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
也太小气了,施晚不满地看他一眼。但讨价还价是没用的,她只能思考怎样问才能确定自己的想法对不对。
施晚考虑片刻:“那是不是鲜少有人知道巨石内别有洞天,甚至顾家人自己都不一定知道?”不然竹宁怎么会安心地把此地当做据点,带着贡猫跑过来。
“不错。”
施晚眸中闪过一道光:“但他们知道此处存在,还知道怎么开启机关,甚至连围墙那儿的机关都知道。要么是里头有参与设计石洞的人,要么是找到了设计图纸。”
“二者皆有。”
施晚不由睁大眼睛,看来她所料不错,竹宁混进顾家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这个石洞。此地隐秘非常,若不是顾希桢发现竹宁有鬼,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暴露……
“咦,那你又是怎么知道这地方的?”
“这是你最后的问题。”顾希桢提醒道:“你确定要问这个?”
“等等”施晚迟疑了,“换一个,换一个。”
她问了个更关心的问题:“竹宁他们究竟在石洞里放了什么,为什么会突然爆了?”
顾希桢:“怀李去探查的正是此事。”换言之,唯一知情者怀李不在这儿,具体情况他也不清楚。
施晚:“……”那她这个问题不是浪费了!
“你没答上来的问题不能算数的吧?”施晚不服气道:“我要再加一个。”
“不行。”顾希桢拒绝得很干脆
施晚眼珠一转,忽然笑了:“也行。不问你这事,那别的事总可以聊吧?”
顾希桢没接话,施晚便当他默许,她清清嗓子道:“六皇子之前那话题还没说完呢,咱两的婚事怎么会跟他扯上关系?”
又是沉默。
施晚肯定他知道。李书綦提起这事的时候,他面无表情抱臂倚在树上,看上去和平时没有两样,但手指却一下一下地敲着手臂,他鲜少会有这样的小动作,心情定是不爽。
虽不知为何,但他俨然并不乐意李书綦将此事说出来。
施晚快走几步绕到他跟前,他往前走,她也走,只不过是倒着的,始终用一副不得答案不罢休的神情盯着他。
她笑得狡黠:“不说?那我下回去找公主玩的时候托她帮忙约见六皇子,他看上去挺乐意告诉我。”
顾希桢忽然止住脚步,“别动,有蛇。”
施晚顿时寒毛竖起,方才的胸有成竹霎时消了个干净,整个人僵硬地立在原地。
她磕磕巴巴道:“哪……哪儿?”
“你想看死的还是活的?”
这还用问?都不想看!施晚颤声道:“别给我看,赶走就好。”
“来不及了。”
施晚眼角余光只见寒光一闪,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一声脆响。她猛地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大张嘴着的狰狞蛇头被利刃穿透,钉在树干上。它的身体还挂在树枝上,离她的脑袋只有区区数尺。
若是再晚点,那对尖牙就能在她颈上啃两个血窟窿。施晚心有余悸地看着惨烈的蛇头,眉毛渐渐拧起来了。
那把刀,好生眼熟。顾希桢塞进她嘴里的梨肉,她船上吃得津津有味的柑橘,都是这把刀……她面色大变,回身指着顾希桢,语无伦次:“你你你,这刀!”
他将刀拔下,随手甩净刀上蛇血,收回腰间。施晚大为震撼,沾了血就这样简单甩甩,然后下回直接用来削果子?
咽下好一会儿的东西再吐出来已不现实,她只恨自己怎么就突然馋了那一口,又犯懒不愿自己剥,见他吃了就完全放下心来。
她早该想到的,这人能直接拿人家的棺材板当船使,再出格一点又有什么奇怪。
施晚面色变幻莫测地往前走,之前要问的事早被这一插曲搞忘了。
直到出了围墙回了顾府,她才突然意识到不对。之前他削完果子,是细心把刀擦干净才入鞘的。怎么杀完蛇,就随手一放?
施晚这才觉得怪怪的,开口问道:“你适才杀蛇的那把刀和削果子的,是同一把?”
“当然不是。”或许是施晚的错觉,顾希桢说这话时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一样的刀,我有三把。”
他……是不是……施晚隐约有个想法,她迅速伸手去揪住他的衣袖。但他动作更快。
“有事,先走一步。”下一瞬,他运起轻功,眨眼间没了人影。
施晚懊恼不已,终于彻底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了,这人根本就是故意的。
他故意将那刀用得埋汰,还明晃晃展示给她看,就是让她纠结于船上吃下的果子而胡思乱想,没空追问,等把她带回安全地域,就找借口火速消失,更不给她继续问的机会。
施晚冷笑,她明儿就进宫找公主去。竹宁一事不愿说情有可原,事关她自己的婚事,她还不能知道,哪有这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