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快乐的时光总是走的太快。
大学的日子在我们三个的嬉笑怒骂中如行云流水般飞快度过。01年春天刚来时,我和斑斑就象狗一样,加入了勤勤恳恳的找工作大军中。我找到工作没多久,经过无数人虐待的斑斑终于在一家私企做了老总的秘书。第一天下班后,斑斑疯了似地拉着我在北京城各大商场往返穿梭,逮着衣服就试穿,怎么暴露怎么来,买的化妆品个个颜色扑朔迷离。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地问她:“斑斑,你怎么啦,遭到什么打击了?怎么才上一天班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你看你挑的这些衣服,穿上活脱脱就是一妖精。”
斑斑理直气壮地回答我:“我就是要把自己往妖精方向发展。小蛮,我们老总说了,当秘书就要全心全意为老总服务,不想做情妇的秘书不是好秘书。再说我穿得花里胡哨点,也有助于男同事抖擞精神干活。”
“斑斑,你们老总人怎么样啊,我怎么觉得他这是把你往火坑推呢。”
“怎么样?四十多岁,膀大腰圆,前挺后撅,低头绝对看不见自己的脚,肥头大耳,驴唇马脸,人家苏小妹说她哥是去年一滴相思泪,今日方流到腮边。我们老总是去年一滴相思泪,今日还未到腮边。不过人好歹也是个中年才俊。所谓钱难赚,屎难吃,人家给的钱也不少,不说别的,看在钱的份儿上也忍了。”
斑斑的工作很琐碎,无非是为老总安排安排日程,接无数电话,打印成堆文件,起草个演讲稿什么的。这工作跟我们专业完全没关系。不过也无所谓,我去一家国企应聘经济管理职位时还碰到一化学系的呢,那怎么啦,人家北大的,生生就被录取了。
斑斑说他们老总完全就是一草包,念讲稿时都不带动一下脑子的,斑斑怎么写他怎么念。有次在全体大会上,老总拿着她起草的稿子在那情绪激昂地说:“真理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斑斑正琢磨着自己什么时候写了这么一句混帐话呢,就见老总不慌不忙翻到讲稿下一页,接着念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