己。”她堵住了那些人为她罗织罪名的借口。
她的目光穿过那些人,盯着站在后面的言谦,语气坚定地说:“我兄长告诉我‘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他抛妻弃子去保家卫国,是他不懂识时务者为俊杰吗?”
她的话语犹如一把利剑穿透他的心脏,言谦怔在原地,他浑身微微颤抖。
“你们不用再问了,我身后没有任何人。”她收回目光,浑身泄力地坐在椅子上。
旁边一人笑道:“没有任何后台就敢出头,你也是活腻了。”
她冷笑了一声,没有回答。
当天晚上,言谦一人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