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见他瞳孔涣散且没有光泽反射,我心顿时凉了大半。
小哥神情是少有的庄肃,他慢慢合上雷本昌睁开的眼皮,低声道
“他有重病。”
听到这话,醍醐灌顶的清明登时冲破疑云重重。
难怪小哥当初会毫不犹豫的答应这次委托,他早就知晓雷本昌时日无多,如果我们不愿意帮手,雷本昌至死都没办法找到这片第地下湖,他会带着无尽的遗憾含恨而终。
小哥平静的注视着雷本昌,拍拍他的肩头,缓慢的将他放回地面,摆成安详的躺姿。
这时我和天真都敏锐的发现,小哥的反应过于奇怪和熟稔,就好像这里躺的并非一个陌生人,而是他熟识多年的朋友。
天真抓住小哥的手,开口问道:“他是谁?”
“一个很久前熟悉,但已经忘记了我的人。”
小哥说着,拉开雷本昌手臂上的袖子,在雷本昌的手上,有一道苗族图案的烫伤疤痕。
“这是陈皮阿四在苗疆时候用的记号。”
小哥语意平淡,天真眼神落在那烫疤上,不自觉僵住半晌,他动动喉结,抬头望向小哥
“你记得他?他是四阿公的人?”
“只有在苗疆的人用这样的记号,我当时也在。”小哥道:“我记不得他是谁,也许为我掌过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