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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艇靠岸,叶绾色跟着江淤到巫山机场搭私人机,回川城。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开船原路返回,江淤只有一个解释:慢。我有钱,为什么要委屈自己?

VIP的待遇特殊,机场内部小巴直通停机坪。

叶绾色模样嫩,再加上她没带行李,这几天都穿的江淤的衣服,她敏锐地注意到空乘优雅的笑容下,那丝藏得很好的鄙夷——看,这又是一个走捷径的小女孩儿。

叶绾色不在乎。因为这些被照顾的细微之处,她可以骗自己,她对江淤来说是不同的。

所有旅程都是去路遥遥,归途不过眨眼。

俩人下午就到了家,江淤说:“你外婆那边,我先替你看着,你专心备考。”

叶绾色点头,“这样也好。”

她不过是一个学生,有心无力的事太多了。

江淤拍了一下她的头,“乖。”

高三的课程大多是复习,倒比高一高二更轻松。

叶绾色这种艺术生,多数时间都不用去学校,不是在机构上课,就是在江淤家。

她卡里的钱,每月都在增加,积累的数额很可怕。她一次也没有用过,只有忽视那张卡的存在才能减轻自己的心理负担。

徐念云给她的那三十万,除了缴表演课的报名费,外婆敬老院的钱,还有剩余。而且外婆之前有给她生活费,她生活的日常开销不成问题。

除开定期给她打钱这点,江淤对她很好,首饰,衣服,包,不管适不适合,她能不能用上,他都买一堆回来。叶绾色看着衣帽间有些恍惚,好像回到了以前的那种日子,富足,无忧,不安。

叶绾色参加完艺考的初试,紧绷的弦松了松,有几天补觉的时间。

江淤抽出一个下午,看完她的几本地理书,拟了一份提纲给她,还找出她经常错的知识点。

叶绾色在高三下期的第二次模拟考中,地理考了九十三分,超出班级平均分二十分。

江淤跟老父亲似的检查试卷,挑了挑眉,“不错,再接再厉。”

叶绾色抢过他的笔,“什么毛病,是张纸就想签名。我基础本来就好,有你什么事。”

江淤:“过河拆桥。对了,你们班那个男同学考得不怎么样吧。”

叶绾色眨眨眼:“邬举啊,他是地理课代表啊,每次都考九十多分。”

江淤嗤之以鼻:“绣花枕头,懂皮毛。”

叶绾色驳斥:“他也是艺术生,但地理真的很厉害,每次下了晚自习都有很多人找他问问题。”

江淤:“多厉害?他只能做题,我能抱你。”

叶绾色每天都被迫早睡,完全没有高三生的挑灯夜战。

江淤也有加班成狗的日子,但他在家就不允许叶绾色熬夜,强制她睡觉,“女明星的第一课是什么,知道吗?”

“什么?”

“皮肤。你一张脸蜡黄,谁看你演戏。”

“再说一遍,我不当明星!而且你才是风烛残年!”

“......”这话猛戳了某人的大忌。

叶绾色逃过了读书日的夜战,没有逃过周五放学后的野战。

全中国最好的两所艺术殿堂同时通知叶绾色通过了初试,叶绾色在北京和上海之间辗转,压力大,累得要死,江淤都尽量陪着。

六月,叶绾色高考完,填好志愿,她把外婆接回了家,白天偷偷溜出去和江淤腻在一起。

她活在自我粉饰太平的假象里,江淤惯着她,她就享受,然后擅自捧出一颗真心。

她常常想,也许江淤爱她,只是他自己没意识到。那她等。

毕业旅行自然是有的,江淤带着叶绾色在凌晨出发,一路向西,在不丹转机,去了巴黎。

在公园喂鸽子,江淤看着长椅上晒太阳看书的巴黎人民,摇头,“装逼犯。你平时也少闷在家里看电影,把自己熬秃头了,现在的演技也就那样,炸裂不了。朱和羹说过,工夫分作三段,初要专一,次要广大,三要脱化,每段三五年火候方足。”

叶绾色正放肆地舔着一颗冰淇淋,挥鸽粮如土,“你懂什么,好的表演就是要把人物诠释得淋漓尽致,我自己能力不够,还不能多学习啊。一个演员的确不能一蹴而就,但好的演员能让观众为她留到谢幕前一秒,被她折服,为她鼓掌。好演员就是学霸。”

江淤发现叶绾色整个人跃跃欲试的,她眼里有火苗在烧,笑说:“叶老师说得对。”

他当时想哄她开心,知道之前有些话说得过分了,找蒋阔牵线搭桥,替叶绾色拿到一部电影的试戏机会。

国内首屈一指的大导睽违三年的贺岁献礼大戏,知名编剧出的本子,圈粉的大女主角色,内娱所有女演员甘愿零片酬出演的制作班底,一战成名的机会,失不再来。

叶绾色起先不知道有内幕,剧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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