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2 / 3)

“哎呦我天——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行了不行了,我要笑死了!”

董云山笑得前仰后合,连带着手里的卷子也被她捏得发皱:“这人反差这么大的么!我前脚刚听班上同学说国际二班来了个超帅的转校生,急急忙忙过来洗眼睛,结果就这德行啊哈哈哈哈哈哈……”

“所以你就是为了帅哥来的啊,”我无语道,“我还以为你专门来给我送卷子的。”

董云山笑够了,稀少的良心终于回笼,语重心长地拍着我肩膀:“哎呀不要这么想我嘛,这两件都是正事,不分主次的啦。”

说着又伸长脖子往教室里看了眼:“唉傻就傻吧,帅哥人呢?好歹让我看一眼啊!”

“洗脸去了。”我指了指男厕,“……嗯,好像还顺带去办公室换衣服了。”

他来之前淋了雨,一身湿不太雅观。

罹患神经病多年的董云山捂着嘴尖叫起来:“我草,湿身play!”

我:“……你正常点,别在我班门口发疯。”

“唉我的妈,姐们这不是被憋太久了吗——天知道我们班那些歪瓜裂枣长得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一个个驼背长痘大眼镜,能看的人数连你们班十分之一都不到。”

我想了想:”那个新转校生好像也近视。”

我记得他胸前的口袋里是插了副眼镜的。

然后董云山这家伙更疯了:“我草,斯文败类!金框眼镜吗?那男的有腹肌吗?能看见吗?!”

我:“……再发疯我就把你踹回一楼了。”

吃你的斋潜心修道去吧。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家伙。

重点班课间要比我们短十分钟。好不容易把这咋呼的玩意送走了,我捏着手里的卷子心累地叹了口气。念在这小测卷是重点班老师独家编写的,董云山费尽心思才帮我偷了几张出来,我就勉强原谅她了。

结果刚把试卷揣兜里准备回班上,转身抬眼,又撞进一双澄澈的眸子中。

杭一苇的头发没彻底擦干,还带着点湿气,此刻被抓得乱糟糟的。

他皱着眉头疑惑地问我:“你和那个女生刚才在说我么?”

我:“……”

我眼角抽搐了一下,社恐病又犯了,刚磕磕绊绊地开口想说“不是”,杭一苇一句话又把我堵回去了。

“哦对,新的转校生不就是我么。”

我:“……”

不是,大哥你都知道了就不要特地来和我确认了好么!

我揣着兜里的卷子胡乱点点头,本想借着身高劣势从他旁边溜走,谁知这人是一点没眼力见,甚至冲我龇着牙笑了笑。

“哈哈,我听见她夸我帅了,谢谢啊。”他傻乐了会儿,又伸手抓住自己衣服下摆,“还有那个啊,我有的。”

我:“……啊?”

不是大哥,你有什么?

你先放下你的衣服行吗?!

“就是那个腹肌啊,我有六块。”他乐得很不值钱,“不过八块暂时还没练出来——”

在他光天化日之下对人耍流氓即将成功的前一秒,我涨红了脸破天荒憋出了一句脏话,终于成功战胜自己,把杭一苇抓着衣摆的爪子给拍了下去,慌不择路地冲进了教室门。

我回到座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塞上耳塞,两耳不闻窗外事地掏出卷子写起来。可惜淘宝贪便宜买的东西质量并不好,若有若无的谈话声还是流入我的耳朵中。

杭一苇似乎是被班里的几个男生拦在了门口。他们在尝试和他套近乎,开口找话题便把我推到了对立面。

“欸,新同学——叫杭一苇是吧?怎么回事,刚才和那个女生起冲突了?”

“冲突?嗯,不算吧?”

杭一苇似乎是那种很自来熟的性格,大大方方就回了话,和他偏冷调的长相并不沾边:“那个女生好像有点社恐哦。不经她同意拿了她的毛巾,我是想道个谢的,但是她好像有点害羞……”

那几个男生大概又要摆出面面相觑的表情的,随后爆发出“原来如此”似的笑声。

令人厌烦。

领头的那位叫段河,已经单方面看我不爽两整年了,这会儿也不遗余力地在杭一苇面前抹黑我的形象。

“她那叫害羞——?你小子还是太嫩,欲拒还迎懂不懂啊。”

“看你追着她进教室,心里估计在偷着乐吧。”

“哎呀,毕竟桑大学霸就喜欢受人敬仰的感觉啊——”

又来了。

阴阳怪气的嘲讽。

自作多情的主观臆断。

我捏着笔的指节泛白。可惜冲上去辩论是并没有用的,虽说大多数同学都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中立态度,并不会直接参与到对我的冷嘲热讽中,但段河那边的人再少,也总归要比我孤立无援的一人强。

一人堵不住悠悠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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