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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卿若狂(2 / 3)

实伺候着姑娘不可总是偷懒,要是被管事姐姐再发现了,将她分到别的姑娘那去伺候,那日子可指不定好过。

竹意下楼,对着白影远远唤道:“轩公子!”

因“李”是国姓,她不好在外面直呼,叫殿下也不合适,思来想去得出这么个称呼。

李晟轩转过头来,笑容明朗,礼貌作揖:“杜姑娘。”

她怔住,微笑僵在脸上,将他从头打量到脚,皱眉:“又有人欺负你了?”

“无碍,说错话惹到母妃被小小惩罚了下。”怕她担心,他随意胡诌道。

她扬眉抬眼,这是“小小”惩罚?!

嘴角暗红,眼下淤青,方才他单手作揖,好像另一只胳膊也不太利索,这明显一副被揍惨了的样子。

“需要我替你出气不?”什么母妃这么不心疼自己的儿子,不是亲生的也不该下手这么重!

“不必不必。”他连忙摆手,赶紧转移话题,“姑娘不是想学作诗,在下准备了好些书籍,别的不敢拍胸脯,不过这诗词还真是问对人了,定教得姑娘名躁长安!”

见他这么胸有成竹,竹意也信心倍增,撩汉不会点技能真的不行,真正有点内涵的达官贵人喜欢傻白甜那是碰运气,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优秀美人再装作傻白甜才是绝杀。

所以想要深层次让太子对她爱而不得,就要从精神上制服他,必须得从各个方面都降维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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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在客房研讨,李晟轩将自己之前所作的诗词挑些满意的全部摊于桌上。

竹意一看,大多是些有关于百姓、国家的诗词,再者是些景啊物啊的,也有可能是她读的很浅,可能表面借些意象,表达些含蓄的感情。

“姑娘想作什么类型的诗?”他左手执笔,书生气满满。

“情诗。”不经思索地答道。

他悄无声息地垂下眼睑,从竹箱里小心翼翼地掏出最宝贝的一张《长相思》。

她方才伸长脖子打探,就听他道:“晟轩生平只做过这一首情诗,姑娘且读读看。”

竹意想来他最多也不过十九来岁的样子,怎么讲话竟是这样老成又文绉绉的,“生平”都来了,像活了四十几年一般。

谨慎接过他的《长相思》,不禁咂舌,别的不说,第一感觉,是真的长啊!

斜阳微照别离情,遥望彼岸心相牵。

长夜漫漫难入眠,起身倚窗窥玉盘。

心中执念万般苦,不知何时能相见。

回想往事如云烟,娇笑廖廖不可栓。

如今形单影只处,哀伤无人能倾诉。

遥想当年玄衣剑,绯光无情敌胆寒。

单枪匹马恶不恕,蜀道布衣巾帼护。

如今不见三五载,念卿若狂心栽栽。

长叹此生如梦境,繁华过尽皆成空。

唯有初见永不变,岁月流转情更浓。

冥思苦痛难舍弃,情深意浓心相惜。

愿君心知我心意,江山脂金作聘礼。

纵使刀山火海急,此爱绵绵无绝期。

逐句读完后,心情极其复杂。

不知为何好像气氛有点尴尬,她偷摸瞟向他,他正面对窗口,一手端在前面,一手背在背后。

甚至连余光都不敢看她,耳朵熟透,连同脖子一并红,虽然他极力掩饰,但他背在身后的那只手攥地死紧。

她诗词造诣不高,但情诗确实好读,从读到什么“玄衣剑”、“绯光”、“蜀道”,这很难让竹意不联想到十六岁蜀州灭匪的事情,这三皇子莫不是……

对她一见钟情?

这诗后面几句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她读着都感觉不好意思了,别说这古人是真会玩,嘴上说着授受不亲,这心里是“念卿若狂”,“情深意浓”,甚至还吹什么江山聘礼。

啧啧啧,不得了。

原本就羞愧难耐的三皇子在听到她的“啧啧”声后更觉无地自容,握拳咳嗽两声,转过身眼神闪躲着说:

“杜姑娘先姑且临摹这首七律,不懂的地方立马问在下即可,作诗的精髓是要将诗歌完全揉碎刻进骨子里再重造。”

竹意也不自在,虽然有点不确定这诗歌描绘对象到底是不是自己,但无论是不是她也不会跟三皇子有什么更多的交际。

一来她心系复仇大事,天天攻略一个不喜欢的太子已经够费神了,完全没心思谈恋爱。

再者她现在的身份和处境,跟他来往太过频繁只会对他不利,他手无缚鸡之力,万一哪天李颢懿发疯,真闹出人命就白瞎这么一个正直君子了。

最后,前世的竹意因原生家庭爸妈吵架离婚,都把她当皮球一样踢来踢去所以尤其缺爱,小学起就开始谈男朋友,中途换的早已数不清,对男人对爱情也早已麻木不仁。

她最终发现,一开始无论多好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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