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斑斑搬出去住后,我和陈默之间出现了一场旷日持久的拉锯战。每天晚上快睡觉时,陈默就站在我门口哀号:“小蛮,你就让我进去吧,斑斑又不在,你就从了我吧。”
“小蛮,你要是让我进去的话我就给你买冰激凌,你要什么我给你买什么。”
“小蛮,你一个人在里面多害怕啊,我听说咱们这刚死了个人,让我陪陪你吧。”
…
最后,陈默连尼采都搬出来了:“小蛮,虽然哲学家尼采说的很多话都晦涩难懂,不过这句除外:蔑视□□是对生命的犯罪。你明白吗,小蛮,连一太阳都这么说了,你还好意思把我拒之门外吗?”
“陈默,你边儿去,少拿这些话压我,人家柏拉图还说过,再没有什么比□□的爱更缺乏理性的呢。让你进来就是引狼入室,我还没傻到这份儿上,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冰激凌要吃我自己去买,你少拿这个诱惑我,你以为我蒋小蛮还和大学一样,让你拿个冰激凌就能骗过来?再说,尼采都说自己是一疯子了,相信疯子说话的人,估计智商也高不到哪去,你就甭在这绞尽脑汁了,反正我话撂这了,你想进这个门,玩去!”我义正词严地把陈默拒了个口吐白沫。
在大多数情况下我是个极不讲原则的人,说话可以不算,脾气可以刁钻,工作可以常换,但在同居这点上,是坚决不让步。
陈默管我这种行为叫盲目保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