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 / 2)

陈默曾经给我讲过一个故事:从前有一个男他和一个女她,他们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相遇了,男他问女她“你愿意嫁给我吗”,女她说“不”,于是他们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故事很短。不过用来形容我们再合适不过。

北京冬天冷得刺骨。还没到我生日时,斑斑就嚷嚷着到时候一定得好好庆祝庆祝。没想到真快到了的时候这江湖大骗子又什么都不提了,好象压根不知道这事一样。头天晚上斑斑和陈默分别跟我告别说:“小蛮,明天又周末了,你还不回家啊?我明天得回家看看,脏衣服都穿两轮了。”

“哦,你回吧,我还想在学校看看书,下星期再回去。”这两白眼狼,一个赛着一个心狠,还号称是我的瓷儿呢,还号称不想失去我呢,真是说得比唱得还好听。

第二天下午,我正在床上和周公约会时被斑斑一个怒吼惊醒。斑斑说:“快点快点,小蛮,咱们去陈默那,陈默生病了,家里没人,正在床上垂死挣扎呢,再晚估计咱就见不到他最后一面啦。”我心里就奇怪了,昨天还活蹦乱跳的一个人今天怎么说病就病啦?斑斑象回答我心里的疑问一样,说:“昨天晚上冻得,你不知道啊,外面都鹅毛大雪了,你丫不会一直睡到现在吧?”

我翻翻白眼:“我就是一直睡到现在,怎么啦?你和陈默能夫妻双双把家还,我就不能孤枕到天黑啦?”

“你这什么跟什么啊,我和陈默是各回各的家各找各的妈,什么夫妻?什么双双?哎?我说蒋小蛮,别告诉我你这是在吃醋啊!”

“吃你个大头鬼醋!你们这两祸害要真比翼双飞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斑斑左拐右拐地把我带到陈默家门口,敲门,没人应,再敲,再没人。“我说斑斑,这是陈默家吗?你不会认错门了吧?”

斑斑退后两步看了看:“没错啊,就这儿,不会是睡着了吧,再敲敲。”斑斑又狠狠地敲了两下,过了很久门里传来“悉悉簌簌”的声音,大门慢慢打开了。站在门口的陈默着实吓了我一跳。他裹着一床厚厚的被子,满脸通红:“小蛮,你来啦?”声音嗡嗡地,就好象有上百只蜜蜂在嘴里飞。我刚要拉着斑斑进屋,斑斑一闪身:“小蛮,我还有事呢,得先走,你在这照顾陈默吧,嘿嘿。”

“你还嘿嘿?他一大男人我怎么照顾啊,万一…万一他那什么了,我可那什么啊。你说我也是,不在宿舍老实睡觉跟着你瞎跑个什么劲儿。”我不满意地嘟囔着。

“哎哎,蒋小蛮同学,你说什么哪,你有点阶级同情心行不行,我都这样啦,还能把你怎么样啊,再说就算我把你怎么样了你也不能怎么样啊,我这么标致一帅哥。”陈默好象比我还不满意。

“你这厮是真病还是假病,我怎么觉得你精神头比我还大呢。” 我狠狠地剜了陈默一眼。

“废话,你说真病假病,你看我这脸红得跟油焖大虾似的,你倒给我装装试试。哎呦哎呦!不行了,要晕,快!扶朕进去。”这刁民还真来劲了。

我心不甘情不愿地扶着陈默,后脚一蹬把斑斑关在门外。

我把陈默搀到床上:“陈默,你还好吧,要不要去医院?”

“还好还好,没什么大事,就是偶尔晕一晕。”陈默舒舒服服地靠在床上大手一挥,跟打发小丫鬟似的:“小蛮,去帮我到冰箱拿个八宝粥来,我有点饿了。”

我打开冰箱,“哗啦”一声,无数冰激凌争先恐后地滚到我怀里。“陈默,你家开店啊?怎么这么多冰激凌?”我正喊着,看见冰箱最里面用玻璃盒子装着一个双层蛋糕,蛋糕上面居然插了19根蜡烛,烛光一摇一摆地煞是好看,上面还工工整整写着:祝蒋小蛮小朋友生日快乐。陈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我身后了。“生日快乐,小蛮。”陈默的声音还是嗡嗡的,有些湿乎乎的感觉。“小蛮,这些是我能找到的北京市面上所有的冰激凌了,我不奢望你立马嫁给我,但是,做我女朋友吧,只要你做我女朋友,这些冰激凌都是你的。”陈默满眼温柔地看着我,2秒钟不到又穷凶恶极地补充一句:“还愣着干吗,快把蛋糕拿出来,那蜡烛装蒜装不了多久。”

我被他模式切换的速度之快吓了一跳,赶紧手忙脚乱地把蛋糕拿出来,一边拿一边还嘴:“边儿去,陈默,你以为这些冰激凌就能收买我高贵的灵魂吗?没戏!”我停顿了一下,觉得拒绝得不够彻底,又补充一句:“为人进出的门紧锁着,为狗进出的洞敞开着,我的声音高叫着:陈默你哪凉快哪歇着。”

陈默一听,二话不说,低着头走到冰箱前,从里面拿出来一个冰激凌,剥开纸,舔一口,再包上纸,放回去,再拿出一个,剥开纸,再舔一口,包上纸,放回去…我目瞪口呆地盯着陈默,不到1分钟,已经有五、六根冰激凌被他染指了,看得我那叫一个心疼。我劈头盖脸地夺过他手里的冰激凌:“干吗啊你,陈默,多恶心,每个都舔一口,以后人家怎么吃。”

“我就是为了防止你偷吃才都舔一舔的,你不是不答应吗?”陈默慢条斯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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