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五像(2 / 3)

就好,而后跳下石台一副要冲上来投奔我们的架势。

我俩自身都难保,再加个刘丧行动就更艰难了,天真调小光圈,用手电筒朝他脸晃了五六下,把他晃停在石台上,轻手轻脚地后退好几步,示意我速战速决。

被腐肉裹满的根茎从断崖凌空牢牢擭住铁索,一路攀爬而上。

小张哥所说的肿包就在我的两臂之外,比包包人背上的包略小,形状色泽也有细微的差异,正像起伏的胸腔般收缩不止。

许多细小的紫色血管盘踞在四周,当中有根手臂粗的青紫色血管极其显眼,管壁被撑的很薄,血丝纵横交错,光线投照上去,还能看到密密流动的血液。

肿包一起一伏间,许多窟窿眼正不间断往外渗出墨绿色的汁液。

这段的铁索,两根都被猪笼草的根茎裹在一起,烂肉淋淋漓漓的挂着,像刚杀完猪的猪肉摊,臭气熏天。

我心知绿汁有毒,靠近的时候万分小心,人都不敢大喘气,锃光瓦亮的匕首在手里再三掂量。

巡视一遍,只见到在第二根铁索的下方,有个因根茎遮盖不住而露出的小小洞口。

我比划一下,发觉要想不惊动虫人钻进去,还真得把身体压缩到很极限的大小。

好在我骨架不大,不算为难,要换成木安,最多只能塞进条膀子或大腿。

暂时收起匕首,我活动着关节骨,又压低身体,让手脚和脖子都尽量缩起来。

屏住气,先把头和上半身缓缓送进洞口,因为背不能拱太高,我是仰着身子往前爬的,整个腿和腰都负荷着巨大的压力,挺一挺胸,腰椎差点被我掰成甘蔗。

这会我的样子大概跟猩猩没什么两样,不同的是猩猩看上去还比我聪明。

不过好歹是给小哥磋磨了六年多的人,业务能力必须过关,眨眼的功夫,我抖抖瑟瑟地钻过洞口,在最后收腿时见前后没有落脚点,直接用腿夹住铁索,只靠膝盖的力量翻身而上,腰在空中又拧转回来,稳稳落在铁索上。

我只感觉腰都要断了,骨节处酸的发疼,还好途中没沾到什么碎肉,也没惊动包包人,不枉我跟拧螺丝似的折腾自己。

扭头看一眼比鼹鼠洞大不了多少的洞口,我揉揉腰身,拔出刀又继续朝前爬去。

肿包近在迟尺,我握着刀,不知怎么,心脏在这时跳的很猛烈,也很不安。

或许是以前要干大事总会有预料外的状况发生,跟天真开棺必起尸一样,我总觉得切完眼前的管子后,肯定会出现什么变故。

心跳一快,手就会开始抖,我听着不绝于耳的刀剑碰撞声,摒弃杂念沉住气,没有再耽搁,举刀轻之又轻地割开肿包下方,血管。

我下手很稳,里面的液体没有喷溅,用腕力向下一切,整根血管断裂。

巨大的血腥味近乎彻底淹没我的嗅觉感官,我一下被熏的睁不开眼,只见血管里的液体哗哗落下,源源不断,还冒着微弱的热气。

肿包在血管断裂的,同一时间猛地一缩,竟然不再回弹,而是逐渐的瘪下去,我顿时警觉,全身的戒备都如弦上弓箭,蓄势待发。

然而在我炸毛等待半晌后,没有任产生何变故和危机,干瘪的包也没有再鼓回来。

根茎似乎在血管被我切断的一刻失去生命力,烂肉如剥离的洋葱般纷纷掉落,一大片深绿色的植物根皮暴露在眼前,黏腻的汁液拖拽出一条又一条的痕迹,像雨后蜗牛爬过的地面,植物汁水混合着毒液,使得气味更加的难闻,臭的我眉头深深皱起。

又等了会,我打算原路返回跟天真汇合。

心里暗暗嘲笑自己的神经质,刚要往爬,忽而感应到头顶上莫名其妙的注视,我仰起头,见小张哥站在断崖上,正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手上的短刀还在淌着血,面容晦暗。

良久,他静静道:“你膝盖爆发力不错。”

我摸不着头脑,哦一声:“关你屁事。”

他眯起眼睛,锋利的刀尖无声向外转来,准确无误地对准我面庞。

狭长的眼尾被一小块影子覆盖,双眸在暗光下显得愈发阴郁,嘴角却微微一勾:“在当时你其实有能力绞杀那只猴子,只是你故意示弱,为的是等我出手,对吗。”

毫无疑问口气的问句。

我盯着他一点一点上扬的刀尖,逐步向后撤去:“我听不懂你在讲什么,有话直说,他们还等着我回去,别跟我犯病。”

小张哥歪了歪头,笑容如同盛开的罂粟,鲜艳的危险至极:“用不着后退,我要杀你,半秒都不要,你跑不掉,也没人能救你。”

我不是傻子,当然能看得出小张哥眼里蠢蠢欲动的杀机,虽然我不知道只准他骗人不准我骗他是什么道理,但我一向识时务,并不预备反驳什么,只道:“我是用来引你上勾的诱饵,你不出来,我就没法达到试探你的目的,作假不是我的本意。”

小张哥的下巴轻轻律动,抬高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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