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女子说着便哭起来:“小女子身无分文哪来的钱请讼师写诉状?只要老爷们接了小女的状,小女就算挨十棍子也认了!”
“嘿?!”王五说着便要上去拉人。
李浪烦周围这些围观看热闹的百姓,张嘴就要赶人,目光乱瞟之余看见北寰言与凌信站在府衙对面二楼茶馆里,静静地望着他们。
李浪连忙去拉王五。
王五瞪了他一眼:“干嘛?!”
李浪让他看对面二楼茶馆,王五不耐烦地看了一眼,瞬间没了脾气。
他立即好声好气把那女子扶起来,说:“我这就去回禀大人。”
说完一路小跑进了府衙。
纵尚在看各地呈报上来的税银,王五进来就跪地回禀:“大人,外面有女子敲登闻鼓。”
纵尚头也不抬,只道:“先打十杖,有力气说话再报上来。”
王五小心翼翼地回:“言公子在外面看着呢……”
纵尚愣了一下,当即丢了折子,起身速速往府衙前厅去,边走边埋怨王五:“为什么不早说!”
王五委屈,只能腹诽,早说您也不听啊。
纵尚到了府衙门口,看见一个穿着还算得体干净的女子跪在地上哭泣。
再看对面茶楼,北寰言贯是双手拢在衣袖里,淡然地望着他。
那眼神就是在告诉他,这案子,你要接还要审。
纵尚哪敢怠慢,立即上前亲自询问那女子来敲登闻鼓,所为何事?
那女子一抬头,看见纵尚,便愣了一下,随即就磕头,哭着说:“求大人为草民做主,草民是从雏凤楼里跑出来的良家妇女。那雏凤楼逼良为娼,从附近的村落抓不满十五岁的女子去楼里伺候人……做的是那样的皮肉生意!小女、小女费劲力气才从那楼里跑出来报官,还请大人为小女做主啊!”
纵尚也是一愣,而后蹙眉,他下意识地去看站在二楼的北寰言,只见北寰言眼眸微微眯起,一脸肃穆。
纵尚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北寰言巡查的时候,在他的地界上能出这么个事。
强抢民女,逼良为娼……还是不满十五岁的幼女。
纵尚顿时脚下一软,没站住。
李浪在一边两忙扶住纵尚:“大人!”
纵尚提起一口气,知道要将功赎罪,立即大喊一声:“升堂——”
府衙升堂不允许关闭府门,所有人都可以围观升堂。
这是东陵国法规定的,意在让百姓监督堂官审案是否公正。
正巧,这女子状告的雏凤楼掌事雪娘先前也被一并带到了府衙。
正好当面锣对面鼓地对账。
那女子看见雪娘立即跟看见鬼了一样,往一边梁柱藏去。
雪娘倒是一脸疑惑,觉得这女子有病。
她掌管着雏凤楼,楼里那么多姑娘,她怎么可能一个一个都记得住?
那女子指着雪娘就开始哭诉:“是她,就是她。是她带我们去见那些贵人的!”
纵尚看南雪娘:“这女子诉你雏凤楼强抢民女、逼良为娼,暗渡幼女进娼门,你认不认?!”
雪娘惊得转头去看那躲在梁柱后面的女子。
那女子接收到雪娘的目光,顿时吓得脸色全无,只敢蜷缩在梁柱后面。
北寰言已经下了楼,到了府衙外,听着堂下的人说话,一贯淡然的脸上竟然有了一丝笑意。
片刻惊讶之后,雪娘又恢复了之前妩媚,她摇着手里的团扇,魅声道:“大人听诉也是要看证据的吧?雪娘不知道怎么得罪这位小娘子了,让这位小娘子在这里往我身上扣屎盆子。”
纵尚觉得雪娘说得有道理,立即看向那女子问:“你可有证据?”
那女子颤颤微微从衣襟里掏出一张纸说:“小女……小女有昨夜去雏凤楼买雏儿的官人的名字,以及他们睡的姑娘花名。”
雪娘闻言,当即过去抓那女子,没一会两人便撕打在一起。
最后那女子咬了雪娘一口,爬起来躲到黄海的身后。
王五上前去把雪娘擒住,不让她动。
凌信在一边惊讶不已,凑过头去小声问北寰言:“这演的哪一出?”
北寰言颔首回道:“狗咬狗罢了。”
说完他便不再看,转身从人群里出来。
府衙门口长街上没几个人,有人都凑趣府衙门口看热闹去了。
北寰言缓步而行,远离了府衙门口的嘈杂。
凌信跟出来,问:“什么意思?什么叫狗咬狗?”
北寰言双手拢在衣袖里,回头看着凌信说道:“小舞与时均白那样的身手,从雏凤楼里逃出来尚且那般狼狈。那小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是怎么从那楼里逃出来的?”
北寰言这一点,让凌信恍然大悟——这女子能出现在在这里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