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抢戏,然后被饿死,或者你勤恳本分地穷一辈子,熬成老戏骨,能得到人家一声尊称,叫你德高望重的老艺术家。”
叶绾色彻底怒了:“你嘴怎么那么损啊!”
江淤:“我是商人,站在投资的角度我只看交易的回报,这就是现实。过程没有结果重要,实力没有名气重要,伯乐是有,但人又不傻,没有背景的千里马只是马,只是一种动物,什么也不是。各行各业都是这样。泡沫和花火是不切实际,可就他妈有人喜欢,你不服也没用。因为,没有任何辨别能力地瞎凑热闹,趋之若鹜,这就是人性,人人都这样,你改变不了,也没人能改变。”
叶绾色哑口无言,江淤说的都有道理。
她毕竟才十八、九岁,目标清晰,但前路太遥远,自己也不知道对演戏到底是偏执还是热爱,“可我没有其他的愿望,不想做其他的事。”
江淤:“及时止损啊姑娘。不听我的,你迟早要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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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绾色有表演课的考核,模拟正式艺考的一镜到底。她准备了一首诗歌朗诵。
江淤在厦门谈完一个新赛道的项目,刚好那天回来,本来准备去接叶绾色,然后给她庆祝,但叶绾色仿佛嫌他丢人,不让他露面,让他直接回家。
江淤心里憋屈,还是订了一整只低糖版的栗子蛋糕,取了两瓶波尔多空运来的红酒。
他等到晚上七八点都不见人影,叶绾色的电话也打不通,他觉得事情不对,开车出去满城地找,所有她去过的地方都找不到。
叶绾色是第二天凌晨回来的。
五六点,天还没亮,她在楼下看到江淤靠在车旁边抽烟,“你在这儿干嘛?”
江淤脸色苍白,眼底猩红,下巴上长出青茬,早上突然降温了,他就穿了一件单薄的黑色T- shirt,看到叶绾色完好无损地回来,他的目光疏离深沉,侧脸的咬肌紧了又松,极力隐忍着怒意。
叶绾色不知道江淤给谁打了一个电话,他很快地说了两句,挂断,才对她说:“叶绾色,下次不回来坑个气儿,没人有义务等你,大晚上不睡觉找你很好玩儿是吧,你他妈以为自己是谁,耍什么大小姐脾气,玩什么少女叛逆,电话不接,人找不到,你不来大可以直说,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
叶绾色闻到江淤身上有厚重的烟味,她当时又累又困,还是准备先跟他解释自己手机丢了,不然她没必要专门跑来见他。
但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又听江淤不带任何情绪地笑了一声,用厌倦的烟嗓说:“我刚才一直在想,是不是我对你太好让你产生了什么误会,你真把我当你男朋友了。”
叶绾色如雷击顶,睡眠不足让她思维呆滞,她站在原地好几秒,然后犯傻地问了一句:“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