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大笑。
“还有同学想参与竞选吗?”徐志发出了最后一次邀请。
易谣看着黑板上左屿帆的名字,可能是一股来自东方的神秘力量使得她鬼使神差地挪动了自己的脚步,一步步走向了讲台。
拿起粉笔再一笔一划地写起了自己的名字,她的字秀气又有力道,规规整整地,又刚刚好在左屿帆的名字下面。
转过身来面向大家做了个自我介绍,因为自己也很喜欢唱歌,所以她也为大家献唱了一首歌曲。
左屿帆交叉着手在台下这样看着她,听着这五音不全的调直皱眉。
正当大家以为这段蹩脚的表演已经结束时,她随即又拿起粉笔将自己的名字从黑板上划掉,自信大声地补充着说,“其实我没有想参与竞选,只是想让大家再一次记住我。”
底下的同学们乐了,还不忘鼓掌。
徐志打趣道,这位同学还挺有勇气的。
易谣的脚其实从刚踏上讲台就开始后悔了,抢着成为显眼包这毛病真是从小到大都改不了。
室友刘韵对着下台回到座位上的易谣比了个大拇指。
易谣尴尬一笑回之。
投票选举的结果当然是左屿帆以其颜值优势赢得压倒性胜利。
手机震动,易谣收到了左屿帆成为好友以来的第一条开门见山的问候。
【左屿帆:小企鹅,没想到你不仅走路有意思,说话更有意思,别人都是社恐,只有你争着当社死。】
【易谣:......】
长的挺帅,嘴这么毒。
但是没有人会想到,易谣的社死名场面永远有下一个,是在开学之后的第三天军训休息的间隙。
烈日当头,万里无云,万万里也无云。
大家正巧在站军姿的休息间隙,汗如瀑布。当时还是易谣的另一个室友杨冉手指向下,“谣谣,那个,你那个,掉出来了。”
易谣往下看了一眼肩带与其他的着装,相安无事,“嗯?什么?”
“你的鞋子,你注意一下。”
易谣又低头看了一下,一惊,一路小跑快速溜到厕所旁的墙角。
在自媒体还未盛行的年代,女生们之间都会彼此分享好用的生活小妙招。
比如军训穿的胶鞋十分硬,所以可以往里面垫厚厚的吸水性能良好的卫生巾。
易谣觉得一层不够于是垫了两层,但是因为长时间的户外运动和高温,卫生巾差不多已经要从脚后跟掉出来了,里面的吸水颗粒真是非常称职,更是迫不及待地想冒头。
于是她在墙角捣鼓她的鞋子,将旧的撕下来换上新的。
左屿帆和梁良、还有他们的另一个室友罗文好巧不巧结伴从厕所出来,他们正有说有笑讨论着今天谁又在训练时同手同脚。
低下头就看到了这怪异的一幕。
他们三个就这样用新奇的眼神看着这位蹲在墙角作业的女生。
没想到,易谣脸红心不跳,丝毫不慌张,处理完垃圾,就开始拿着卫生巾和鞋垫展示用法教学。
“军训小妙招学着点,一般人姐姐可不教,明天来检查你们学的怎么样。”
她试图留下一个潇洒的转身,但可能也没有。
背影洒脱了,但表情却是一脸痛苦面具。
留下三个男生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易谣在宿舍夜谈分享了这个事情,刘韵和王雨攸的笑声几乎同时爆发出。
“谣谣,没想到你长得漂亮,却走搞笑女路线。”
易谣理不直气也壮:“我不管,我就当你们夸我漂亮了。“
“你可真会抓重点。”
漂亮吗?入学之后确实有一些隔壁院系的男孩子通过学员群主动加她,发起一些让人提不起兴致的聊天内容,她就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回。
易谣对着镜子在宿舍的光线不足里端详,高中学校比较严格,高考结束后才开始留长头发,头发刚刚到肩膀,其实易谣的五官确确实实很标志立体,脸颊红润饱满,睫毛是不用化妆也足够的长度。
就是不够高,也不够白皙,下巴上时不时的痘痘还提醒着她依然处于青春期。
她觉得自己不够漂亮,大众眼中的漂亮应该是像隔壁班潘汝晴那样的女神长相,皮肤就和瓷娃娃一样光滑,打扮精致,说话也温温柔柔。
刚开学就高票获得了全工学院整齐一致的”系花“称呼,成天有小跟班跟着潘汝清屁股后面告白。
基本上,军训快结束的时候男男女女们那些暧昧不清的事情,都能在短时间内以超越光学的速度传播开来,每个宿舍开着灯或者是熄了灯都逃不过八卦的嘴巴。
谁和谁表白了,某某拒绝了某某某。
聊完了一圈,连教官与教官之间眉来眼去都要捋一遍,然后就会开始深度挖掘周围的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