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傅城快出院时,喻倾收到恩师阿格里奇夫人的邀请,去维也纳听一场殿堂级音乐会,这个机会堪称百年一遇,她非常心动!
但想到这阵子傅城一天见不到她,就神不附体、患得患失的样子,喻倾感到很为难,她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自己要出国几天这件事。
拖了快一个星期,眼看离音乐会正式演出的日期只剩三天了,喻倾看着靠在床头乖乖喝汤的傅城,忍不住开口道:“傅城,我有一件事跟你说,你听完别激动。”
“嗯,你说。”傅城表面平静地咽下最后一口汤,实则心里咯噔一下,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我要出国几天。”
果不其然,喻倾话音刚落,傅城的眼泪就夺眶而出。
“倾倾,你是不是还没原谅我,打算丢下我,不要我了?”
喻倾无奈扶额,傅城真是越来越能哭了,而且还哭得怪让人心疼的,简直没谁了。
“我没有不要你,真的,我发誓!”喻倾温柔得不能再温柔地哄道。
傅城没有说话,就默默地看着喻倾,任凭泪水大颗滑落。
喻倾叹了一口气,锁好病房的门,把傅城用过的餐具收拾好,然后将人扑倒在病床上,贴上他的唇瓣,舌尖探入他口中,与他唇舌纠缠。
这是喻倾第一次如此主动地吻傅城,让他受宠若惊的同时,又感到一丝害怕。
他担心这是喻倾给他的最后一个离别吻。
但喻倾后面的动作让傅城浑身紧绷,连灵魂都在战栗,因为他心爱的女孩正在羞涩地解着身上的衣服。
准备做什么,显而易见。
就在喻倾的上衣即将脱落时,傅城理智回归,手忙脚乱地用被子裹住她,自责地说道:“倾倾,你不用这样,是我不好,是我的问题……”
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喻倾一时有些蒙了,她看了看身上的被子,又看了看明明忍得很辛苦的傅城,不解道:“你不想要我吗?”
女孩声音轻软,像江南最缠绵的风,惹得傅城费尽力气才克制住欲望。
然而下一秒,喻倾软糯糯的一句“我愿意的”直接让傅城崩断了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
他把人压在床上,剥开包裹着女孩的薄被子,灼热的手掌顺势贴上了她如凝脂般的肌肤。
……
过了许久,两人虽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但依旧大汗淋漓。
傅城起身抱着喻倾去浴室清洗,喻倾惦念着傅城的身体,哑着嗓子开口:“我自己来。”
“倾倾,我的身体已经痊愈了,让我帮你好不好?”傅城边说边凑近喻倾的脸,连着亲了她好几下。
浑身没劲的喻倾瞬间摆烂,搂着傅城的脖子,闭着眼胡乱点了点头。
洗完澡后,喻倾躺在傅城的病床上,沉沉睡去。
傅城也快速冲洗了一番,随后立马挤到床上,把女孩抱进怀里,满足地闭上眼。
喻倾一觉醒来,不自觉地动了动,结果傅城抱着她的手臂立马收紧,嘴中说着呓语:倾倾,别不要我,别抛下我……
眼看着傅城睡着了都这么没有安全感,喻倾有了一个新的决定。
傅城是自己突然惊醒的。
因为他梦见喻倾一个人出国了,还冷冷地说再也不要他了,这使他胸口一阵窒息加绞痛,然后就醒了。
喻倾被喘着粗气冒冷汗的傅城给吓到了,她伸手抱住傅城,拍着他的后背,心疼道:“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傅城一翻身将喻倾禁锢在身下,红着眼哽咽说:“倾倾,我真的好害怕失去你。”
喻倾把傅城的头按到自己的肩膀上,柔柔地在他耳边低语:“傅城,你知道吗,从我见你的第一面起,就喜欢上你了,喜欢得不得了。”
“真的吗?倾倾,你别骗我,不,你就算骗我,也一定要骗的久一点,再久一点,最好骗我一辈子,好不好?”傅城卑微地乞求。
“不好。”
喻倾不喜欢傅城卑微的样子,他应该是意气风发、桀骜不驯的。
被拒绝的傅城只觉得四肢百骸都透着寒意,嘴唇被咬到发白。
而喻倾只知道肩膀又湿了,是什么造成的,显而易见。
喻倾有些哭笑不得:“傅城,你是水做的吗?而且,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听见这话,傅城眼底重新燃起一丝希望,闷闷地嗯了一声。
“那你听清楚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喻倾的男朋友,是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我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你都要百分之百的相信,不许质疑,懂了吗?”喻倾语速偏快,但吐字清晰。
傅城不可思议地把头抬起来,看向喻倾,有些语无伦次道:“我,你,男朋友,共度一生,真的……吗?”
“嗯?我刚刚怎么说的?”喻倾把杏眼睁得大大的凝视着傅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