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冲过去,小哥一把扯住他,反手抽出匕首向声音的方位掷出,白光陡然破开四周的幽暗,划出一道锐利的锋芒。
这下我们仨都傻眼了,天真呼吸一窒,只听见咚的一声闷响,黑暗中的人影应声倒地,要不说胖子关键时刻很少掉链子,他当即一巴掌拍天真肩上
“小哥出手,那人十有八九是个西贝货,你抄好家伙,妖魔鬼怪要出窝了。”
天真也是一时激动上脑,冷静过后理智重新占领高地,他点点头,拉一下枪栓上膛。
小哥丢完匕首没有过多的停顿,他立马踩上墙面翻身向后,在他起跳的同时,暗处有道刺目的火花乍然一闪,枪响在下一秒炸开,子弹咻咻两下打空,墙壁的弹眼冒出缕缕白烟。
紧接着,我眼风一扫,发现枪管反射的微光正瞄准我脑门,心弦骤然绷起,对手留给我反应的时间只够我抱头蹲下。
然而枪声尚未至,身前的地板忽然猛地一震,在一阵轰隆声里,有块巨石横飞过来直直挡住我的身形,子弹钉入岩石砰砰作响,厚重的石板也因此出现许多裂痕。
我抬头一看,小哥已然收腿闪身跳回墓门边,黑金古刀出鞘,他行动卷起的气流刮成数道疾风,不过一瞬就不见了踪影。
棺椁旁的地面空空如也,方才小哥踢来的石板,就是天真之前卸掉的棺盖。
天真架枪躲在门里,我想摸枪支援,胖子眼尖,见我手势不对登时喝止道
“别动!小哥怎么跟你说的,不想当残废就给老子缩好!”
说着他躲进掩体避过几发子弹,抬起枪口对准前方就是一串扫射,我被胖子吼的一愣一愣,转头去看天真,他神色格外凝肃,开枪的势头游刃有余,隔老远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出的迫人戾气。
小哥入场,杂乱的打击声很快搅成一团,胖子一看战况,丢枪拔出工兵铲就飞扑上去,半晌过去,密集的枪声一下子戛然而止。
我偷偷露出一条眼缝,只见胖子抡起铲子唰唰几下,直砸的敌人脑瓜开瓢,其中一人看形势不好,瞅准我是个软柿子,端着枪闷头就往我这里撞。
正准备亮刀,天真伸腿用力一脚踹向他的膝盖,那人直接跪倒在我跟前,黑金古刀转瞬即至,笔直穿过那人的肩膀,劈出一个拳头大小的血窟窿,鲜血自他的肩头喷溅而出。
血哗啦啦流了他满身,那人脸色拧的好似麻瓜,挺立的身子如破布般摔在地上。
此时,我听见胖子的声音隔着砖墙飘来
“咱们这位张爷不爱说话,我替他翻译一下,里头那小姑奶奶是咱张爷的心头肉,你们谁敢近她身五米,家里就等着开流水席吧,好好的脑袋别他妈不长眼,你们命可没咱哥仨的拳头硬。”
听完我老脸忍不住一红,胖子的话音刚落,在极远的地方突然亮起一道强光,炫目中铺天盖地的弹丸如雨般落下,敌人的身躯在这瞬间被子弹破开无数口子,坚持不过数秒就一个接一个的倒地,血液近乎淌成一条小河。
我见情形有异,等狼烟平息,探头遥遥一望,此刻,远处的拐角缓缓走出一个人影,那人隐没在昏暗中,没有丝缕的光线覆身。
直至天真疑惑的将手电光打过去,我才看清那影子显露在亮光下的衣着,与一地的尸体毫无二致。
胖子警惕的拎起枪管,冲那影子喊道
“你们真是癞蛤/蟆日青蛙,长得丑还玩的花,怎么,找人冒充三爷不成,想反水当二五仔?我告诉你,迟了!不管你唱哪一出,先吃胖爷一梭子再说。”
讲话间他换上新的弹匣,手指一弯就要压动扳机,小哥伸手捏住胖子的枪托,对他摇了摇头。
天真惊疑不定的看向来人,他的步伐从容不迫,面对小哥他们三个刚大杀四方完的狠人,没有分毫的畏惧。
待到那人的五官映入视线,已是好几分钟后,我们三人面面相觑,从他们的眼神里,我看出他们同样不认得这个人。
陌生男人在距我们一米远的位置站定,动动喉咙,说出一句语惊四座的话
“大侄子,奔三的人了,做事还是这么毛毛躁躁,半点长进都没有。”
天真震惊的望着眼前人,许久都没有回话,我不认得三叔的声线,无法辨别真假,胖子不信任的打量着那人,骂道
“脸皮声音都可以作假,空口无凭说你妈呢,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三爷。”
那人目不斜视,静静注视着天真,眼底沉如深渊,片刻,他再度开口道
“9点鸡眼黄沙,龙脊背,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