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心事的人变成两个,木安和小哥个顶个的沉默,俩人像是找不着声带一样,谁都不吭声,只默默跟在队伍后面。
胖子搓搓胳膊:“我觉得以后队里得配个心理医生,他俩这样给我都干抑郁了。”
“我可以兼职一下。”瞎子接话道。
胖子犀利点评:“你就得了,张嘴蹦不出个好屁的主儿,挤兑人方面你是第一,安慰人你得倒数。”
“有时候我还是比较暖心的。”
“赖账的时候?”
瞎子厚颜无耻道:“朋友之间的事儿怎么能叫赖。”
“亲兄弟还明算账。”
胖子反搭住瞎子,笑的十分心机:“瞎子,你要兜里实在没钱,我给你指条明路,你看咱小哥眼瞅着要娶上媳妇,下聘办酒置办锅碗瓢盆,处处都得花钱,我跟天真准备在雨村整个大排档,搞点票子,你可以来店里洗碗,一百个碗给你二十块,多劳多得,以你的手速,一晚上洗个千把来块不成问题。”
“一千块得洗五千个碗。”刘丧提醒道。
胖子不以为意:“五千个碗咋了。”
瞎子气定神闲道:“我就这么跟你说,你们五个轮流死,请全村人来吃席,办五次,应该能勉强用上五千个碗,还得考虑你们不太和睦的邻里关系,没准有的人连席都不吃。”
“胡说八道,我看人和平饭店客流量挺高的,一天绝对用得完五千个碗。”
刘丧鄙夷道:“你也知道是和平饭店。”
胖子一挥手:“我们要开肯定是开村里独一份的大排档,怎么不能算雨村的小和平饭店,瞎子你丫就干不了一点活,只能靠死乞白赖的厚脸皮维持生活,还跟我扯七扯八的。”
我想了想,轻声问:“真打算开大排档?”
“真开。”
天真道:“一天天的闲着也是闲着,外面还欠一屁股债,总得想法子赚点钱。”
“你们卖肠亏本了?”我问。
天真默然片刻:“小亏。”
刘丧嘲笑的更放肆了:“在景区卖烤肠都能亏本,你跟胖子找个厂子打螺丝得了。”
天真狡辩道:“主要是胖子,卖一根他吃两根,还要喝冰柜里的水,什么条件架得住他这么胡吃海喝的。”
胖子急了:“合着就我吃了,你没吃,刚烤你要吃吃熟没熟,烤的久你还要吃吃糊没糊,凡事不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光赖别人,活该你穷。”
闹腾间,小哥和千军万马已经剥下封门的蜡,把石门推出一条缝隙。
见他们在兢兢业业的干活,我们也不好干打嘴炮,上去帮着推门。
石门非常敦实,触手冰凉,乍一推还没推动。
我们愈发用力,推得我跟天真脸都红了,石门才被勉强推开。
胖子扶着腰比划着石门的厚度,说这扇门比前头那扇还要厚一倍不止,怪不得怎么都推不动,里面藏着什么好玩意儿要封成这样。
说完,他回身一照,一片灿烂的华彩顿时铺天盖地的闪烁过来,闪的人眼前发晕。
绚丽的光华和手电灯光辉映成云,正争先恐后的往外铺泻,胖子揉揉眼睛,张开的嘴巴就没再合上过,喃喃道:“天真,我们可能要发财了。”
我眯着眼睛抵抗着闪闪的晶光,胖子赶紧调小光圈,满室的流光溢彩几乎震得我说不出话来。
眼前是一间十分宽阔的石室,墙上被凿出一格一格的暗格,每个格子里摆放着一件玉石制品。
光线一晃,如同星河般波光浮动,五光十色的光影斑斑掠过,配上穹顶色彩艳丽的壁画,整间石室显得尤为珠光宝气,贵不可言。
“他弟墓里全是破铜烂铁,我还以为这斗里没搞头,没想到这老逼登把好东西都留给自己了。”
胖子语气激动就要往里冲,天真百炼成钢,立刻抓住胖子的手臂:“你等会!小心机关!”
木安捡起块石头丢进去,打着圈一骨碌滚到地,撞到墙边上停下来,并没有触发任何机关。
胖子急吼吼地推开天真:“耽误我事儿。”
然后就迫不及待地冲进去,左手拿两三件玉器,右手拿五六个宝石,咯吱窝里还要夹俩,双眼直勾勾地瞟,满脸泛春光。
我也走进去,发现大门虽然密封的很好,但石室的边边角角有水渍渗出。
水迹渗透的不多,也远远达不到淹没这里的地步,或许这地下有条水渠能把水引到暗室的喷泉里去。
当年暗室中的喷泉四季不歇,每天都有源源不断的泉水从出水口流淌下去,后来地壳运动导致水位下降,喷泉渐渐的干涸,只有偶尔在丰水期的时候,才会有水涌出。
瞎子随手拿起一串由红宝石和黄翡串成的珠链,放在手里把玩:“随便拿出去一件都价值连城了。”
胖子笑的眼睛成缝: “林老爷子到底是当过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