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嗓音同时响起,视线汇聚时,长安先一步白眼躲掉了对视。
如棠拍拍双手的灰走出来指挥道:“哥哥,你去把这床单收拾收拾扔了,阿凌,你去街上再买一套新的床单枕套。”
长安提出异议:“我不同意!”
九桃看他一眼,问道:“怎么了又?”
“我要和九桃一起去,我不认路,万一有贱|人见我生得好看,拐去青楼做小倌怎么办?我的人生安全没有保障,我要九桃跟着我。”唐凌一脸“学到了”的表情。
唐凌也紧随其后:“万一哪家商铺的老板见我一表人才举止稳当,要强行给我说媒娶别家姑娘,还趁机安排了见面怎么办?我的婚姻自由也没了保障,阿棠跟着我,我就能证明我名草有主了。”长安鄙夷看向他。
如棠九桃相视一笑,然后默默转身走进另一间房,然后背着手走出来,脸上挂着笑。
长安唐凌只觉得背后发凉,再一看,锅铲就已经挨在了头顶。
“你没安全?叫我一个弱女子陪着你,你怎么不想想我要是被拐成了姬子怎么办!”
“你婚姻不自由?有事没事就瞎学东西,你怎么不和我哥学学好的?”
……
长安唐凌:我知错了。
然后老老实实出门去干活去了。
晚霞慢慢点染着红天,落日余晖还在,天空有种说不清的美感。海棠树落花了一阵,现在的花骨朵已经长出来,正含苞待放再现春意。
九桃抬起身,伸手去触碰这海棠。
“现在不是近夏了吗?怎么还能开花?”
“说来也奇怪,这人间因果时令这等生灵束缚,对它而言丝毫不起作用,它花开花败没有规律,奇得很。”
殷红霞空装点好,落日下浮云游散,寂静和黑暗点点吞噬着这转瞬即逝的临夜花。
九桃想不明白,为何这晚霞落日浮云,如棠给了他们花的称号。
“大概是人喜欢什么,就像给它叫什么吧。”
“世人多道这景色如幻境,如梦里,如一刹风云,如一瞬清明。却不曾有人如你这般,以临夜花为名,我们公主果真是与常人不同啊,连思想都别具一格。”
如棠抬了头,指着消散了的晚霞道:“我只是再想,生命是否也如晚霞这般脆弱,轻轻显现,然后消逝破碎。”
“公主,你太悲观了。你想想,有少尊,有灵界,有我,有所有人。我们都会保护你的。”
如棠心境里,神女放下杯盏,沉息数久。
真的吗?
可就算是真的,但你们能抵得过世俗吗?天道这个东西,没有人能拼着一股感情,就能轻易打碎的。
“我试过的。没用啊。”
她望着看倦了的昆仑山雪,淡淡出口。
如棠听了个全,没敢吱声。刚巧碰上青婉买回了饭菜,她就放下所有烦心事,只是和大家一起,可能不和平,也可能不太华贵,就只是简简单单的,吃顿饭就行。
……
“现在怎么办?”谢冰苏被关在牢里,看着傀儡婆子恨恨出声:“小月儿那个贱人!竟然敢卖主求荣,得亏嬷嬷还那么疼她!真是只白眼狼!早知道今日有如此境况,在她知道的时候我就应该杀了她以绝后患。”
唐凌操控着傀儡出声道:“都怪老婆子我拖累了公主,我也实在不知道小月儿竟然如此不经用。唉,老婆子我一生就那么一个闺女,还是个不顶用的,不能成大事的人啊。”
谢冰苏突然隐晦地笑了下,伸手轻轻去堵老婆子的嘴,悄声道:“嬷嬷先别说话,有人来了,来救我们的人来了。”
唐凌眼皮一跳,死到临头了,除非是亲近之人,来救人的就只有北域的人了。
“阿棠,吃好了吗?”
如棠从开始就见唐凌在酒桌上走神,眼睛一直盯着一个地方看,还小声念叨着什么东西,实在是奇怪:“吃好了?怎么了?”
唐凌一挥手,如棠就看见了隐没在空气里的法术蓝屏,谢冰苏捂着傀儡嘴巴的画面清晰可见。
“原来是看这个呀,我就说你怎么心不在饭桌上呢!”
唐凌幽幽看她一眼,从上到下。然后小声调笑道:“确实,我心不在饭桌,那公主觉得,我的心在何处?”
如棠红了脸,正色道:“快点说正事。”
“给景盛帝传信,地牢里有一场好戏,我诚邀他和皇后娘娘一同前去,不要多带杂人,后果我不承担就是了。”
“哦。”如棠用法术几笔写成了信,召唤了一只信鸽飞去了景盛帝的殿中。
“我们也去吗?”
唐凌看着长安终于走了,一把拉过小丫头摁在自己怀里揉着脑袋,声音是掩盖不了的宠溺:“我家丫头不是喜欢看戏喜欢得紧吗?”
“为夫给你准备了一场热闹十足的好戏,是你喜欢的狗血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