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裂(1 / 2)

司漓心急如焚,召出伏魔鞭,对准屏障扬手就是一鞭狠狠挥下。

冰冷坚硬的屏障光泽流转,纹丝未动。

她收起神鞭,顾不得其它,一跃而起,重重的朝屏障撞去。

她竟将神力聚在躯壳上,以神体相搏。

胆大妄为,毫不知死活。

但即便是这样,屏障却依旧没有半分松动,反倒是负伤的她被屏障弹出的利芒击落在地,口吐鲜血。痛意钻入心尖,令她浑身一个哆嗦。

雨幕蒙蒙迷了眼,她很快从地上站起来,一次不行,再来。

“陛下可还愿意听我说几句话?”

“陛下伤的怎样?”

“陛下可愿等我?我找到儿子就回来,再也不离开。”

她一次次被屏障击倒,口中鲜血肆意漫延。飞蛾扑火,最终体力不支,败阵而落,没能再站起来。无尽的恐慌和担忧将她彻底笼罩其中,心口压满种种情绪,堵得她酸痛难言,她趴在那,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任水珠肆意冲洒在柔弱的身躯上,打湿面颊,泪雨难辨。

她无处可恨,无处可怨,如今独自尝尽心酸委屈,都是自己活该。

可是她一点办法也没有……一直都觉得找到明执后就潇洒的离开,对这里的一切都不会流连,真的到了这一天,才发现原来离开,会让她这般不舍。

哪怕她再撒谎欺瞒,可从没想过要伤害他。

如今他负伤,她注定愧疚牵挂,长久铭记。

狂风呼啸,吹的娇弱的身躯瑟瑟发抖。一想到与他自此不见,成为仇敌,司漓就再也忍不住捂着脸呜呜咽咽的哭出了声。

而这悲凉的声音,和那一句句的‘陛下’,又何尝不是山崩地裂般落在魔帝的心头,冲击着沉寂的心房,让他无法喘气。

俊美的脸上神情依然冷若冰霜,眼神淡漠的放佛事不关己。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背在身后的双手已抖得不成样,即便紧握成拳,也抑制不住那疯狂的颤意。

不仅仅因为她说的那些话,还有她做的事。

方才听到她摔落的那瞬间,他差点就忍不住破屏障而出,严厉斥责她此举荒唐。

后来听到她哭,心中怜惜不舍,又险些按耐不住要为她擦去泪水。

可他忍住了,忍得心痛心悲,心烦心忧,不舍怜惜。

他知道,只有忍住了此刻,往后才能与她形同陌路,再无瓜葛。

被骗一次就够了,他的心疼这一回就行了。

仅仅这一次,他也将难以忘却,刻骨铭心。

沧海桑田,天涯咫尺,情字一事,大概,也不敢再碰了吧。

他用力闭了闭眼,直到密密长睫遮住了眼中的愁绪,喉间才发出一声叹息。低低的声音碎裂在寂静的殿内,像是汇聚了所有情绪吐出,无可奈何,欲罢不能,无奈心酸……

等到敛去眸中所有的情感,压下心里全部的情绪,恢复了从前的威严孤寡,他才寒着脸,一步一步走到屏障后,迷离的目色悠远深邃,像是在看几乎透明的屏障,又像是穿过那道重影,看屏障后的女子。

他安静的凝视了片刻,终于缓缓开口,屏障依旧横亘在二人之间,成了一道谁都无法逾越的鸿沟。

“再也不离开?”

殿外的司漓忽然听到这句话,无力感顿时烟消云散,她隔着屏障问魔帝:“陛下你的伤势怎么样了?不离开,我不离开!只要找到儿子,我不会再走。”

殿内安静了,两人之间又恢复了无话的沉默。

司漓不甘心话题就此断落,再次开口解释:“方才镜像显示,我儿子在妖界煌山,陛下可愿随我一起去?救下儿子,我们即刻便回。”

“答应,再受你一次骗?”魔帝的声音半点没有温度,就像初遇时,冷漠的好像万年不化的冰原,“初识,你便与玄恤纠缠不清,如今吾已负伤,此刻诱吾去煌山,意欲何为,荧惑?”

他的话字字凉薄,句句扎心,而司漓也终于明白,和魔帝之间的信任终于被她亲手摧毁。

上神荧惑,不懂情,不知爱,过的散漫肆意,随心所欲,直到她遇上寡言冷漠的魔帝图烨。

因为情,他决意进入,不虑回头,而当日她沉溺在自己的执念中,不能领略那份爱,任留他一人独对阑珊,等到如今终能解他情衷时,才发现一切都已太迟太迟。

天地万物,往往到了生死分别时,才知可贵,才知相许。误打误撞入了魔界的司漓,遇到了图烨,在最苦闷,最无助的时候,是他一直陪在身边,共患难不生怨尤,从一而终龘,让她知道原来茫茫岁月中能有一人相伴,比什么都幸福。

可她明白的太晚。执念太深,疑惑太多,幸福摆在眼前,却非要在简单的布景下涂抹诸多色彩,掩盖平实的感情,临到最后,都抵不过后悔二字。

雨还在漱漱而落,没完没了,将司漓全身打湿,单薄的身躯在寒风中瑟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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