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出场并无卵用。
结局没有任何悬念,王胖子慢悠悠靠着椅子,侧头跟吴邪感慨:“你说他图啥,有咱大师兄如此玉树临风的姑爷他不香吗,非要自取其辱,啊呀——啊呀——啊呀呀,好好一灵虎都给人打成橘猫了,大师兄你轻点啊!好歹给咱未来的小舅子留点颜面!哦哟——这一下给他揍的,脸盘子都抡歪了,师兄666,你开心就好当我啥都没说。”
气氛欢脱,节奏稳健。
——
花朝节。
乐乐将昨日在家剪好的窗花挂上花枝,青丝挽成发髻,并无妆点任何钗环配饰,只以玉簪花斜入云鬓,白净的素面娇嫩欲滴,双颊的红晕更似霜雪中梅花盛放。
“我没有挂歪吧?”
候在一旁的张起灵掸去她肩头的落花,为她盖上披风,轻轻“嗯”一声,尾调隐藏着不易察觉的温柔,疏淡如花香。
将系带整齐的绕好,张起灵替她拉紧披风,接过她手里的糖人,乐乐就撒欢的蹦向下一个摊位,挑选着绸布做成的绢花,时不时比在鬓边的回头用目光询问他,张起灵眉眼含笑,只颔首表示好看。
不用多久,乐乐就买来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物件,有给王胖子带的烟管、给吴邪带的古籍、给解雨臣和黑瞎子带的玉佩,以及为秀秀拣选的璎珞。
本想通通装进储物袋,奈何人多眼杂,张起灵不好使用灵力,因此,他只得回归最原始的带货方法——用手拎。
乐乐同样抱着满怀的东西,两人穿行在庙会中,比摊主还像摊主,只要在地上摆块布,随时都可以叫卖起来,好在后来运气不错,他们成功寻到一处无人的角落。
解决掉双手的负担,正要走回主街,乐乐却被巷子口算卦的老婆婆吸去注意力,她摆着的卦具繁多,修道之人本不信此道,可是不知为何,乐乐看到这位婆婆的第一眼,便感觉她平常摆卦之人不一样。
“婆婆,多少钱算一次?”
清凌凌的女声入耳,老婆婆闻声抬头,灰浊的瞳孔略微一动,缓声道:“有缘人,不用钱。”说着,老婆婆低头拨开铜钱,拿出放置起来的蓍草递给她。
乐乐自然知晓,周易筮法,以蓍草为高,平日的小摊,大多用的是铜钱,用胖子的话说也就玩一乐,都是在给人家交智商税。
故而蓍草一出,乐乐便不由得肃然起敬,她仰头一望张起灵,发现他正盯着老婆婆手里的蓍草,眸色沉的发黑。
乐乐接过蓍草,老婆婆对她不紧不慢的念道:“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
懵懵懂懂的分出一根蓍草,再继续依照她的指示进行占筮,一卦有六爻,要经过十八次演算变化,方能得到一个卦象,解卦需下、上两卦,待乐乐完成一整套卜卦流程,她手指都有些隐隐发酸。
“相隔万里,不可阻矣。”
不等乐乐开口,老婆婆垂首道出这么一句。
老婆婆的声音涩如槁木,但是泛灰的眼眸却已然微微亮起,乐乐不解,张起灵轻力拉她起身,淡声道谢后便牵着乐乐径自向外走去。
望着两人逐渐远去的背影,小巷尽头有人潮拥挤的杂乱声依稀传来,明亮的天光与逼仄的巷内形成强烈的光影对比,老婆婆久久未动,忽然像是被光线灼痛般一眨眼,她默默撇开视线,望着摊面散落的蓍草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